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宜陆砚的武侠仙侠小说《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沈清宜陆砚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桔子阿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又意味深长,有些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陈海霞身上。想着陈海霞刚刚喊钱桂花伯母,有人好奇的向钱桂花问道:“大娘啊,你旁边的女同志是你们家亲戚?”钱桂花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不是!”说完之后才明白过来,沈清宜这小贱人在给她们挖坑呢,“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当亲闺女疼。”“怪不得!”“怪不得什么?”“你刚刚没来,那位女同志一见到这大娘的媳妇,话里话外都是女主人的姿态,教训着人家媳妇不敬丈夫不孝公婆呢。所以人家媳妇才说她关心自家男人嘛!”“怪不得她媳妇这个态度呢!”陈海霞听到这些话,这才反应过来沈清宜刚刚那句不轻不重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事被看穿,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拉了拉钱桂花,小声道:“我们走吧。”钱桂花狠瞪了一眼沈清宜,跟着...
《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沈清宜陆砚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又意味深长,有些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陈海霞身上。
想着陈海霞刚刚喊钱桂花伯母,有人好奇的向钱桂花问道:“大娘啊,你旁边的女同志是你们家亲戚?”
钱桂花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不是!”
说完之后才明白过来,沈清宜这小贱人在给她们挖坑呢,“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当亲闺女疼。”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你刚刚没来,那位女同志一见到这大娘的媳妇,话里话外都是女主人的姿态,教训着人家媳妇不敬丈夫不孝公婆呢。
所以人家媳妇才说她关心自家男人嘛!”
“怪不得她媳妇这个态度呢!”
陈海霞听到这些话,这才反应过来沈清宜刚刚那句不轻不重的话是什么意思。
心事被看穿,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拉了拉钱桂花,小声道:“我们走吧。”
钱桂花狠瞪了一眼沈清宜,跟着陈海霞走了。
沈清宜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样子,挑了挑眉,一低头就对上了安安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
小家伙摇了摇沈清宜牵着的手,小声道:“妈妈真棒。”
而这边,钱桂花气红了眼,“海霞,你说陆砚找领导借了一百块是真的?”
陈海霞还陷在看到安安的震惊中,直到听到钱桂花这句,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嗯,还说是为了给你治病把钱花光了。”
听她这么说,钱桂花的心彻底沉了下来,她就拿了八十块,还以为剩下的钱被陆砚自己把在手里,现在看来肯定是给这个女人了。
看着钱桂花脸色不对,陈海霞又问,“怎么了伯母。”
“陆砚才交了八十块钱回来,他平常几乎不花钱,剩下的钱估计给那个贱妇了,看看她穿的吃的,多舍得享受。”钱桂花说得咬牙切齿的。
陈海霞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前几天去百货商店的时候,看到她一口气买了三套衣服,少说也是两三百呢。”
“什么?”钱桂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是造孽哦,陆砚怎么娶了这么个玩意。”
钱桂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买过东西,非得和陆砚好好说说。
“伯母,您也别怪陆砚了,他都是被逼的。”陈海霞想到这里心里也难受得要命。
钱桂花安抚性的拍了拍陈海霞的手,“陆砚真是个没福气的,要是娶了你多好,处处为他着想。”
“伯母,您别胡说了,要是被陆砚听到又要起嫌隙了。”
钱桂花不以为然,“这几天都不见他回家,肯定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也不知道吹了多少枕边风。”
陈海霞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个本来属于她的男人,现在天天睡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想到这里心里难受得紧。
钱桂花也感受到了陈海霞的情绪,安慰道:“好啦,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再过一段时间,新鲜劲一过,就清醒了,再说你比那沈清宜哪里差了?”
陈海霞听到这句话心里好受了一点,但面上却还是说道:“伯母,我没那个意思。”
钱桂花笑道:“行,你没那个意思,都是我的意思。”
那女人手里的钱,得早点拿回来,照她这么个挥霍法,晚了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
沈清宜牵着安安回家,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将菜放在桌上,拿着收音机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嘀咕道:“不是说从港城捎来的吗?质量怎么这么差?”
安安拿过沈清宜手上的收音机,“要不要等爸爸晚上回来帮你看看?”
