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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一统全球全文免费

鹿尘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系统道:“叮咚!宿主有所不知,擂鼓瓮金锤,原本的主人是伏波将军马援。马贤乃是伏波将军侄孙,得传擂鼓瓮金锤。后来,此锤才为李元霸所得。”原来擂鼓翁金锤,不仅是李元霸的武器,更是马援和马贤的武器!刘偃刚得震天撼地锤法,对此锤甚感兴趣,道:“很好,且慢,现在就命你的族人,把擂鼓翁金锤取来!”“是!”功夫不大,四名高大健壮的羌人抬一锤。总共八名健壮的羌人,用木架将一对擂鼓翁金锤抬了过来。咚!咚!咚!咚!咚!咚!八名羌人一步一个脚印,地面都在微微颤动。“我擦!这锤得多重啊!当初马将军,真是用这玩意儿杀敌的?”“不大可能吧?如此重兵器,怎么可能有凡人能用的武器?神仙还差不多!”“不过,这对大锤真要是能舞动起来!哪怕是没有学过任何武艺,也能有万夫...

主角:刘偃辛婉儿   更新:2024-11-15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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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偃辛婉儿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一统全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鹿尘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系统道:“叮咚!宿主有所不知,擂鼓瓮金锤,原本的主人是伏波将军马援。马贤乃是伏波将军侄孙,得传擂鼓瓮金锤。后来,此锤才为李元霸所得。”原来擂鼓翁金锤,不仅是李元霸的武器,更是马援和马贤的武器!刘偃刚得震天撼地锤法,对此锤甚感兴趣,道:“很好,且慢,现在就命你的族人,把擂鼓翁金锤取来!”“是!”功夫不大,四名高大健壮的羌人抬一锤。总共八名健壮的羌人,用木架将一对擂鼓翁金锤抬了过来。咚!咚!咚!咚!咚!咚!八名羌人一步一个脚印,地面都在微微颤动。“我擦!这锤得多重啊!当初马将军,真是用这玩意儿杀敌的?”“不大可能吧?如此重兵器,怎么可能有凡人能用的武器?神仙还差不多!”“不过,这对大锤真要是能舞动起来!哪怕是没有学过任何武艺,也能有万夫...

《三国:一统全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系统道:“叮咚!宿主有所不知,擂鼓瓮金锤,原本的主人是伏波将军马援。马贤乃是伏波将军侄孙,得传擂鼓瓮金锤。后来,此锤才为李元霸所得。”

原来擂鼓翁金锤,不仅是李元霸的武器,更是马援和马贤的武器!

刘偃刚得震天撼地锤法,对此锤甚感兴趣,道:“很好,且慢,现在就命你的族人,把擂鼓翁金锤取来!”

“是!”

功夫不大,四名高大健壮的羌人抬一锤。总共八名健壮的羌人,用木架将一对擂鼓翁金锤抬了过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八名羌人一步一个脚印,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我擦!这锤得多重啊!当初马将军,真是用这玩意儿杀敌的?”

“不大可能吧?如此重兵器,怎么可能有凡人能用的武器?神仙还差不多!”

“不过,这对大锤真要是能舞动起来!哪怕是没有学过任何武艺,也能有万夫不当之勇啊!”

……

将士们被这两把大锤的气势所震撼,议论纷纷。

“这就是擂鼓翁金锤么……”

刘偃穿越之前就听人说过,李元霸的擂鼓翁金锤锤,单锤重四百斤,两只大锤八百斤。

现在看来,八百斤,只多不少!

八百斤,这可是八百斤啊!

马贤要是真能对八百斤重擂鼓翁金锤如臂指使,那能仅仅是一流武将吗?那还可能兵败射姑山?

刘偃学会了震天撼地锤法,知道此锤法有一些禁法,可以压榨身体潜力,使一流武将勉强发挥出无双猛将的战力。当然,因为是逆天而行,使用禁法的过程中充满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不用问,当时,马贤就是使用了这种禁法!

“且冻!”刘偃高声呼喝。

“当初,马贤将军,使的就是这对擂鼓翁金锤?”

“不敢欺瞒刘团练。”且冻道:“马校尉平时用的也不是擂鼓翁金锤,而是总重一百二十斤的普通大锤。”

“那他到底是何时使出这对擂鼓翁金锤的?你,当着我大汉数万将士,当面讲来!”

