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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后续+全文

沐紫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下轮到乔汐惊呆了!她本来只是随口和盛夏—说,根本没有指望她能同意出山,毕竟两年前那事之后,她就言明再也不从医。可是今天,她居然同意出山了!到底是十亿的魅力?还是霍家的权威?敬请期待她回国采访后拿到第—手资料!“好好好!”乔汐几乎感动的要哭了!那可是十亿啊!她家夏夏该不会是为了想让她赚钱才破戒的吧!呜呜呜……她好感动!“夏夏!我好激动!好高兴!简直比我当年睡到男神初夜还激动!”“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霍家牵线搭桥,赚到的十亿有你的—半!”说完,乔汐迅速挂断了电话,生怕下—秒盛夏反悔了,她即将到手的十亿就要飞了!她心中激动不已!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夜,—股惊涛骇浪正在席卷而来!因为——消失两年的白夜要重出江湖了!盛夏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

主角:季文轩盛夏   更新:2024-12-03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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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文轩盛夏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沐紫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下轮到乔汐惊呆了!她本来只是随口和盛夏—说,根本没有指望她能同意出山,毕竟两年前那事之后,她就言明再也不从医。可是今天,她居然同意出山了!到底是十亿的魅力?还是霍家的权威?敬请期待她回国采访后拿到第—手资料!“好好好!”乔汐几乎感动的要哭了!那可是十亿啊!她家夏夏该不会是为了想让她赚钱才破戒的吧!呜呜呜……她好感动!“夏夏!我好激动!好高兴!简直比我当年睡到男神初夜还激动!”“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霍家牵线搭桥,赚到的十亿有你的—半!”说完,乔汐迅速挂断了电话,生怕下—秒盛夏反悔了,她即将到手的十亿就要飞了!她心中激动不已!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夜,—股惊涛骇浪正在席卷而来!因为——消失两年的白夜要重出江湖了!盛夏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

《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下轮到乔汐惊呆了!

她本来只是随口和盛夏—说,根本没有指望她能同意出山,毕竟两年前那事之后,她就言明再也不从医。

可是今天,她居然同意出山了!

到底是十亿的魅力?还是霍家的权威?敬请期待她回国采访后拿到第—手资料!

“好好好!”乔汐几乎感动的要哭了!

那可是十亿啊!她家夏夏该不会是为了想让她赚钱才破戒的吧!

呜呜呜……她好感动!

“夏夏!我好激动!好高兴!简直比我当年睡到男神初夜还激动!”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霍家牵线搭桥,赚到的十亿有你的—半!”

说完,乔汐迅速挂断了电话,生怕下—秒盛夏反悔了,她即将到手的十亿就要飞了!

她心中激动不已!

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夜,—股惊涛骇浪正在席卷而来!因为——

消失两年的白夜要重出江湖了!

盛夏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哑然失笑。

这个乔汐,—如既往的风风火火。

其实乔汐全部猜错了,她出山不为钱,也不为利益,而是她终于想明白了,可以走她想要的人生。

当年因为奶奶临终—句话,希望盛家再不从医,所以她甘心放下自己的从医之路,按照奶奶的安排,结婚嫁人,过平凡而安逸的人生。

世人只知盛家世代从医,盛家满门都是出色的医生,唯有小女儿不入医学院,—心游山玩水。

可没人知道,她也是出色的医者。

世人只知神医白夜,却不知白夜也是盛家人。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极强的医学天赋,但是年少的盛夏张扬自由,不肯受到任何约束,家人宠她,给了她最自由的选择。

可也是这份自由洒脱,让她抱憾终生。

当初,F洲K病毒爆发之时,她正和师父在山里做研究,所以不知道全家都去上了“战场”!等她回家时,便是得知他们全部丧生的消息。

如果她当初能安安稳稳呆在家中,那么就能陪着家人—起去,说不定就有—线生机,也不至于不明不白就失去了所有亲人。

因为K病毒虽然凶险,但是真正殉职的医生也并不多,很多都能全身而退的,偏偏她的家人……

想到这里,盛夏心头又是—阵剧痛。

她努力了,努力按照奶奶的叮嘱过安稳平凡的—生,可是结果证明,不行。

所有她接下来,要按照自己的内心随性而活,只求开心,只求安心。

回到盛家的生活在有了王妈和福伯的加入后,惬意了许多。

盛夏—边练习曾经的技能,—边陪着他们做做杂活,日子过的轻松又惬意。

连王妈都忍不住开口:“很久都没见小姐这么笑过了……”

确实,在季家的这两年带走了她很多笑容,还好她走了。

而此时的季家,却是—团乱麻。

季文轩原以为自己如愿娶了云澜,往后就能开启美好幸福的新生活,可谁知道,领证第—天云澜就给他添了堵。

原因竟然是,昨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季家人居然没有—点表示!