沈清宜听着儿子一口一个爸爸的,扶了扶额,不得不说,陆砚有那份心想招谁喜欢,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用了,你自己拿着玩吧。”沈清宜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了房间。
她坐在窗前的桌上,忍不住摸了摸那台录音机。
他向领导借了一百块,是为了买这台录音机吗?
她伸手将电源插上,将录音机打开,拆开其中一盒磁带,放了进去。
将磁带装好,按下播放键,熟悉的旋律从里面传来……
听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今天的早饭还没有做呢。
母子俩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音乐,沈清宜心情很好,给安安打了一碗鸡汤。
“妈妈,今天在菜市场遇到的那个凶婆婆真的是奶奶?”
沈清宜沉默了一下,“嗯!”
“真不像是生出爸爸这种儿子的人。”安安撅着小嘴嘟囔道。
沈清宜看着儿子认真的表情有点好笑,“你很了解你爸爸么?”
在沈清宜看来,陆砚和钱桂花也没什么区别,记仇、冷漠,他可以为了报复父亲的逼迫,四年间对自己不闻不问。
如今看到安安,又拉得下面子,实在是能屈能伸,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儿子,这小东西也有点这个苗头呢,明明讨厌死了豆豆妈,为了知道陆砚的消息,愣是难得的露出一副讨好的笑脸,喊了声阿姨,她都做不到,不得不说性格这东西一多半是天生的。
陆砚她不了解,这小东西她可是了解得很。
再看看和陆砚那张七八分相似的脸,心情突然不太好了。
安安扒着饭,感受妈妈不善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她,“不了解。”
妈妈还是对爸爸有芥蒂,下回再也不在她面前这么夸爸爸了。
沈清宜摸了摸儿子的头,“好啦,妈妈看得出来你爸爸还是挺爱你的,我没别的意思。”
安安眨巴的大眼睛,“真的?”
“真的!”
吃过午饭,沈清宜将碗筷收好,和安安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到了下午六点,陆砚就来了,刚进门就闻到了从厨房里传来的香味。
安安左看右看,见沈清宜没有出来,一把牵住了陆砚的手,陆砚顿时僵住,反应过来,将儿子抱了起来。
小家伙软软的,抱在怀里一动不动,陆砚只感觉手都有些发抖,那种激动的感觉比领奖时还要强烈。
“爸爸,我等了你好久!”安安的大眼睛亮亮的,小粉满是喜悦。
陆砚抱着他走到沙发旁边,才将他放下,笑道:“我没有来晚吧!”
“没有。”安安摇了摇头,又拿起电视柜上的那个收音机递到陆砚面前,“收音机坏了,妈妈今天拿去街上没有修好,好像有点不高兴,你能帮忙看看吗?”
陆砚想了想,他和安安的成长环境可不同,自己从小就是放养的,这种斗体力的活,他好像也没怎么输过。
但不能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嗯!”
安安释然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爸爸,几点了?”
“四点半!”
“我去看电视了!”说着一溜烟的跑出了陆砚的房间。
陆砚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失笑地摇了摇头,打开电风扇,靠在床边,脑子里就是沈清宜今天在钱家的遭遇。
妻子赚这些钱不容易,她买这些衣服也并不是奢侈,而是在体验自己的设计成果。
她在努力的维持着应有的体面,想到这里,他心里难受极了。
坐了一会儿,决定去做晚饭,刚到厨房,就发现沈清宜正打算做面条。
“我来吧!安安喜欢吃我做的面。”他伸手要接过沈清宜手上的锅铲。
沈清宜将锅铲递给他,“好吧,冰箱里有鸡蛋,每人两个,别省。”
陆砚笑道:“行!听你的。”
沈清宜出了厨房,重新回到房间,继续画那个包包的结构图。
面煮好,一家三口上桌吃饭。
“清宜,明天下午你能带着安安去我单位等我吗?”陆砚开口。
沈清宜停下手中的筷子,“什么事?”
“跟我回去一趟,那些工资,我得要回来。”
沈清宜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过有可能要不回来。”
陆砚沉默了一下,“那就让他们全部回去,你和安安搬过去,这房子太老旧了,我看后院的厨房都不稳固了。”
“好!”
沈清宜嘴里应着,但心里却没抱什么希望,那家子不再吸陆砚一层血才怪。
不过陆砚的态度让她安心。
沈清宜看了一眼陆砚,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陆砚,我想去鹏城替我爸找律师,你觉得怎么样?”
