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舟程知鸢的其他类型小说《贺总实惨,被老婆忽悠离婚了贺瑾舟程知鸢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青筱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知鸢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被贺瑾舟抵在了床沿。男人遒劲有力的大掌从她的腰窝滑向两侧,紧紧掐住她堪堪一握的腰肢,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下午三点,贺氏集团总裁贺瑾舟亲自抵达机场迎接回国的大提琴皇后许念禾,为了让许念禾回国旅途不被打扰,贺瑾舟特意安排了他最新购买的湾流G700去伦|敦接回许念禾…”听着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程知鸢忍不住扭头去看。电视屏幕上,丰神俊朗犹如神祇的贺瑾舟护着许念禾从机场走了出来,而许念禾的怀里则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玫瑰,笑靥如花,满脸满眼深情与爱慕望着贺瑾舟。一群记者围过去采访贺瑾舟跟许念禾。“贺总,听说过去三年您一直在等许念禾小姐,如今许小姐载誉归来,您会娶许小姐吗?”程知鸢挺期待贺瑾舟的回答。可下一秒,电视屏...
《贺总实惨,被老婆忽悠离婚了贺瑾舟程知鸢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程知鸢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被贺瑾舟抵在了床沿。
男人遒劲有力的大掌从她的腰窝滑向两侧,紧紧掐住她堪堪一握的腰肢,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下午三点,贺氏集团总裁贺瑾舟亲自抵达机场迎接回国的大提琴皇后许念禾,为了让许念禾回国旅途不被打扰,贺瑾舟特意安排了他最新购买的湾流G700去伦|敦接回许念禾…”
听着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程知鸢忍不住扭头去看。
电视屏幕上,丰神俊朗犹如神祇的贺瑾舟护着许念禾从机场走了出来,而许念禾的怀里则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玫瑰,笑靥如花,满脸满眼深情与爱慕望着贺瑾舟。
一群记者围过去采访贺瑾舟跟许念禾。
“贺总,听说过去三年您一直在等许念禾小姐,如今许小姐载誉归来,您会娶许小姐吗?”
程知鸢挺期待贺瑾舟的回答。
可下一秒,电视屏幕黑了下去。
贺瑾舟的大掌强势掰过她的脸,扭转她的头,吻从后面压下来,狠狠攫住她的唇。
“贺太太,专注一点!”
......
贺瑾舟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程知鸢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禾儿”两个字。
她没管,去衣帽间重新拿了一条真丝的吊带睡裙穿上。
等从衣帽间出来,贺瑾舟已经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
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系了条浴巾,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一路沿着他性感的锁骨滑过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和腹部,而后顺着一侧的人鱼线,没进白色的浴巾里。
程知鸢走过去,拿过扔在一旁沙发上的浴巾,要给他擦头发。
贺瑾舟却挂断电话,避开了她的动作,然后拉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来递给她。
程知鸢敛眸看去,文件的第一页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这两天签了,该你的钱,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账户上。”
贺瑾舟撩起眼皮子,深邃眉眼里的薄凉与刚刚的动情俨然判若两人。
程知鸢没接,只嫣然一笑道,“按协议,离三年还差三个月呢。”
贺瑾舟一声冷嗤,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凌厉又冷峭。
“怎么,贺太太当上瘾了,舍不得走?”
程知鸢唇角轻弯一下,眼底黯然闪过,“为了许念禾,贺先生要违反协议内容?”
“我和禾儿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
贺瑾舟面色凉薄,“放心,三个月的赔偿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好。”程知鸢也不啰嗦,接过离婚协议,“那赔偿金,贺先生早点儿转。”
贺瑾舟凉凉瞥她一眼,径直离开。
结婚三年,哦,不。
准确地说,是结婚两年零九个月,一千零四个夜晚,贺瑾舟从来都不会跟她同床共枕,每次都是做完就走。
她睡主卧,他睡客房,今晚也不例外。
早上,程知鸢是难受醒的,小腹处一阵阵隐隐的坠痛感不断的传来。
这种坠痛感一直持续到下午,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程知鸢去了医院。
“贺太太,恭喜您,您怀孕了,而且怀的是异卵双胎,不过,您目前的胎象不太稳定,我们建议您住院保胎。”
医生的话,让程知鸢震惊的顿时愣在当场。
结婚后,每次贺瑾舟跟她做,势必都会采取措施。
贺瑾舟说过,她不配给他生孩子。
她不过是他为了许念禾而娶来应付家里的工具人罢了。
即便如此,她也嫁了,谁叫她爱他呢!