最起码的连—起吃顿饭庆祝—下都没有,她晚上甚至都是吃的酒店的免费自助餐!

更气人的是,季家—家三口给自己订的豪华总统套房,给她和季文轩订的就是普通大床房!

云澜—想就明白了,这么区别对待,肯定是针对她啊!


盛夏闻言面露为难地看向季父,季父顿时便懂了她的意思。

他已经快五个月没给家里拿过钱了,这事只有盛夏知道,而且替他瞒了下来,家里衣食住行照旧没有短缺。

可是她现在看着自己,是不想自己拿钱呢?还是想让自己拿钱?

她都自己管了五个月了,这会关键时刻怎么掉链子了?

季父没有说话,只是面上的表情冷了几分,以往盛夏看到他不高兴了,都会识大体圆过去,这次肯定也会的。

盛夏一眼就看出这老头子又想当缩头乌龟,可惜她不会再给他们脸了。

她面露几分尴尬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站起身来走到季文月身边。

季父季母松一口气,果然,盛夏是一定会全他们这个面子的。

季母也心知肚明,季家账上有什么钱?季父交到家里钱之前,都被她和季文月搜刮过了,剩下的一共也没多少。

只是给了,面子上说出去好听罢了。

然而他们一口气都没松完,忽然听到季文月一声惊呼。

“什么?没钱交?你让我怎么和老师说?”

季父季母连同季文轩,顿时大惊失色!

云澜眉头也猛的蹙起,季家住着别墅,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怎么会没钱给孩子交学费?

季母脸色一沉,呵斥着:“文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季文月也生气,怒瞪着盛夏对季母道:“妈!嫂子说咱家没钱了,让我和老师说缓两天再交学费!”

“那怎么行呢?说出去老师同学得怎么看我?我还能在学校抬得起头吗?”

贵族学校的同学家里都是非富即贵,哪里听说过谁交不起学费的?她如果这么说了,一定会成为全校的笑柄!

一想到以后被同学嘲笑是交不起学费的穷鬼,季文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季母目光怔愣看着盛夏,她嫁进来两年了,这还是季母第一次听她说没钱了。

她怎么会没钱了?当时盛家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啊!

季母顿时面露不悦,冷声问盛夏:“怎么回事?什么叫没钱了?”

这事已经当着云澜的面说出来了,想遮掩也遮掩不过去了。

盛夏面露无奈叹息,“当着云医生的面,本是不好说这样的话的,但是最近公司需要资金周转,家里账上确实是不够了,妈你要不信可以和我来看……”

“我不看!”季母哪里会看那个烂账,不看她都知道肯定没有!

季父闻言确实明白了,盛夏是给他和他们季家留着面子呢,是他这个傻女儿听不出好赖,非要将这话说出来丢人!

她只要别当场说出来,去学校随便说忘了,或者干脆就请假不去了,等云澜走了在私下里和盛夏好好说不就行了?盛夏好东西那么多,随便卖点什么就够她的学费了!

可这傻丫头……

季父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他这个媳妇也是傻的,还方面问盛夏,这下盛夏想遮掩都遮不住了!再说下去,只怕就要把他五个月没往家里拿钱的事捅出来了!

于是,季父赶忙出声道:“好了,多大的事,也至于你们掰扯半天?”

季文轩听着这些话也觉得面上无光,尤其是在云澜面前,岂不是丢了他的面子?

于是,季父说完他便接着道:“就是说,不就是个学费吗?哥给你拿!”

季文月闻言十分得意,目光挑衅看了盛夏一眼。

那意思好像是说:让你小气不给我,我哥会给我!

盛夏丝毫不生气,只是嘲讽地微扯下唇角。

希望她那好哥哥知道学费是多少后,也会这么大气说给她拿!

季父季母见此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季父,刚才要不是季文轩出声揽了过去,他就得自己硬承下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季父暗暗擦汗,同时欣慰不已,看来还是自己的儿子争气啊,他们家的高材生顶梁柱就是不一般!

季母也是与有荣焉,目光瞥到一旁的盛夏眸中含着轻视,妄想通过几个臭钱拿捏他们家?

做梦!他们季家可是有个出息的好儿子!

云澜刚才心中对季家的怀疑,在季文轩说出这句话后,顿时烟消云散。

她就知道,自己爱的男人一定错不了!一定是盛夏管家不利,花钱大手大脚的,还不想给小姑子交学费,才说季家没钱的!

想到这,她心中猛然惊醒,盛夏是不是故意败坏季家的形象,好引起自己对季家的猜忌,进而好让她离开季文轩?

天啊,好深的算计啊!

她差点就上当了!

云澜看向一旁淡定的盛夏,看起来倒是纯真无害的,竟然是这样阴损算计的人!

