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听闻张管事府上有些小矛盾特意让我们来看看,如今瞧着花团锦绣,主子和善,下人勤勇,想来是衙门听错了。”
领头的人拱手:“张管事,这位夫人,在下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等等!”张全拉住来人。
“官大哥,正想让你给断一断呢,你看看,这位是我们府上大公子的洗脚丫鬟,就前面下河村的,一朝给大公子抬举了,竟冒充府内少夫人,我们夫人心善没将她发卖反倒让她在这庄子里寻份活计,没成想这丫头来这儿找咱们不痛快来了。”
“官大哥你可得好好评评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对小娘子做什么,你们可得好好给她说道说道,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白苏惬意的换了个姿势,听着张全这颠倒是非的话嘴角还带着笑意。
手边的香炉徐徐的冒着青烟,带着淡淡的香味,衬的她这边岁月静好,与那边的面红耳赤仿佛不在一个空间。
“那……这位夫人可有什么说的?”官大哥轻咳一声,看向白苏。
白苏:“别的不说,张管事颠倒是非信口胡来的本事倒是让人叹为观止。”
“白氏,你且说我哪句说的是假话?莫非你不是出自下河村?莫非你不是自称少夫人?”
白苏噗嗤一笑,忽然道:“张管事说了这么多,可累了?”
“什么?”张全难得傻眼,这白氏是听不懂他说话?
衙役到底见识过一些,突然皱了皱鼻子:“什么味?”
张全这才惊觉浑身一软,目光惊疑不定的落在白苏身侧的香炉上,大骇:“你下毒?”
白苏起身,信步走向几个衙役:“诸位既然还有事儿要忙,就请回吧。”
“不行,你们不能走,官大哥,她下毒,快将这个毒妇抓起来。”
张全已经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还是大声叫着。
衙役神色不定,白苏冷了脸:“诸位方才不想管,现下又打算管了?”
那几个衙役没吭声。
张全管理沈家庄子多年,与县衙打过几次交道,但他们摸不准白苏这位从府城来的夫人到底有什么底子。
白苏冷哼:“张全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奴才,我就算将人发卖了打死了,那也是人之常情,诸位莫要为着那点儿交情犯了错误,否则回头要是有人怪罪下来……呵!”
几个衙役有些退缩,纷纷看向领头人,领头人一阵头疼,真是权贵闹事儿,背锅的都是他们这些小虾米。
张全见他们居然犹豫了,顿时大惊,“她撒谎,她一介孤女根本无人护着,若非如此怎会发配到这里,她……”
“这就是你欺主蔑主的理由?”
一道男声带着怒意忽然从外面传来。
沈瀚一声深赭色常服,浑身凛冽的站在门口,腰间长剑烈烈。
“四爷!”
张全呆住了。
白苏诧异一瞬,便快速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