“是。当时,小老儿不识天数,合且冻、傅南、突落、狄失……八部之羌兵,共七万余众,将马将军所率的六千军围于射姑山。双方大战七日,马将军眼看军粮粮尽,一马当先,挥军突围。我羌人自然也精锐尽出,进行拦截。战到关键时刻,马校尉弃小锤,用大锤,连出十八锤,锤杀我羌人四名族长,十二员大将,最终……力竭而亡!”

尽管此战是羌人获胜,马贤战死,但且冻说到此处时,眼中还是露出浓浓得恐惧之色。那连挥十八次擂鼓翁金锤,将八大羌族精锐力量一扫而空的马贤,实在是他今生最大的噩梦。

而大汉军士们听了,则议论纷纷,对马贤将军满脸憧憬。

“连出十八锤,杀尽八羌之精锐,马将军真威风!”

“恨不能早生二十余年,和马贤将军并肩作战!战死沙场,亦无所憾!”

“且冻羌大胜之后,却在射姑山老老实实的待了二十余年。肯定是马贤将军那一战,打掉了他们的胆气!”

“马贤将军,我汉家真英雄!”

……

刘偃听了,鼻子都有些酸酸的。

世人皆知,射姑山一战,汉军一流战将马贤战死,被迫转攻为守。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羌人究竟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

马贤,威武!

马贤,霸道!

马贤,虽败犹荣!

“我在问你!”刘偃深吸一口气,道:“一对擂鼓翁金锤八百斤,加上顶盔掼甲的马贤将军,就得一千多斤。马贤将军的战马,也颇为不凡吧?”

且冻道:“确实如此。当初马校尉骑的是一匹异马。那异马身形比汗血宝马还要高大得多,因通体洁白如雪,无一根杂毛,其名雪象。”

“那雪象后来如何了?可有子嗣留下?”

且冻道:“不敢欺瞒刘团练,此战过后,雪象确实为我部所得。不过,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那宝马思恋旧主,不眠不吃不喝,绝食七天而死!我且冻羌上下,无不哀伤。”

“啊?你说什么?”

“马校尉连挥十八锤,战死沙场。宝马雪象,思恋旧主,绝食七天而亡!”

“哎,可惜!”

虽然明知此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但刘偃此时此刻,还是感到痛彻心扉!

他仿佛看到了,一名大将骑着雪象,嘴角含血,在羌军中纵横驰骋,连出十八锤杀光了八羌之精锐,自己也力竭而亡。

他仿佛看到了,雪象孤零零地站在马厩内,不眠不休,望向远方。忽地,那宝马变得瘦骨嶙峋,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

好一员我大汉无双猛将,好一匹我大汉无双骏,都……都死在这射姑山上!

可恨!

可恼!

郁闷啊!

刘偃满怀郁结难以排遣,紧走几步,来到那对擂鼓翁金锤前。

“起!”

随着一声大喝,那对八百斤重的擂鼓翁金锤,已经被刘偃提了起来。

紧接着——

呜!

震天撼地锤(华夷之辩锤),时隔二十余年后,重现世间!

第一式,煌煌中华,巍巍华夏!

第二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第三式,华夷峻防,一王之法!

第四式,戎狄是膺,荆舒是惩!

……

第九式,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简短截说,刘偃手持擂鼓翁金锤,运起震天撼地锤法,连出九式!

其势甚强,刮起阵阵恶风,黄土飞扬,风声激荡!

其速甚快,疾如闪电,快似流星,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这就是马贤将军的惊天锤法!”包括且冻在内的且冻羌众,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战,满面仓惶!

“这就是马贤将军的惊天锤法么……”大汉将士们双拳紧握,振奋异常!

刘偃却感觉,不够!

这还不够啊!

自己现在的实力,应该和当初的马贤将军差不多。

若第九式后继续挥锤,身体就会受到难以逆转的损伤,最终会像马贤将军那样力竭而亡!

那么,如何继续呢?如何再现马贤将军,在射姑山上连出十八锤的英姿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皇甫云抽调全城的精锐力量五十人,交给刘偃指挥,组成了一个屯。

这个屯,也就成为皇甫云掌握的最精锐的力量。哪面城墙形势危急,就把他们调往哪里,不知多少次使泾阳转危为安。

甚至有人乐观的认为,羌人连攻泾阳十余日,死伤惨重。现在,他们的实力比城内汉军强不到哪去,很快就会退兵。

刘偃也非常有信心。

这些日子,他将七个日礼包积攒下来,合成了一个周礼包。连同原来系统本来就要发的一个周礼包,就是两个周礼包了。

第一个周礼包,开出了一本书《三国志》。

准确地说,是系统将《三国志》的全部内容,全部融入了刘偃的记忆中。

刘偃原来对三国历史,只是有了大致的了解。而且,受《三国演义》的影响,很多了解还似是而非。这本《三国志》的到来,让他对三国历史了如指掌,其意义真是无论形容也不为过。