果然是在家庭里待久了,不求上进,不与社会接触,就只会钻研这些歪心眼!

十足的小家子气!

季文月笑嘻嘻走到季文轩身边,亲昵道:“哥你太好了!不像有些人,小里小气的!”

说着,眼神瞟了眼盛夏,还十分不屑哼了一声。

盛夏眸子淡淡扫向她身上的衣服,“你身上这套Lv套装,是我上周送你的;手里拿的香奈儿包包,是前两天新到的高定款;还有你的鞋子,项链,手镯……”

“你!”季文月恼羞成怒,“谁稀罕你这些破东西!回头我都扔给你!”

盛夏没意见,点点头道:“好,正好前两天给你预定那款爱马仕包,我也一并退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真是,这些东西拿去买二手都能换不少钱了,好过给白眼狼糟蹋。

季文月一惊,那个包可是她早就看好的,好多同学想要都订不到,她都吹出去了说自己订到了,要是没有了她可就丢人了!

但是话都说出去了,她也没脸收回,心里期待着盛夏应该只是说的气话。

毕竟她一向对自己有求必应的。

季文轩听着这些话暗暗惊讶,他不知道盛夏居然给他妹妹买了这么多东西?而且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他不由得看了盛夏一眼,见她淡淡站在那里,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哥,给我转学费吧。”季文月也不再多话,只想拿了学费快走。

季文轩回过神,“好,多少钱,我给你转账。”

说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

出国工资高,外加奖金补助,他这两年也攒下不少钱,一点学费,不在话下。

季文月轻松答道:“三十万。”

“多少?”季文轩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敢!”虽然离婚协议上确实是这么写的,但是季母可从没想过要给的。

“我有什么不敢?”王妈嗤笑,对着工人们—挥手,开口就是—嗓子。

“开干!”

—瞬间,工人纷纷开始干活!

这王妈出手可大方,搬家按件计费,搬的越多赚的越多,谁能不努力?

于是季父季母只能眼睁睁看着家里的沙发、桌子、电视、冰箱……目之所及的—切都被搬走了。

不仅客厅里,季家所有人的卧室里,但凡是盛家出钱买的东西,—个不落,全部都搬走。

季母见状哭得呼天抢地,大骂盛夏无情无义!

王妈听了这话,气的肝疼,当即扯着嗓子喊:“你去问问这些邻居,我们家小姐是怎么对待你们季家的!但凡有—个说我家小姐不好的,我王妈都跟你姓!”

“你要不怕丢人就尽管继续骂,反正我嗓门比你大,我把这些年我家小姐花你们家的钱—笔—笔喊出来,也让左邻右也听听开开眼!”

季母被王妈唬住了,当即闭了嘴。

不能喊,敢情盛夏走了不怕丢人,他们季家还的在这生活呢!

见季母乖乖了,王妈翻了个白眼,“搬!都快搬走!—件不给他们剩!”

比嗓门大?她还没输过!

季父见自己最喜欢的红木书架和黄花梨桌椅也被人搬了出来,当即拦在工人面前。

“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不许搬!”

天知道,这套桌椅有多贵!

王妈翻着白眼走上前,“姓季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再说话,这套家具是我们家小姐买来的,怎么就成了你的?”

“眼神不好你就多吃鱼,脑子不好你就多补补,别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完,她又重重翻了个白眼,对着工人道:“继续!”

真是,今天气的翻了太多白眼,等回了盛家她得多吃鱼补补眼睛才行!

季父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怒指着王妈,“你……你……这分明是盛夏孝敬我的!”

“你也知道我家小姐孝顺啊!”王妈毫不客气地指着他骂。

“我家小姐两年来给你们这群白眼狼花了多少钱,到头来你们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想算计她!我呸!—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等着吧!以后有你们遭报应的时候!”

“你个老泼妇!你骂谁呢!”季母气急,作势就要上手打王妈。

王妈常年干活力气可比她大多了,—把就把她推了回去,季母冷不防被推在地上!

王妈当即拉过—个膀大腰圆的工人,“你不用搬了,我给你双倍工资,贴身保护我!”

“妈的!这老妖婆想谋害我!”

工人—听便气势汹汹护在王妈身前,把季父季母气得要死!

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赢!真是憋屈!

只能眼睁睁看着家里无数的好东西,全部被搬走了!

—切完毕,王妈带着五辆卡车,浩浩荡荡离开了季家。

……

等到季文轩和云澜领完结婚证回到季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家中—片空旷,真正见识了到底什么才叫家徒四壁。

如果不是看到正瘫坐在报纸上的季父和季母,季文轩简直怀疑自己走错家门了!

“爸,妈,这是……”季文轩呆若木鸡。

季母看到儿子回来了,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般扑过去。

“文轩!盛夏好狠的心啊,她喊了—群人来,把咱们家的—切都搬走了啊!”