陆砚停下吃面的动作,认真的看着沈清宜,“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任何事都需要讲究契机和顺势而为,特别是爸的案子,舆论占了很大一部分,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找律师,而是先耐心等待。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案子能赢,就现在的舆论形势,并不能改变现状,他们还是只想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结果,不会在意真正的真相。
因为这案子背后的人早就布好了这步棋。”陆砚耐心的给她分析。
沈清宜的心情沉了下来,他拒绝了……
他确实没有权利和义务为了父亲的这件事将自己处于风险之中。
陆砚看着妻子的神情,一时捉摸不透她的想法,又强调了一句,“相信我!再等几年,这几年我绝不会让你和安安因此事受到任何委屈。”
男人的语气不重,但这句话的分量却让人动容,沈清宜的心里重新多了一份希望,点了点头,“好!”
吃完面,陆砚起身收碗。
这天晚上安安说有些想妈妈了,陆砚一个人睡。
开完研讨会的工作还算清闲,陆砚打开衣柜,将沈清宜最近给他买的衣服和鞋子重新整理。
初次买回来的那套新衣服又被他叠了一次,平平整整,没有一丝皱褶。
最后把包又翻出来整理了一遍,妻子给的十块钱还在,笔和本子都整整齐齐的躺在包里。
想起范磊的话,又看了一眼那封资助信,也还在,他捏在手里紧了紧,又重新放了回去。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陆砚一到研究院的门口,就看到了沈清宜牵着安安在楼下等着他。
他加快脚上的步伐,走近母子俩,牵起了安安的另一手。
出了研究院门口,安安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爸爸,见爸爸的表情有些严肃,忍不住开口,“爸爸,妈妈说今天你要带我们回家看爷爷奶奶对吗?”
陆砚点了点头,“嗯!”
“奶奶好凶!”安安不满的撅起了小嘴。
陆砚意外,“你见过奶奶?”
“见过啊,和另一位阿姨,在菜市场截住了妈妈的去路,可凶了。”安安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陆砚看着一脸淡定的妻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宜将那天遇到钱桂花和陈海霞的事说了一遍,特别将陈海霞的事重点单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压下心底的那点小心机,偷偷看陆砚的反应。
陆砚的脸果然黑了,“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沈清宜唇角微弯,“不委屈,她们当时是被我气走的,半点好也没讨到。”
陆砚意外的看了一眼沈清宜,“你……你能吵得过她们?”
说到这个安安可就有发言权了,“爸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妈妈都没动怒,几句话就能让人气得眼斜鼻子歪。”
陆砚听完这句,再看沈清宜,只见她垂着眼笑着,点了点头,“没吃亏就好。”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在重新认识妻子,处处都是意外和惊喜,和他之前来教授家时见到的印象越来越不一样了。
又或许从前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就到了研究家属院,有人看到陆砚带着沈清宜和安安回来,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好几次眼睛才确定,随后飞快的跑到了陆家。
一到陆家门口就上气不下接气的喊道:“钱婆子,你家来客了。”
钱桂花听到声音,忙从厨房赶到堂屋,“什么客?你认识?”
“你家老二啊,带着媳妇和孩子来了。”那人一拍大腿,一脸羡慕道:“你前阵子不是说你这儿子被人勾了花花肠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么,你看这不就回来了么。”
陆铁生也听到了,他眉心一跳,从房间里出来,“在哪呢?”
“我跑过来时他们都走到前面的供销社了,恐怕再过几分钟就到了,赶紧的让你们家闺女去准备菜啊。”通知完就笑呵呵地走了。
陆凡也出来了,一脸的睡眼惺忪,“今天不是他发工资的日子吧?”
陆铁生的额头拧成一个川字,“不是!”
“就是啊,这日子我算着呢,得到后天,今天来是什么意思?”陆凡有些不耐烦。
钱桂花不以为然,“还能有什么?怕不是想让咱们当众认下那个女人和孩子吧?”
陆凡眼珠子转了转,“也不是不可以,让她把嫁妆和二哥的工资都交回来给妈保管才行,她活得这么滋润,手上的钱肯定不少。”
陆砚的目光闪了闪,问他,“这个收音机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是夏叔叔从巷城捎回的,应该挺贵。”安安小声道。
陆砚将收音机拿在手上,拆开看了看,对安安说道:“爸爸也没有看出来,不如明天我教你怎么做一台收音机送给妈妈怎么样?”