如果说,第一个周礼包,虽然对刘偃有长远好处,但不能马上增强他的战力的话。那么,第二个礼包,对他的战力影响就非常重大了。

技能,怒发冲冠:宿主极度愤怒时,此技能自动发动,力量提升一倍,敏捷提升一倍!持续时间:半个时辰。

这是什么概念?

两个一百斤力量的人,能和一个两百斤力量的人,打个平手吗?那怎么可能?两个人拥有一百斤的力量,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百分百陪个。起码三四个,甚至五个一百斤力量的人,才能和一个两百斤力量的人打个平手。

刘偃估计,自己发动怒发冲冠之时,战力足以和一流战将比肩!

拥有这个技能之后,刘偃对守住泾阳的信心,当然更加充足。

然而,就在汉军越来越乐观的时候,形势突变!

“霍坦,霍坦,凉州称雄!”

“霍坦吾帅,谁与争锋?”

“杀!杀!杀汉狗啊!”

“攻破泾阳城,三日不封刀啊!”

……

一队队的羌人骑兵,从远方疾驰而来,进入的羌人营地。营地内,羌人们发出了阵阵欢呼。

“该死!”

城墙上,皇甫云的面色,变得无比难看,道:“蛮酋霍坦来了,我泾阳危矣!”

“霍坦?”

刘偃吸收了那少年的记忆,当然知道,霍坦是何许人也。

羌人和匈奴、鲜卑等蛮族不同,他们是各部落各自为政,并没有统一君主,甚至没有固定的部落名称。每个部落的首领叫什么,这个部落就如何称呼。

霍坦羌,是羌人中数得着的大部落。而霍坦,则是霍坦羌的酋长。

霍坦其人残忍狡猾,不知率领羌人破了多少汉人的城池,欠了汉人多少血债。

其人的名号,在凉州汉人中,足以止小儿夜啼!

在原来那个少年的心目中,霍坦更是必欲食其肉寝其皮的存在。因为,他的三哥,就是被霍坦斩杀。

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霍坦?!”刘偃恶狠狠地道:“我必杀之!”

“老夫比你还想杀!”皇甫云叹了口气,道:“这次霍坦羌犯我大汉,兵分两路,一围攻三原城,一路围攻泾阳城。现在,既然霍坦来了,说明三原已破。全城五万军民百姓已遭毒手!这贼子手上,又添了一大笔血债啊!但问题是……羌人多了这么多援军,我们唯有先图自保。”

“自保?那明廷以为,我军应该如何自保呢?”

“无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竭尽全力而已。”皇甫云深吸一口气,道:“老夫虽为一书生,也能保家卫国。这样吧,接下来羌人的攻势,肯定前所未有的猛烈,刘偃你一人支援四面城墙,捉襟见肘。所以,本官命你率领本屯,支援东、南、北三面城墙,西面城墙,就由老夫率亲卫,亲自上阵。”

“遵令!”

……

……

皇甫云预料的没错。

接下来,羌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攻城。

连攻三日之久!

刘偃率领本屯之人,不断支援,东、南、北三面城墙,还是险象环生。

这一日,刘偃刚刚打退一波羌人的进攻,准备喘口气的时候,一名甲士急匆匆而来,带来了一个惊天噩耗。

“西城墙危险,明廷身受重伤,请刘屯长速速增援啊!”

“啊?明廷重伤?我……我马上就来!”

刘偃不敢怠慢,赶紧带着本屯仅剩下的三十七名军士,往西城墙支援而来!

但见已有数十名羌人杀上了城墙,节节推进,西城墙果然岌岌可危。

待他将这些羌人杀光之后,去看皇甫云之时。

却见一支金皮雕翎箭,直插入皇甫云的眼窝之内。满面浴血,生息皆无。

死了!

皇甫县令就这么死了?

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

“我不管尔等用什么法子,在尔等死光之前,不能让刘偃死!尔等,可明白?”

“本官将此枪赐给你!望你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不让冠军侯专美于前!”

“无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竭尽全力而已。老夫虽为一书生,也能保家卫国。”

……

皇甫县令的一句句话,还言犹在耳。

如今,却已经和自己阴阳两隔!