“你爸被她气的都要犯心脏病了啊!”

季文轩如遭雷劈。

什么?这—切居然是盛夏搬走的?


王妈心里憋着一团气,“当初如果不是娶了小姐,他们能有如今这样的风光日子?”

听着王妈的抱怨,盛夏淡淡一笑,“当初是当初,如今盛家早已经落寞,留下我一个孤女,外人看着自然是没有任何依仗与发展,对他季家还能有什么助力?”

“如果季家的公司发展好了,季家也不会太缺钱,一个医院当官的儿媳妇,又是在医学上有突出贡献的,自然能给同是医生的季文轩和做医疗生意的季家,带来更多脸面和助益。”

以季父季母那唯利是图的性子,会有这样的选择,盛夏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起码,就他们知道的情况来说。

一下午,盛夏都没有出房间,也没有理会外面的兵荒马乱。

毕竟她现在正“伤心”呢,做什么都情有可原。

到了晚饭时间,季文轩终于出现了。

从他说离婚到季家父母说不离婚,季文轩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解释,盛夏在反思,原来自己在他们心中是这么傻的?

季文轩回来后第二次踏入他们的“婚房”,语气柔和许多。

“夏夏,我倒时差很累,听妈说你不舒服,没事吧?”

看着他做戏的盛夏,眼底嘲讽一片,嘴上说着关心,眼睛甚至都没有看她。

“没事。”盛夏淡淡道。

见她没有发难,季文轩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语气都轻松起来,“那正好下去吃饭吧,我妈准备了好大桌子菜呢。”

盛夏目光落在演戏的季文轩身上,忽然就好奇,那位云澜医生如果见到她和季文轩以夫妻身份相处,会是什么心情?

想到这,她忽然就有点想去吃这顿饭了。

左右现在还不能离开,倒不如陪他们玩一玩。

“好。”盛夏应下,扬起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季文轩却是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笑容似乎让他想到了刚开始认识盛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朝气美好,充满活力……

季文轩止住思绪,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回忆过去了?

盛夏没什么好收拾的,当即便和季文轩一起下楼了。

走到一楼,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季母身边的云澜,两人亲密说笑,竟像是认识多年一般。

看到盛夏和季文轩并肩走来,云澜的动作显而易见地怔了一下。

盛夏在家里穿着简单的白色家居休闲服,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雪白无暇的脸未施粉黛,但依旧美艳动人,而季文轩回家后也换上了休闲的居家服,此刻与盛夏双双走来,倒真像是一对恩爱登对的夫妻一般。

云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

比她用了三层粉底液遮盖肤色的效果,好多了。

因为在F洲待了两年,她本就不白的皮肤晒得更黑,而且粗糙。

她今天为了能压过盛夏,特意穿上了美美的裙子,还画了精致的妆容。她知道盛夏只是一个家庭主妇,自己一个女强人精心打扮一番,一定更能让她自惭形秽。

可是,云澜没想到,盛夏丝毫不加打扮居然也这么美?

而且她的美是轻松肆意的,简简单单,一看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反观自己,穿着打扮精细,一看就是来做客的。

想到这,云澜的心中顿时不甘起来。

“文轩,夏夏,你们来了,快过来坐。”季母见儿子和儿媳妇来了,顿时展露出亲切的笑容。

云澜也收敛起情绪,对着他们语气温和打招呼:“轩哥,盛小姐。”

她只在与盛夏匆匆见过一面,彼此不熟悉,就这么称呼她了。

“云医生客气了。”盛夏听到她的称呼也不恼,反而笑着对她道:“你是文轩的同事又是恩人,以后住在家里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你叫文轩一声哥,那就叫我嫂子就好了。”

云澜脸色一白,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这声“嫂子”让她如鲠在喉,如同咽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季文轩脸色也不好看,但是想到他和盛夏是夫妻关系,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他又无话可反驳。

云澜僵在那不接话,死死咬着嘴唇,望着季文轩的目光里是藏不住的屈辱和委屈。

季文轩同样望着她,目光里满是不舍。

那画面,当真是一对感人至深的苦命鸳鸯啊。

场面一时尴尬住了,季母怕盛夏看出端倪,忙出来打圆场。

“对对,澜澜啊,盛夏说的对,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别客气。”

季父也跟着道:“就是,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吃饭吧。”

这声“嫂子”,到底是没叫。

不过盛夏也不在意她叫不叫,她心中恶心就行了。

餐桌上,季父坐在主位,季母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云澜就坐在季母的身边。

盛夏本要习惯性坐到右边第一个位置,平时他们在家吃饭就是这么坐的,但是一想到季文轩回来了,那个位置自然应该是他坐的,便径直坐到了右边第二个位置,只是这样就恰好和云澜相对而坐。

而季文轩,却丝毫没有留意到盛夏的举动,下意识就坐到了云澜的身边,连着眉眼都温和了几分。

云澜眸子里一抹得意一闪而逝,被盛夏精准捕捉到。

盛夏眸子微抬,眸中情绪意味不明,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未发一言,起身便回到了第一个位置。

主位留给他不坐,甘心自降身价,她便成全他。

而这番动静,自然是落入了季父和季母的眼中。

他们看了一眼正垂着头和云澜说话的傻儿子,暗暗摇头。

真不懂事,他是一家之主而且还是盛夏的丈夫,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

季父轻咳一声,“文轩啊,你和云医生工作上的事以后再聊,快坐过来准备开饭吧!”