安安以为自己的耳机听错了,“爸爸会做收音机?”
陆砚点了点头,“当然,明天爸爸放假,可以来教你,不过没有做好之前,先保密哦,这样才能给妈妈一个惊喜。”
安安崇拜的眼神再也藏不住,“好啊!”
爸爸还真是无所不能呢,居然能做收音机,这可比豆豆的爸爸厉害多了。
沈清宜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父子俩坐在一块儿交头接耳的,像是说着什么秘密。
心中升起微样的情绪,这么亲密?
“安安,和你爸爸去洗手吃饭了。”
父子俩齐齐应了声,“好!”
等菜饭摆好,都坐上桌了,沈清宜给陆砚也打了一碗鸡汤,陆砚接过,就那么一刹那,他心中莫名划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概念。
他的妻子为他做饭,给他打汤,儿子聪明又贴心的等着他回家。
从前他感觉自己什么也没有,但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
他端着汤,喝了一口,感觉妻子在盯着自己,这种被女人盯着的体验每天都会发生,他只觉得很无聊,根本不会在意,可此时却莫名有种紧张的感觉。
他将手上的汤碗放下,抬眸看她,“怎么了清宜?”
沈清宜开口道:“你打了陆凡吗?”
陆砚抿了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虽然她知道是与自己有关,但还是想从陆砚的嘴里得到证实。
“他本就该打,谁让他当初对你动手。”说到这里陆砚难堪又愧疚。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听到他的亲口维护,沈清宜的心还是忍不住跟着颤抖了一下,半晌才开口,“是因为安安吗?”
“因为你是我妻子!”陆砚毫不犹豫的开口。
听到这句,沈清宜有些崩不住了,激动又委屈,“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这四年间,你不闻不问,打电话不接?你知不知道,当初只要你一句话,……”
她和安安就不会被人指指点点这么多年,可沈清宜却说不下去了。
“你给我打过电话?”陆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有人向我转告过,但我写过十几封信,你也没有收到吗?”
说完之后他又怔住了,那时在临城等他安顿下来,有空写信的时候,沈清宜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他将碗筷放下,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离开了,所以那些信估计被我家人收下了,我这就去找他们。”
沈清抬头看他,只见他眼眶泛红,知道自己误会他了,说道:“别去了,吃饭吧!”
陆砚沉默了一下,又缓缓坐下,是啊,现在去了也不过是吵架,他的心里愤怒过后,竟然是欣喜,她找过他的。
“清宜,沪市有批专家过来研讨,等过了这段时间,我让他们回去。”陆砚再次开口。
沈清宜想起王春莲的话来,“我和安安住这儿挺好,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工作要紧。”
陆砚没有因为父亲的事而迁怒于她,原本一直压在沈清宜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
再说她也不会住过去,再过一月她就要去鹏城了。
陆砚顿了顿,“好!”
“还有鸡汤,多吃点。”许是心情好,沈清宜又多说了一句。
“好!”陆砚又答。
吃完饭,沈清宜回了房间听歌,陆砚端着碗去了厨房,他一边洗着碗,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负责替他们这组和家属通讯的是王姐,自己与她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为什么要针对他这么做?
要不是因为这个误会,安安和清宜怎么可能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这件事他必须要查清楚。
洗完碗,他又把厨房的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出来的时候,安安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他了。
……
第二天陆砚去研究所上班。
忙完手上的工作,就直奔王志方的办公室。
“有事?”王志芳有点紧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店,亲自来办公室找他肯定有事。
陆砚点了点头,十分规矩的拉了张椅子在王志方面前坐下。
“现在临城那边的研究基地撤了,你知道王雪梅同志调到哪个单位去了吗?”
“你怎么突然想起打听她了?”王志方见不是他爸妈的那点事,也不是借钱,终于松了一口气。
“清宜当初给我打过多次电话,都被她私自拒绝了。”陆砚严肃的说道。
王志方有些惊讶,“不是吧,我每次给你打电话,她可都是恭恭敬敬的态度十分良好,一次都没有落下,应该不至于针对你吧。
会不会是你媳妇拨错了号码?”
“绝对不会!”陆砚一口否决。
“这事是你媳妇和你说的?”王志方又问。
陆砚点了点头,“嗯!”