怒!

怒!

怒!

说实话,穿越至今,对刘偃最好的人,是他的嫂嫂辛婉儿。第二个人,就得是皇甫云了。

现在的刘偃,已经怒焰焚天!

他恶狠狠地向着那个叫“小武”的甲士看来,道:“是谁,是谁杀的皇甫明廷?”

“是霍坦!”小武道:“刘屯长,您看,这支金箭,羌人中只有霍坦才有。是他,突然骑马来到城下,射杀了皇甫明廷!”

“好,霍坦!”

刘偃起身,手持丈八平蛮枪,往城墙下砍来,怒吼道:“霍坦!知道你家小爷爷是谁吗?刘偃!杀了你五百族人的刘偃。你,可敢与我一战?”

“哈哈哈!小娃娃!”

城墙下,羌人大军中,有一身穿红袍的蛮将哈哈大笑,道:“想把我霍坦,骗上城墙杀了,你想得美!我霍坦玩阴谋诡计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真想和我一战,倒也简单!你……下来!下来,面对我羌人的千军万马?”

“下来?下来就下来!记住了,今日,我必杀汝!”

现在,城墙之上,正好还靠着羌人登城的云梯。

刘偃答应一声,手提长枪,就往下走。

“啊?”

霍坦见状,满脸懵逼。

他万没想到,这些日子杀了自己无数族人的刘偃,真的下城墙,独自面对自己的千军万马!

刘偃怎么会如此不智?

紧接着,一股狂喜,涌上了霍坦的心头,他大叫道:“射!刘偃小儿,竟然如此愚蠢,单人下了城墙。族人们,给我万箭齐发,取刘偃的性命啊!”

“喏!”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

霍坦一声令下,漫天箭雨遮天蔽日而来,将刘偃周身附近完全笼罩。

“刘屯长!”

此时此刻,不知多少汉人将士,泪流满面。

刘屯长心伤皇甫明廷之死,下城去为皇甫明廷报仇,大家当然佩服。

但是,城下乃是羌人的千军万马啊!

万箭齐发,刘屯长岂有此理?

皇甫明廷战死,刘屯长再有个三长两短,泾阳危矣!

大家的心情,完全跌入了谷底。

然而,事实上,无论羌人还是汉人,都不可能想到,刘偃现在的耳中,不断有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咚!宿主心中极度愤怒,技能怒发冲冠自动发动。力量提升一倍,敏捷提升一倍,持续时间:半个时辰。”

“叮咚!宿主受到攻击,技能十三太保横练发动,十三太保横练经验加1。目前进度:第八重(121/100000)”

“叮咚!宿主受到攻击,技能十三太保横练发动,十三太保横练经验加1。目前进度:第八重(122/100000)”

……


啪!

突然,一个大大的巴掌,打在了勒筑的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也把他的理智打了回来。

“叔叔,你?”

“没错,就是老夫打得你!”

且冻也被这如同神迹的大火,吓得不轻。但是,此时此刻,他还得强自稳定心神,鼓舞全族的士气。

“不就是火攻吗?跟灭族有个屁的关系?”且冻往四下里看来,道:“老夫承认,刘偃这场大火烧得厉害。到了现在,咱们且冻羌,已经无法利用射姑山的地利!但是,那不意味着咱们败了啊!告诉老夫,咱们且冻羌,现在有多少族人?”

“十五万众!”

“有多少勇士?”

“五万有余!”

“还是的啊!我们羌人自幼骑射,亦农亦牧,乃是天生的战士,可不是孱弱的汉人能比的!刘偃率领的那些土鸡瓦狗,如何是我羌人勇士的对手!快,趁着火势还不算太大,集结全族,随老夫冲出射姑山去!”

“是!”

“冲出射姑山!”

“和刘偃决一死战!”

“血洗北地郡,报今日烧山破家之仇啊!”