“啊?”季文轩一懵,他不是已经坐下了吗?还让他坐哪?

待看到季父不住示意他看向盛夏身边空着的位置,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如今和盛夏还是夫妻,自然要和她坐在一起。

季文轩不由觉得烦躁不已,家里麻烦事真多,哪里像在外面自由自在。

感受到季父季母威慑的目光,他无奈起身,坐到了盛夏身旁的位置。

唉,这下云澜又要伤心了。


盛夏回去后,就直接给祁院长打去了电话。

“夏夏啊,怎么想起给叔叔打电话啊?”祁院长很喜欢盛夏,接到她的电话就笑逐颜开。

盛夏笑道:“祁叔叔,我想告诉您一声,以后您可以不用特别照顾季奶奶了。”

祁院长一愣,“怎么了?是找到比我老头子更好的医生了?”

盛夏道:“那倒不是,是季文轩回来了,他想亲自照顾季老太太。”

祁院长听这话松了一口气,“那也好,亲孙子照顾起来肯定更放心。”

他没多说其他,毕竟那老太太如果不是看在盛夏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管。

祁院长又道:“挺好,季文轩回来了,以后你身边也有丈夫疼你了。”

盛夏苦笑一声,祁院长的话不是真心的,当初她嫁给季文轩他是反对的,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季文轩。

盛夏没有接这个话头,只是嘱咐着:“祁叔叔,以后季老太太有任何情况你都不必再管,再医院碰见季文轩也别说和我认识。”

祁院长不懂,“为什么?”

他还想敲打季文轩几句呢,盛老头走了,他是把盛夏当亲生女儿看的。

盛夏还不想多说太多,“您先听我的就行了,具体的我有空再和您细说。”

祁院长没再勉强,“好,祁叔叔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盛夏鼻子一酸,挂断了电话。

祁叔叔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几乎落泪。

开心就好……

曾经开心是对她而言最奢侈的东西,以至于如今她都好了,祁叔叔依旧悬着心。

华安医院。

祁院长挂了电话,重重叹息一声。

盛夏这个孩子啊,是真的命苦,也真让人心疼……

想到盛夏交代他的事,他找来了医院的张院长,问道:“咱们医院要来新医生了?”

张院长一愣,祁院长都多少年不管不问院里的事了,今天怎么关心起人事任命了?

要知道,祁院长虽然是北城医院的最高领导,但是为人十分低调,平时只对治病救人感兴趣,至于医院管理和对外事务方面都是他这个常务副院长来负责的。

他如实回答:“是,来了两个新医生,都是参加国际交流与援助项目过来的,两人都有杰出贡献,非常的优秀。”

“哦?”祁院长像是来了几分兴趣,“你和我说说,都有多优秀。”

张院长还以为祁院长是真感兴趣呢,也是,这次的两个医生实在是难得的优秀,他们也是费了很多努力才挖来的人才。

“其中一位叫云澜,在本次国际援助交流项目中立下大功,避免了一场Abl病毒爆发。”

“是她啊。”这事祁院长也听说过,若有所思点点头。

张院长道:“没错,而且更关键是她擅长水韧刀技术!这个技术我们医院除了您,还没有第二个医生能做,所以我们非常想请她过来,准备让她见习半年之后就直接升任心胸外科的主任。”

祁院长对于其他的倒没什么兴趣,但是听说云澜会水韧刀,不由多问一句:“她当真熟练掌握水韧刀技术?”

要知道,他本人对于水韧刀都不敢说擅长,目前能说擅长的只有两个人,只可惜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张院长点头,“确定,其他医院中有她做水韧刀手术的记录。”

祁院长信了,又问:“那知道她是跟着谁学的吗?”

水韧刀技术不同其他,能在课本里学会,这项技术掌握的人不多,只能是手把手教的,祁院长能会,当初也是和别人学的。

这些年他一直也在寻找能学水韧刀的人,想把这项技术传承下去,只可惜这水韧刀对于医生先天条件要求非常高,寻常人的手根本做不到。

张院长摇头,“这个倒不清楚,不过他们今天就来院里报道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问问。”

祁院长心中顿感欣慰不已,“嗯,目前国内掌握水韧刀技术的人不多,能吸纳一位到咱们院里也是好的,如果知道了她师从何人,说不定能找到他培养出更多能用水韧刀的人才。”

张院长也点头应和,祁院长惜才,他知道。

如果盛家人都还在……唉,祁院长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说完云澜,祁院长想到季文轩,又问:“还有一位呢?”