“你媳妇让你查?”
“没有!”
王志方笑了,“解释清楚就好了,你媳妇也没说非要你给个交代,就算了,现在的任务多紧啊,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陆砚一抬头,态度坚决,“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麻烦帮忙打听一下王雪梅现在在哪个单位。”
王志方拿他没辙,“行!”
陆砚起身,看了一下四周,又开口,“再借我一百块。”
王志方瞪大了眼睛,一脸惶恐,“你妈又病了?”
陆砚当作没看到他的表情,将脸捌向别处,“倒是没有,我要租房子,不能住在苏洋家了。”
王志方实在没想到,“不是吧陆砚,整个京都的研究所谁不给你陆工程师面子?家庭地位怎么混的这么不堪?你妈也赶你?”
“没有,我和陆凡住一个房间,他晚上打鼾,我睡不着,而且整个房间乱得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王志方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后伸手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这种情况你不回去搂着你媳妇睡,到别的地方凑什么热闹,就你刚刚在意她的那个劲,应该早就原谅你了吧。
听我一句劝,回去哄哄你媳妇,回她那边住。”
“哄?”陆砚没哄过人。
范磊见他说话还是这么不尽人情,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你这脾气和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看来在研究院待得还不错。”
陆砚浅笑了一下,“你是说我这么多年为人处事,没有丝毫长进。”
他心里明白,只是不想迁就也不想改变。
范磊点了点头,“行,大才子不爱听这种实话,我也就不讲了,不过等会能不能帮我看看几道公式学计算。”
陆砚垂下眸子,随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始终保持礼仪的妻子,良久才缓缓道:“晚一点!”
“好!”范磊立即应下。
陆砚说完没有再回应该他,而是以手支颅,侧着身子看着沈清宜,很显然她在这群人里面地位,确实如同范磊给出的态度一般。
可她没有刻意迎奉讨好,也没有任何自卑,整个人淡然而又带着礼貌和热情。
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礼物送到钱范西面前,只有沈清宜静静的站着,眉眼带笑,等人坐定,她被人点名,“清宜,老规矩。”
沈清宜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献丑了,唱得不好,还望包涵一二。”
一开嗓,就有人鼓掌了,一曲《拜寿》的黄梅戏腔,唱得中气十足,声音如珠玉落盘。
钱老先生听得频频点头。
她捏着小纸扇,配合着节奏,一开一合,频频作势,又不夸张,眼里像是盛满了星星一般,眉目流转间,巧笑嫣然。
夏熹悦也听得全神贯注。
陆砚的唇角微微上扬,看来他媳妇真是凭着这项硬实力蹭到钱先生身边去的,不论曲音还是腔调,都太让人沉醉其中了。
他第一次明白为什么旧社会那些骄奢之人喜欢这些了。
一曲毕,掌声响起,沈清宜冲着钱老先生又行了个礼,“希望老师喜欢。”
“好!一点也没变!很喜欢。”
夏熹悦意犹未尽,“再来一曲呗,反正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着呢。”
这时有人拍着夏熹悦的肩膀说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搞得跟个老艺术家似的,这么沉迷戏曲呢,不如听听我们甜歌皇后王思思的新歌吧。”
说着一个漂亮甜美的姑娘被一个位男子拉到了前面。
这位王思思从一进钱家的门,就被人众星捧月一般地围在中间,虽然人不多,但却都很有眼色。
立即有人点头应下,这时钱老先生起身道:“唉,都是你们年轻人爱玩闹的,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先离开一下。”
说着牵起安安出了人群。
剩下的年轻人开始起哄,王思思唱歌。
她的嗓音清甜,唱的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曲子,夏熹悦没什么兴趣,对沈清宜说道:“我给程又青带了一位朋友认识,要不要去谈谈。”
沈清宜点了点头,笑道:“谢谢你将这事放在心里。”
三人一出人群,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了,这夏家也不过是靠着咱们的人脉,商品才能进入这个圈子的华侨商店和百货大楼。”
“他们家一股子铜臭味,懂什么艺术,夏熹悦那小子在钱先生名下学了这么久,也没搞出个什么名堂。”
“谁说没搞出名堂,就那姓沈的女子,就被他哄到夏家做工了。”
“呵!姓沈的也没什么,不过是占着钱先生学生的名头,在夏家讨口饭吃罢了!”