……

且冻羌贵人们,赶紧下山,安排行动。

不到一个时辰,且冻羌十五万众,齐集野狼峰附近。

射姑山虽然广大,但是,只有野狼峰附近有一条山路通往山外。

此时野狼峰附近,当然也燃起了大火。

但是,天可怜见,野狼峰下的山谷中有一处大水潭。且冻羌十五万众已动手,开辟了一大片广大区域,暂时供全族老弱躲避大火。

随后,且冻率领三万勇士,来到了射姑山口处。

此地尽是石头,寸草不生,倒是不用担心大火的到来。

不过,没有半分侥幸。

刘偃已经率领两千泾阳兵,以及五万团练、民夫,在此严阵以待了。

对了,还有董卓的两千边兵。

“张中郎将给董某人的命令,是击败霍坦羌,解救泾阳城,可不是攻打射姑山。所以,此战本官只是看看,绝不插手。”董卓向刘偃说道,满脸矜持之色。

在他看来,且冻羌的实力绝对不弱。

正面冲突,自己这两千边兵绝对挡不过。刘偃除了那两千泾阳兵之外,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恐怕也挡不住。

若是今天给且冻羌冲了出去,肆虐北地郡,甚至攻入三辅地区。这场赌约,刘偃依旧算输!

非但如此,朝廷还会治罪刘偃以及皇甫嵩,他们连性命都未必能保住!

当然了,出现了这最坏的结果,自己也难免吃瓜落。

如果刘偃承认当初的赌约作废,再把高思继、八大神医交给自己,自己出兵之事,也不是绝对不能商量。

总而言之,虽然刘偃出奇计找来了什么黑油。但是,这场赌约,直到现在,自己依旧不算输!

甚至,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倏忽间,董卓的心情,竟然又变好起来。

然而,刘偃的下一句,让董卓的好心情完全反转。把他那点子小的希望,更是被一把掐死!

“董司马放心,堵截且冻羌的事儿,用不着你!我的手段足够了!”

“那怎么可能?你手中除了那两千泾阳兵外,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凭什么能拦住且冻羌?”董卓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刘偃却微微一笑,道:“那就不劳董司马操心了!答案马上揭晓!”

随后,他催马向前。

“吾乃大汉泾阳团练使,刘偃是也! 且冻羌族长且冻,阵前讲话!”

没错,就是泾阳团练使。

北地郡都尉之职,乃是两千石的高官,必须皇帝御笔亲批。以皇甫嵩的职权范围,只能先让刘偃做泾阳团练使。

“老夫到了!”

随着一阵马褂銮铃声响,且冻催马向前,道:“刘偃,你找老夫,有何话讲?”

“其实,本团练使要说得很简单:看在上苍有好生之德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且冻羌留些血脉。你们……无条件投降吧!”

“什么?无条件投降?”

且冻的鼻子都险些气歪了,勃然大怒道:“无知!狂妄!自大!刘偃小儿,事到如今,你还没搞清楚谁强谁弱啊!我有五万精骑在手,别说让我投降了,你这小儿都未必能保住性命!”

“哦?是吗?”刘偃依旧那么云淡风轻,道:“看来,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也罢!你回去准备吧,且看咱们两军,到底是谁高谁低!”

“走着瞧!”

且冻回归本阵,直接命令道:“勒筑, 速率五千精骑冲阵,让汉狗见识见识,咱们且冻羌的威风!”

“是!”

轰隆隆~~

五千羌人精骑一齐出动,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刘偃部发动了冲锋!

“冲啊!杀啊!”

“杀刘偃啊!”

“汉狗,受死吧!”

“天神保佑,且冻羌必胜!”

“杀!杀光他们啊!”

……

五千羌人骑兵呐喊声声,向着刘偃的两千泾阳兵杀来!至于那五万团练、民夫?战力太弱,根本就不在羌人们计算在内。

羌人们自以为弓马娴熟,五千对两千,稳操胜券!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

嗖嗖嗖!

漫天弩箭,冲天而起!

秦弩发威了!

秦弩:大秦军团的制式兵器,每次可发射弩箭十支,射程五百米。秦军赖此弩东出函谷关,平灭六国,一统天下,北逐匈奴!秦末战乱,逐渐失传。

现在,秦弩再次发威!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霎时间,天黑了!

没错,天黑了!

因为……弩箭太多,弩箭太密!

三千秦弩发威,一次就是三万发弩箭,将天空都要遮蔽,连太阳都要失色,仿佛平地里陡然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而这暴风雨的目标,则是五千羌人骑兵。

只在顷刻间,五千羌军血流成河!

一次不够,还有两次,两次之后,还有三次!

暴雨吹花落,杀敌如割草!

三次,共九万支弩箭几乎倾泻而出。

五千羌军,平均一人中箭十八支!

哪还有个好啊?

顷刻间,包括勒筑在内,五千羌兵全军消灭!

汉军首战告捷,未损一人!

甚至于,操纵秦弩的都不是两千泾阳兵,而是一直没放在羌人眼中的普通北郡团练兵!


