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棠闻言,恼羞成怒,直接跳起来,拢好了衣领,“滚!我不需要你了!”
说着就要走,要离开长天峰,要与乔羽禾再也不见。
她刚踏出乔羽禾的寝殿,面对的不是空荡荡的门前空地,而是风晚吟和乔一,还有一众弟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
风晚吟歪头诧异地看着司棠,语气比乔羽禾还刺耳,司棠想要将心中不快发泄出来,正好这人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她双手快速结印,纤手一挥,风晚吟就被扔到了乔羽禾殿前最大最高的那棵苍松上,还是倒挂的,腰间的带子乱七八糟地缠在树枝上。
“唔……”
乔一和一干弟子惊讶地看着树上的人,发出一声感叹。
“司棠!你放我下来。”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诀,没想到司棠竟用了高阶法术,直将他的带子牢牢捆在树上,他自己还没办法弄开,“司棠!你以大欺小!”
“吵死了!”司棠瞪向树上的风晚吟,“本来心情就不好,非要来触我的霉头,一个两个的,真是讨厌死了!”
因为倒挂的缘故,风晚吟头脑充血,涨红着一张脸,却又被司棠下了禁言术,争辩不得,只能瞪着一双圆眼。
两人闹了这么一会儿,乔羽禾才从殿中出来,破了司棠的法术,将风晚吟安稳送到地面上。
乍一接触地面,风晚吟只觉头脑晕乎,脚踩得虚虚浮浮的,“啪叽”,晃悠半晌,一屁股跌到地上。
只待瞬息恢复过来,他立马将矛头对准了司棠,哇呀呀地就朝司棠扑过来。
乔羽禾挥袖将俩人带至屋内,殿门在乔一等人面前合上,“嘭”的一声。
“呼……”
乔一和一干弟子再度诧异地看向紧闭的殿门,好奇里面在干嘛。
突然被卷进屋,俩人还有点惊诧,不过片刻后就各捏各的诀,看起来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咻……”
灵力在指尖根本凝不起来,司棠和风晚吟皆看向彼此,以为是对方下的黑手。
谁知乔羽禾变化出围炉热茶,施施然坐下来,“不是想打吗?继续,用蛮力。修者,用法术在窝里横,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风晚吟被乔羽禾这一通话说得脸有些红,羞恼着不愿再同司棠纠缠。
可司棠不这么想,她就觉得今天憋的火,必须得灭了,当即撸起袖子,冲风晚吟扑了过去。
场面到这种地步,风晚吟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一边回挡一边挥拳暴揍司棠。
两人就这么赤手空拳地、没有辅助地在房间中撕扯一块,滚作一团,不可开交。
足足半个时辰,两人闹成了疯子模样,头发散乱似鸡窝,衣衫破烂如飘絮,呼哧呼哧地喘气。
而乔羽禾只是风雨不动安如山般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闹腾。
稍一歇息,司棠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出拳,直将风晚吟的鼻子打得流血,还冲他得意地扬了扬眉。
风晚吟一抹鼻子,一把血,攥着手就捶向司棠的腰腹。
打得上了头,司棠早已忘记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个东西,躲也未躲,准备趁机再将风晚吟两只眼睛打肿!
“唔……”
风晚吟确如她所料一般,肿着一双眼,可司棠后知后觉,肚子一阵绞痛,令她不得已抱着肚子弓下腰。
她这才意识到风晚吟刚刚打到了她的肚子,虽说肚子里这玩意顽强得很,受一拳也无碍。
只是要的是她的命,被风晚吟打中肚子,受苦吃痛得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