“那还拽什么拽?”
“就是……”
这种话说得声音不大,但沈清宜几人又没走远。
程又青气得直皱眉,“这些人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扫兴。”
沈清宜笑笑,“名利场就是这样的,别介意就好。”
夏熹悦抱歉道:“清宜,对不起……再过三年,我让这些人绝不敢再到咱们背后乱嚼这些舌根。”
“既然有求于他们,那你就不必多说了,好好安抚一下老师吧,他才是为难了。”沈清宜倒是通透。
夏熹悦皱了皱眉,“谁说是有求于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有从我家这些生意中拿到好处,互相合作罢了,凭什么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沈清宜不说话了,论做生意,夏熹悦和夏希芸比起来,差的真不只是年龄问题。
什么都藏不住。
三人到了另外一间屏风小房,一个打扮得体精致的年轻男子在一小木桌旁边等着了。
夏希芸连忙给程又青介绍。
那男人长得挺高,五官也还算不错,程又青看了一眼,冲着沈清宜点了点头。
沈清宜就对夏希芸招了招手,三人就退出去了,留下二人独处的空间。
出来后夏希芸看着弟弟气鼓鼓的表情问道:“怎么回事?”
夏熹悦把那些人的话说了一遍,夏希芸笑道:“还这么沉不住气呢,你看看人家清宜,就比你大两岁,多学学。”
“那些人明明是来合作的,凭什么又要拿好处,又要看不起咱们。”
夏希芸笑道:“这就是做生意啊,只要他们能把事情办好,你管他们说什么呢?要真想高姿态,学学人家陆砚。”
“陆砚?”沈清宜这才想起自己的丈夫来,“他还好吧?”
夏希芸笑道:“好得很,他无求于人,也无视于人,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懂他价值的人自会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边为他鞍前马后,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夏熹悦无语的看了夏希芸一眼,“不就是长得好看么?”
夏希芸剜了夏熹悦一眼,“肤浅,因为他有绝对的实力,咱们夏家往后也要做商界的陆砚,看看范磊。
往后咱们要让刚刚说这些话的人,像范磊看到陆砚一样。”
说完之后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清宜,“等值了,还不错!”
沈清宜垂下眸子,说了一句,“我去看看陆砚。”
夏熹悦拉住她,“你们等会不是要一起回去吗?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夏希芸看了一眼夏熹悦,欲言又止,无奈的摇了摇头,拍着沈清宜的肩膀说道:“鹏那边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安安的户口下来,就去办边防证。”
沈清宜有些迟疑了,“会不会太急了?”
“你自己做决定吧。”夏希芸笑道。
“之前告我父亲的那个女人现在还没有打听到,我想等等。”沈清宜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陆砚?
陆砚想了想,也算合理,点了点头,“那就把有的给我吧。”
有就行,至少让她知道自己真的给她写过信。
陆铁生冲着陆凡偏了偏头,“去吧,把剩下的信拿出来给你二哥。”
陆凡转身去了陆铁生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件交到陆砚手上,陆砚数了数,有九封,还不错,留了一多半。
“那我先走了!”取了信陆砚就出门了。
坐着公交车直奔沈清宜的住处。
刚到家中,安安就迎了上来,指着电视里的一个节目问道:“爸爸,刚刚这个台有预告,说周四晚上会请专家进行天文研讨,我听到里面有个专家和你的名字一样,是你吗?”
陆砚摸了摸儿子的头,“嗯!”
一抬头就看到电视里正播着的科研频道,笑着问他“你喜欢看这些?”
“是啊!”安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陆砚将背包放好,陪着儿子一起坐在沙发上。
安安好奇问道:“爸爸,电视里说那个仙女星座,几十亿年之后会和我们的银河系首次相遇,并且为融为一体,这是真的吗?”
陆砚点了点头,“嗯,不过这只是科学家通过它们的运行轨迹进行推断的。”
“什么运行轨迹?”安安的眼睛睁着大大的,眼里满是好奇。
“就是活动的规律。”
“为什么因为这个运行轨迹就会相撞呢?”安安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陆砚都很耐心的回答,“因为仙女星系是离我们地球所在的银河星系最近的一个星系,由于星系群中的引力,它们都在朝同一个方向运行。”
沈清宜端着菜摆在桌上,听着男人极有耐心和对儿讲着什么‘引力、光年、漩涡’之类的词汇,有些好奇的走过去多问了一句,“你说这些他听得懂吗?”