“众将士劳苦功高,不必多礼!”

皇甫云上前一步,来到了刘偃的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越看越是欢喜。

废话,能不欢喜吗?

今天羌人攻城的规模和决心,实在是大大超出了皇甫云的预料之外。

在前一个时辰里,皇甫云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今日殉城的打算。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准许参军的一个少年郎,竟然有如此惊艳的表现。

这少年郎不但让东城墙转危为安,而且,用羌人强者的头颅拉足了仇恨,将羌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东城墙,大大减少了其他城墙的压力。

非但如此,到了最后,这少年郎竟杀得羌人胆寒,不敢主动进攻了。

完全可以说,这个少年郎,今天以一己之力,救了自己一命,救了泾阳城全城百姓一命!

皇甫云道:“我泾阳出了你这等少年英杰,本县令却一无所知,实在是惭愧啊,惭愧。呃……但不知,你的武学是从何而来,是家学渊源,还是师承某位高人呢?”

刘偃当然不能说是系统,只是淡淡道:“家兄刘倜。”

“刘倜?可是一年前,以勇武闻名泾阳的刘倜?”

“不错正是。”

“原来是家学渊源啊!”皇甫云马上顺着刘偃的意思会错了意,道:“刘倜实在是我泾阳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可惜天妒英才,战死沙场。不幸中的万幸,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勇武还胜乃兄!”

在大汉,不论当兵还是当官,首要条件是身家清白,最少是“良家子”。

就算当兵某些情况下会突破限制,当官是万万不能破例的。皇甫云刚才貌似和刘偃闲聊,实际上打听他的具体来历。

到了现在,皇甫云已经彻底放下心来,道:“刘偃,你今日立下的功劳不小,理应重赏。赵军侯,刘偃今日,共斩首多少级啊?”

赵令乾微微躬身,道:“请明廷恕罪,为了诱杀羌人的精锐,末将把不少脑袋扔下去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刘偃今日斩首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东城墙所有活着的兄弟都可以作证。”

“对,刘偃斩首,绝对在八十级以上,某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屯长杨大雍高声道。

“我们也愿意为刘偃担保!”东门城墙上的将士们纷纷出声。

……

“八九十级啊!”

尽管有所心理准备,皇甫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笑着对刘偃道:“刘偃,你身为一个小卒,却立下如此大的军功,到底如何赏赐,只能朝廷来做主。如今泾阳被围,消息不通,本官一个小小的县令,只能暂时升你为屯长。你可服气吗?”

刘偃道:“属下刚刚从军,就从小卒越过伍长、什长而为屯长,连升三级,心满意足。谢明廷栽培!”

皇甫云却眉头微皱,道:“话虽如此。但是,本官还是感觉很对不住你啊!”

若是在别的情况下,刘偃到底该如何封赏,那是朝廷的事,皇甫云绝不会感到有什么对不住的。

但是,现在不是羌人围城吗?

皇甫云明白,如今羌人只是暂时被刘偃打懵了,退了下去。羌人的主力仍然在,泾阳城依旧有城破之忧。

所以,他非常想在城破之前,让刘偃得到与他军功匹配的赏赐。

“这样吧。”皇甫云想了一下,道:“除了升你为屯长之外,本官再私人奖励你一样宝物。小武!”

“在!”皇甫云背后的一个甲士微微躬身。

皇甫云扭头,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那甲士面露难色,道:“明廷,这……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皇甫云道:“泾阳城破,什么好东西保得住?与其便宜了羌贼,还不如给了我大汉的有功之士。”

“可……可是……那最终,城池保住了呢?您,您怎么向家族交代啊?”

“保住了当然是最好!至于向家族交代么……万事由我一力当之。再说了,难道以刘偃的军功和武艺,还配不上此宝吗?”

“那……好吧,属下遵命!”

那叫小武的甲士匆匆离去。

人们的好奇心,顿时被彻底地被勾了起来。

皇甫云到底会奖励刘偃什么宝物呢?怎么听刚才那话的意思,这宝物还不是完全属于皇甫云?

好在,小武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

两刻钟后,小武在前领路,两个军士抬着一个刷着桐漆的木盒,顺着马道走上了城墙。

皇甫云轻抚着木盒,道:“刘偃,这就是本官要奖励你的宝物了你过来,自己打开吧。”

“是!”

刘偃上前几步,双臂微微用力,将木盒的盖子开启。

唰!

盒盖取下,光华闪烁,仿佛打了一道厉闪!