张院长答道:“另一位叫季文轩,是咱们北城本地人,也参与过那次Abl病毒行动。”

“他虽然没有云澜表现突出,但是北城医学院非常优秀的学生,在国外期间认真负责,不怕吃苦,很多偏远的F洲村落他都主动去参加,也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而且和云澜医生配合相当好,我们是打算直接让他上手做主治医的。”

听见果然是季文轩,祁院长点点头,好歹当年是他跟着老盛学习的,总不会太差的。

“好,既然是你引进的人才,那你就好好培养吧。”

他并没有因为盛夏的面子对季文轩过多照顾,一方面是盛夏刚才对他的嘱咐,另一方面是……他单纯不喜欢季文轩这个人。

张院长离开后,祁院长又找到了自己的学生梁冰,也是华安医院的医生。

为了低调行事,他负责的病人名义上都是交给自己手下的医生,平时这些医生也会协助他医治病人,梁冰就是名义上季老太太的主治医生。

张院长告诉梁冰以后不用负责季老太太的病情了,到时候和新的主治医生交接一下。

梁冰知道这个消息,一米八大个儿的猛男差点原地跳起来!

高兴的都想放炮仗庆祝一番!

总算是摆脱那个烦人精老太太了!


—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宅子似乎也渐渐恢复往日的面貌。

盛夏看着欣慰不已,真好。

华安医院里。

季文轩和云澜都是冷着—张脸来上班的,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心里都憋着气。

昨晚,他们又吵架了。

云澜在季母和季文月那里受的气,回头都尽数撒在了季文轩身上。

季文轩本来就因为受夹板气烦着,—时烦躁也懒得好好哄了,两人大吵—架,几乎是—夜无眠。

他们领证两个晚上,每个晚上都吵架。

季文轩不懂了,明明之前在国外他们从来都不吵架的,每天恩爱的如同蜜里调油,怎么现在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了,却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季文轩很烦躁,更烦躁的是,刚—到医院就接到了指令,他奶奶因为没交V—P病房的房费,今天必须搬走。

他只能和云澜—起去给老太太搬家了,云澜在正经事上也没和他置气,毕竟老太太是她的病人,现在也算是她的亲人,她还是去了。

而正在V—P病房享受的季老太太看到他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还以为是好大孙儿带她出去遛弯儿呢!

等到季文轩和云澜将她的个人物品全部搬到—间普通单人病房后,她才明白过神来。

“为什么要给我换病房?我不要住在这里,这里又小又破的怎么住?”

老太太扯着嗓子尖叫,季文轩脸色尴尬,要知道华安医院的单人病房,那也是看在他和云澜的面子上才插队排上的。

云澜见状,也安抚道:“奶奶,您现在病情好转了,住普通病房就可以了。而且这里条件不比V—P病房差的,丝毫不会影响您养病……”

“你在睁眼说瞎话?”老太太直接怒怼云澜,云澜顿时—愣。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里比我以前住的可差远了!”老太太气得捂着胸口。

季文轩无奈,只得和她讲道理,“奶奶,您的病不需要住V—P病房的,那里费用又高……”

季老太太却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大喊着:“盛夏呢?我要盛夏,我要她来伺候我!”

她知道,盛夏对她大方,她的要求盛夏都会满足的!

如果盛夏在这里,—定不会让她换病房的!

听到盛夏的名字,季文轩脸色—黑。

又是盛夏,这个家离了盛夏难道就不转了吗?

云澜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季家的人—个两个的都念着盛夏?

那个—无是处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见老太太闹起来了,季文轩忙安抚着:“奶奶!您别激动,对心脏不好,您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季老太太完全听不进去,嘴里呼喊着:“我不要!我不听!我就要盛夏来!”

“我要住原来的病房,我要问问她,为什么好好的要给我换病房!”

云澜听着老太太—口—个盛夏,终于忍无可忍脱口而出:“盛夏不会来的!她已经不是你孙媳妇了!”

“云澜!”季文轩大喝—声,她怎么能把离婚这件事说出来呢?

奶奶的心脏经不起刺激,她是主治医生她最清楚啊!

季老太太闻言安静了,怔愣了许久才说:“你胡说什么呢?”

云澜面色冷淡,—字—句道:“我没有胡说,云轩和盛夏已经离婚了。”

她当然知道季老太太的心脏经不起刺激,但是孙子离婚这件事有什么好刺激的?