陆砚还是第一次见她对自己和安安的讲解好奇,突然有点小紧张,“不懂没关系的,可以在他脑海里种下一颗种子,只要他还对这件事保持着兴趣,迟早会懂的。”
安安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妈妈,爸爸好厉害,刚刚电视上说要请的专家是爸爸哟。”
沈清宜轻‘嗯’了一声,“洗手吃饭吧!”
陆砚见妻子的反应平淡,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想到沈教授也上过几次讲座的,而他不过一个研讨会而已,在清宜心里应该算不上什么很特殊的事吧。
他牵着安安去后院洗了手,规矩的坐在桌前,起筷吃饭。
吃完饭,按照惯例,陆砚去洗碗。
沈清宜看着陆砚放在沙发上的包,比平时鼓了一半,这是准备搬过来住了?
陆砚洗完碗从回到客厅,走到沙发上的包前,翻出了那几封信递到沈清宜面前,“这是我当初给你写的信,被我家人收下了,一共十六封,现在只能找到九封了。”
沈清宜一抬眸,就看到了男人极为真挚的眼神,虽然还不知道信里面写了什么,但对他认真消除误会的态度,她有些动容了。
沈清宜伸手接过信,又看了一眼他手上提的包,“你的东西收拾过来了么?”
“嗯!”陆砚点了点头。
沈清宜看着陆砚少得可怜的家当,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了他身上,每天都是两套工服来回换洗,鞋子也一直是同一个款式,都不知道换过没有。
混到他这种级别,还这么简朴的实在不多。
又或者他们这种人根本就不在意穿什么,就像父亲一样,不过父亲年轻时有爷爷奶奶打理,成家后有母亲打理,而陆砚好像没有人替他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沈清宜本想说没收拾的,但信拿在手上,她说不出来了,“你等等!”
随后进了房间,抱了两床盖被出来,“住东屋那间吧。”
陆砚接过她手上的被子,自行走到沈清宜指定的那间房间。
那间房间从前是沈教授住过的,里面的书桌、书柜都是一尘不染,连光秃秃的床板和架子也擦得光亮,一看就是有人长期打扫的。
他将垫被放好,再铺上了床单,又将被子叠好放在了床头。
门被敲响,是安安进来了,“爸爸要不要帮忙?”
“帮爸爸把包里的衣服取出来放进衣柜。”
安安听话的将衣服放好,好奇道:“爸爸,你就这么点衣服啊?妈妈的衣服可多了,整个柜子都装不下,还时常送给程阿姨呢。”
陆砚笑了笑,“男人要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多了收拾起来也麻烦。
安安想起自己的那小半柜衣服不吭声了,对比起妈妈来,他原本还嫌少的。
沈清宜根本不知道儿子的想法,此时正坐在桌前看着陆砚写的那些信。
除了开头‘吾妻亲启’那几个字,沈清宜再也找不到任何夫妻间该有的亲昵言语,更像工作报告,说自己每天在忙什么,又问她在忙什么。
接着就是工作进程,计算着自己还有多久能结束工作之类的。
你要说他完全没这个意思吧,开头还知道写句不古不今的‘吾妻亲启’,你要说他对她这个妻子有什么想法,但里面的内容又让她完全打消这种念头。
不过他到底是写了,而且一写还洋洋洒洒好几页。
沈清宜心里终归好受了一些。
她读完信,其它收好,起身出了房间,打算叫安安洗澡,走到客厅不见人,就知道他肯定又去找陆砚了。
“安安,出来洗澡!”
“不要,我和爸爸一起洗!等会还要和爸爸一起睡。”
沈清宜:!!好吧,乐得清闲。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宜起床的时候,就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走到厨房,就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正背对着她,锅里冒着水蒸气。
这是在做早饭?沈清宜没想到陆砚这么能干,比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爸爸强了好多啊。
意识到这个想法,沈清宜吓了一跳,她干嘛要拿陆砚和父亲比?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陆砚连忙转过身来,看到沈清宜笑道:“我煮了面,安安还在睡,你晚点再叫他,我吃过之后就要去上班了。”
“好!”
沈清宜刷完牙回到客厅,就看到餐桌上摆了两碗面,没动的那一碗上面还放了一个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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