再仔细看去,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把银枪。

此枪全长一丈八尺,银色枪杆银色龙头,最前端的,则是一个状如银蛇的枪头。

整条枪不知是何等材料制成,通体洁白,无半分锈迹,在阳光照耀下灼灼放光。

不说别的,光看这卖相,就知道此枪的不凡!

“好枪!”

“宝枪!”

“想不到,我泾阳还有如此宝物!”

……

人们发出了阵阵惊呼。

皇甫云道:“刘偃,你可知此枪来历?”

“属下不知。”

“此枪名叫丈八平蛮枪,也叫梅花枪。取的是其枪尖似银蛇,一枪刺中,敌人血喷似梅花之意。”

“梅花枪?丈八平蛮枪?”刘偃还没说话呢,赵令乾已经惊呼出声,道:“此枪莫非是霍骠骑之枪?”

“没错,就是前汉骠骑大将军,冠军侯霍去病之枪!”皇甫云道:“据说,此枪最初属于上古炎帝,后来落入前汉武帝手中,被其赐予抗击匈奴的霍去病。霍去病死后,此枪重新回到前汉朝廷手中。王莽篡汉,此枪流入民间,为我皇甫家族所得。现在……”

皇甫云拍了拍刘偃的肩膀,道:“本官将此枪赐给你!望你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不让冠军侯专美于前!”

“谢明廷厚赐!”

如果皇甫云奖励给刘偃别的东西,他还可能推辞。

但是,这可是一把宝枪啊!

原来他使的那杆长矛,不过是军中最常见的长矛罢了,不够长,分量也实在偏轻,大大限制了他实力的发挥。现在这把霍去病的丈八平蛮枪的出现,简直是想瞌睡遇着了枕头。此枪原属于封狼居胥的霍去病,更是有着特别的意义!

“丈八平蛮枪么……”

刘偃持枪在手,但觉轻重大小无不如意,仿佛此枪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更感觉,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手持此枪,深入大漠,杀得匈奴丧胆。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手持此枪,连战连捷,率军冲阵,封狼居胥,青史留名。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手持此枪,大声喊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一时间,刘偃心潮澎湃,高声道:“今日,我刘偃在此立誓,定竭尽全力,保护泾阳,保护大汉!不负皇甫县令厚望,不负这杆冠军侯的丈八平蛮枪!”

砰!

长枪刺下,入地三尺!


三日后,冯翊城,北地郡太守府。

“不知所云,鼠目寸光!”

咚!

随着一声怒吼,皇甫将手中的公文重重扔到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还不解气,索性右手用力一挥!

哗啦!

几案上所有公文被推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愚蠢!可恶!真当我皇甫嵩,是胆小如鼠之辈?我去和羌人拼命的时候,你们还在城里瑟瑟发抖呢!”

皇甫嵩的怒吼声,简直响彻了整个府邸。

“哎呦,这是谁惹夫君发这么大的火啊?”一名身着浅蓝色襦裙的妇人,端着一个托盘,走入了屋内,道:“妾身见夫君这些日子闷闷不乐,煮了些莲子粥,给夫君降降火气。”

说话间,她放下托盘,起身去拿整理竹简。

“有劳夫人了。”皇甫嵩也感到颇为不好意思,道:“主要是北地郡那帮官吏,眼见且冻羌臣服,都催着我把北地郡郡治迁回富平呢。”

夫人将竹简放回几案,满怀疑惑,道:““迁回富平,不好吗?妾身听说,不少百姓、官吏盼着迁回故土呢。”

“迁回富平当然很好,光那城外几十万亩上等良田,就让人万分难舍。但问题是……”皇甫嵩苦笑道:“北地郡的羌乱平了,但是,其他郡的羌乱呢?富平的城墙已损毁,汉寿亭侯又被调往西凉。若其他郡的羌人攻入北地郡,直抵富平。我这不等于是带着数万军民百姓,回富平送死吗?”

“啊?这么危险?”夫人面色微变,道:“那……那咱们不回去了吧?”

“不回去也不好。”皇甫嵩指着那些竹简,长叹一声道:“人心思归,我皇甫嵩,总不能与原富平城的数万军民百姓为敌。此事……难办啊!”

他满面苦涩,左右为难。

夫人也没什么好办法,一阵无语。

屋内的气氛,一片沉凝。

可正在这时——

“报!”