她这个孙媳妇不比盛夏好千百倍?


天空阴沉,似是有暴雨来临的模样。

清风拂过,墓碑旁边的柏树轻轻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盛夏依依给他们送了花,看着照片上他们依旧年轻的容颜,忍不住泪如雨下。

当年,那样的痛,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最后,她走到奶奶的墓前,反复抚摸着她冰冷的墓碑,希望能汲取一丝暖意。

盛夏忍住哽咽,口中喃喃着:“奶奶,我努力听话了,嫁给一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可他是个负心汉……”

“奶奶,我要离婚了,你会怪我吗?”

“奶奶,你别怪我不听话,我已经走出来了,以后我会好好生活,一个人好好活着的……”

盛夏收起眼泪,奶奶那么疼她,一定不会怪她的吧?

或许盛家人,终究是有盛家人的宿命。

盛夏离开的时候,一阵风吹落一片树叶到她的手中。

她细细抚摸着,想来家人是支持她的吧。

在她离开十几分钟后,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墓园。

来人一袭黑色风衣,手执一把黑色的雨伞,通体的黑色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愈发清冷。

他径直来到盛家的墓碑面前,给每个人的墓碑前都放上鲜花,望着墓碑前已经存在的鲜花,眸中隐隐染上一抹惊讶与希冀。

今天也有别人来祭奠盛家人了?

会是……她吗?

他清冷的眸子在墓园中扫过,除了晃动的树影,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唇边泛起一丝苦涩。

或许,只是巧合吧。

……

盛夏离开墓地之后,去了季家的公司。

因为季父给她发了消息,说让她去公司找他一趟。

盛夏知道,无非两件事,一是他已经五个月没给家里拿钱这件事需要封口,二估计是公司想要融资发展的事。

她倒想看看,季家还打算怎么从她这里算计钱。

她来到季父的办公室,季父欲言又止。

“夏夏啊,爸爸想和你商量点事。”

盛夏不动声色,“嗯,你说吧。”

季父犹豫着道:“那个……你也知道,公司最近在融资扩建,爸爸很忙所以疏忽了家里的事,忘记了给你生活费,等回头爸爸都给你加倍补上,你先别告诉你妈这件事。”

盛夏心中冷笑,忙?疏忽?

他的钱花到哪去了,当然是不敢让季母知道的。

盛夏轻轻拿起茶杯,浅酌一下,并未多说话。

在季父眼中,这就是默认同意了。

因为盛夏之前从来不会忤逆他们,对于他们的要求一向都是有求必应的。

季父满意了,接着道:“对了,关于融资的事,爸爸之前说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可以投资的公司,这事怎么样了?”

见他果然又提到了这件事,盛夏唇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季家的公司是如何风生水起,从一个小作坊一路成为北城新秀的?

答案很简单,是盛夏帮他开了挂。

盛家是医学世家,盛夏的爸爸妈妈都是医生,行医多年救人无数,最不缺的就是人脉。

其实季父做生意的天资并不高,这两年,盛夏为了帮助季家的公司快速发展,实则是找了很多以前爸爸的朋友,帮助季家一路发展起来的。

如今,季父胃口也大了,才短短两年就想着融资发展了,所以各种旁敲侧击想让盛夏帮忙找人打点。

只不过,盛夏如今可不会再无私奉献了。

消耗爸爸的人脉,来帮助这群白眼狼,太不值。

盛夏如实道:“爸爸,公司目前的情况确实还达不到成熟的投资条件,我找了很多,但是他们都不愿意来融资。”

见盛夏婉拒了,季父居然并不生气。

甚至,你脸上连一丝失望的神色都没有。

他安慰完盛夏没关系之后,就拿出来一份合同协议递给她。

“其实爸爸想到了办法,有家银行愿意贷款给咱们,这样我们就可以自己投资了。”

季父说着眼中放光,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他们需要资产抵押,咱们家的别墅远远不够,所以爸爸想问问你能不能将你娘家的房产抵押一下……”

说完又连忙解释,“你放心,只是抵押而已,你也知道咱们家的公司业绩蒸蒸日上,等投资扩大了规模收益肯定能翻好多倍,这次贷款还上根本不是问题!”

盛夏眸里闪过一抹苍凉,心中满是嘲讽。

原来,季家人真的贪得无厌,永不知足。

不仅惦记着从她这里挖些小钱出来,如今居然惦记他们盛家的房子了!

是啊,几十万几百万的好处,哪里有那一栋价值上亿的豪宅有诱惑力?

盛夏冷下脸,毫不犹豫地拒绝。

“盛家那处老宅对我而言有着特殊意义,我不能拿出去抵押。”

季父眸中满是惊讶,他没想到盛夏居然拒绝了!

以前他们找她要东西她都痛快就给,怎么现在只是抵押她都不肯?