一名绿衣小厮,快步走入屋内,微微躬身,道:“启禀太守,有汉寿亭侯的公文到。”

“汉寿亭侯的公文?难道,跟羌人有关?快,拿来我看。”

皇甫嵩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接过公文,仔细观瞧。

这一看,可不得了,皇甫嵩的面容剧烈变化起来。

刚一入眼,一颗心就完全放下,面色平缓。

紧接着,就是喜上眉梢。

再接着,嘴角泛起笑容。

最后,竟然是哈哈大笑。

“哈哈!好!好一个刘偃啊!好一个汉寿亭侯!”皇甫嵩由衷叹道:“如此英雄出世,真是我北地郡之幸,大汉之幸也!”

夫人关切地问道:“夫君,这份公文上,到底写了什么?”

“嘿嘿,什么?”皇甫嵩直接将那份公文递了过来,道:“夫人自己看看吧、安定郡十八羌,在瓦亭山歃血为盟,想要攻打我北地郡。结果,汉寿亭侯神兵天降,五日灭十八羌,成年男子全部斩首,老弱妇孺卖为奴隶,消息通传凉州!哈哈,痛快啊!痛快!”

说话间,皇甫嵩将那碗莲子羹一饮而尽,高兴地道:“有了汉寿亭侯这一出,我看以后,谁还哪部羌人,敢打我北地郡的主意!”

“那……郡治迁回富平的事儿!”

“迁!为什么不迁!傻子才不迁!”皇甫嵩拿起笔来,在那份公文上写了个“可”字,高兴地道:“我北地郡,从此高枕无忧矣!”

……

……

又三日后,护匈奴中郎将张奂,正在和麾下诸将进行军议时,也接到了刘偃的公文。

“哈哈!好!”

张奂手撵着颌下三缕长髯,哈哈大笑,道:“汉寿亭侯五日破十八羌,好魄力!好威风!好霸道!老夫佩服!!”

“可是……”董卓趁机给刘偃上眼药,道:“刘偃将十八部成年男子全部斩首,老弱妇孺卖为奴隶,此举太过狠辣,远不合您对羌人恩威并施的策略。他就是段颎一般的人物!您不可不防啊!”

“嗯?段颎一般的人物?段校尉又是什么人物了?”张奂面色骤变,冷冷地向董卓看来,道:“你以为,本官和段颎在平羌之事上多有争执,甚至在朝堂上互相攻讦,就是和他有仇?”

难道不是吗?

“卑职……卑职……”董卓满面疑惑。

“本将军只是和段校尉理念不合而已,但对其人品一向敬重。”张奂上下打量了董卓几眼,道:“听说,当初你董卓在北地郡,和汉寿亭侯多有争执。今天,你把汉寿亭侯比作段校尉,是想借我张奂这把刀,对付汉寿亭侯吗?”

“不敢!卑职不敢!”董卓小心翼翼地,道:“卑职的意思是……汉寿亭侯在安定郡大肆杀戮,安定郡又是您的防区,您……您总得做点什么吧?”

“本将军当然得做点什么,但不是你董卓想的那样!”

忽地,张奂面色一肃,道:“诸将官!”

“在!”诸将齐声答应。

张奂道:“本将军对羌人的策略,一向是恩威并施。这些年咱们兵力不足,老夫对羌人以施恩为主。现在,汉寿亭侯五日没安定郡十八羌,大大削弱了东羌的实力。老夫,也该立威了!传令下去,所有归顺我大汉的羌人部族,今年贡赋增加三倍!”

张奂对投降的诸羌,一直采取怀柔政策,贡赋要求很低。即便增加三倍,也不过是正常水平罢了。

但是,此举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

“您这是要逼那些首鼠两端的羌人部族,真正站队?”司马尹端满脸兴奋之色,道:“那对待那些不肯加税的部族,我军该采取什么措施?”

“不肯加赋,就是站错了队,就会……死!”

啪!

张奂重重一拍几案,道:“我大汉有英雄刘偃出世,决战即将开始,容不得首鼠两端之徒。对那些不愿加税的部族,就依汉寿亭侯处置十八羌之例:成年男子皆斩,老弱妇孺卖为奴隶!”

……

……

北地郡郡府迁回富平,张奂对东羌的态度陡然转严,都是刘偃五日破十八羌,所引起的凉州巨震之一。

事实上,这远远不是凉州巨震的全部!

战报迅速传递,过武威,经张掖、到达酒泉。

酒泉,护羌校尉段颎的驻地!

段颎,护羌校尉,即将和刘偃共事剿灭西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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