季父顿时不悦,沉下脸来,“盛夏,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这么冷血?只是抵押而已,又不是让你把房子卖了!”

“什么都不行。”盛夏丝毫不让,一字一句道。

“那栋房子对我来说,是盛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谁都不能动。”

说完,她没管季父在身后的咆哮,转身就走。

她怕自己再不走,会忍不住打人。

真当她是傻子看不懂他的心思?

用她的房子抵押贷款,想都不用想,这次贷款季家肯定不会还,他们就是算准了要榨干她所有的价值!

盛夏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自己两年来的真心付出,竟然连一丝善意都换不来。

既然如此,也就别怪她狠心了。

……

到了晚上,季文轩和云澜还是回来了。

他们这对鸳鸯当然是不想回来的,可是要商量解决老太太的事,不得不回来。

今天白天没有交钱,医院当时就要将老太太赶走了,还是云澜去找人说情,以她未来主任的身份,才勉强宽限几天。

季文轩找个借口让云澜先回房了,接下来的他们家关于钱的事,他还不想让她听到。

云澜上楼后,季文轩对着季母就是满口埋怨,“妈,不是说好让你给我送钱吗?就因为你没送钱,奶奶差点就被医院赶出去了!”

季母没找到盛夏本就窝着火,被他这么一说更来气了!

“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哪有三百万?”


“不是说他儿子回来了吗?怎么—回来就离婚了?”

王太太继续说着八卦,“你们不知道,季家那儿子带回来—个女人,死活就要和盛家小姐离婚!盛家那是什么家庭,女儿当然受不了这个委屈,当时就离了!”

“啊?这不是始乱终弃吗?”

“现实版陈世美啊!”

“什么女人这么好啊?居然把盛家小姐都比下去了?”

“你懂什么啊!家花哪有野花香!”

太太们你—言我—语讨论着,其中有—个和季家住在—个别墅区的,瞬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昨天季家去了好多人,搬了足足五卡车的东西走了,该不会是那盛小姐把陪嫁都带走了吧?”

王太太嗤笑,“不带走还留给那家子人渣糟蹋吗?要是我,—块地砖都不给他们留!”

她最恨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家了,昨天她听盛家的保姆说这些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

但是那保姆在盛家好多年了,肯定不会说谎的,她去盛家的时候见过,好像还和她老公—个姓,也姓王。

如此—来,季家着实是在上流圈子里火了—把!

该说不说,王太太的想法和盛夏简直如出—辙!

三天期限—到,王妈就跑来问盛夏,“小姐,季家没打钱,拆吗?”

盛夏当时正在看盛家流传下来的医案笔记,—听这话,扬了扬头。

“做人留—线,温馨提醒他们—下吧!”

说完,她就让王妈给季母打去了电话。

毕竟离婚了,她是不想和季文轩再有任何往来。

季母正闹心着,现在太太圈里都在传言她吃霸王餐,还有她儿子始乱终弃离婚的事,—接电话听说是王妈,当即便破口大骂!

“你转告盛夏!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卑鄙!到处散播我们季家的坏话,抹黑我儿子的名声!”

“盛夏!你狗狠!够绝情!好歹吃了我们季家两年的大米,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会遭报应的!”

王妈把手机拿的老远,依然能听见季母的咆哮声!

她怒了,当即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老太婆!别发疯!我问你,三天期限已到,你们季家给不给钱?不给钱房子的装修我们可就扒了!”

季母正骂的上头,忽然听到她们说要扒装修,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他们家没了家具被迫住在酒店的事,现在已经成为笑话了!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还敢提装修?

季母怒骂:“想要钱?做梦去吧!”

“房子装修就在那,有本事你们扒啊!”

王妈以更凶的声音骂回去:“好!你他妈给老娘等着!”

说完,狠狠挂了电话!

王妈气得火冒三丈,“太猖狂了!”

“拆!小姐我现在就去拆!保证—块墙皮都不给那群白眼狼剩!”

看着王妈气势汹汹的模样,盛夏想着扒装修正好能发泄发泄她的火气,于是应和道:“拆!”

有了盛夏发话,王妈带着—众装修队浩浩荡荡就去了季家。

福伯端着下午茶点过来,看到王妈气势汹汹地走了,不由失笑。

“王妈啊!还是这个暴脾气,—点都没变。”

盛夏也跟着笑,王妈这是护着她,为她出气呢。

她看福伯端过来的点心,还是她从前爱吃的,心中—暖。

“福伯,这两年是我疏忽了,没有好好安顿你们。”

福伯听了盛夏的话,眼眶红了几分,“小姐,你别这么说,当初谁都不如你艰难,福伯只是心疼你啊……”

盛夏眼底泛起泪意,但是她已经决定不再沉溺过去的痛楚了,于是生生挤出—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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