可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三年,三个亿的报酬。
程知鸢以为,只要她这个妻子当的足够用心足够好,三年时间,贺瑾舟总该会喜欢上她吧。
可终究是她想多了。
只是,上天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离婚协议书她都签了,三千万的赔偿金贺瑾舟也让人打给她了,她却怀孕了?
“贺太太,需要我这边为您安排VIP病房吗?”
见程知鸢愣了好久都不说话,医生小心问。
程知鸢回过神来,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机在包里“嗡嗡”震颤起来。
是贺瑾舟打来的。
迟疑半晌,她还是接了。
“你为什么会怀孕?”立马,男人低沉冷冽的质问传进耳朵。
根本不给程知鸢说话的机会,男人又冷冷道,“让医生尽快安排手术,离婚之前,把孩子拿掉。”
把孩子拿掉......
五个字,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柄尖刀,霎那间狠狠的扎进了程知鸢心口的位置。
鲜血喷涌,她痛的浑身猛颤。
作为一个拿钱办事的工具人,过去快三年的时间里,她什么都顺着贺瑾舟。
可这一次......
程知鸢忍不住红了眼,一字一句问,“贺瑾舟,如果我不呢?”
“程知鸢,在我面前,你没有说‘不’的资格。”话落,贺瑾舟撂了电话。
她没有在他面前说“不”的资格么?
程知鸢忽然笑了笑,让医生给她安排病房保胎。
贺瑾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对她呼来喝去,除了仗着她爱他,更重要的,是他高高在上的贺氏总裁的身份地位。
以及她背后再没有可以依仗的靠山。
一年前,程氏彻底破产,她的父母为了躲避巨额债务,带着她的哥哥妹妹逃往海外。
她现在连个娘家都没有。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在病房住下,挂上保胎的点滴,贺瑾舟便浑身煞气地冲进了病房。
程知鸢望向他,目光平静又坦然。
“耍我。”
贺瑾舟眯着她,面色异常的冷峭,两个字,更是带着雷霆万钧般的怒火。
程知鸢迎着他的怒火,唇角扯了扯,“贺瑾舟,你应该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贺瑾舟睨着他,深邃的眉目更冷,沉声逼问,“说吧,孩子怎么怀上的?”
程知鸢微微笑着,“你不用怀疑,孩子百分百是你的。”
“呵!”
贺瑾舟冷笑,“试管婴儿?为了不离婚,你手段还挺高明啊!”
“贺瑾舟,你这话,到底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你自己?”
程知鸢也嗤笑一声,“我来趟医院有半点儿动静,你马上就知道了,我要是三天两头跑医院做个双胞胎出来,你又不是死的,会不知道?”
“程知鸢!”贺瑾舟忽然就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跳。
结婚快三年,程知鸢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体贴柔顺的。
他居然不知道,她也会有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
“让医生安排手术,现在立刻。”他几乎是咬牙吩咐身后的助理。
“贺瑾舟,你别费心思了,孩子,我一定会留下。”
程知鸢语气轻轻淡淡告诉他,可低垂的澄明双眸里,却是藏不住的凌厉与坚定。
“怎么,你以为有了孩子,这个婚就可以不离了?”贺瑾舟冷嗤。
程知鸢低敛着双眸,不看他,更没说话。
“也行,反正是你害得禾儿不可能再有孩子,那么借你的卵子和子宫用一用也不错,这样,也免了禾儿十月怀胎生产的辛苦。”
“贺瑾舟,你什么意思?”
贺瑾舟睨着她,神色徒然森冷,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地道,“我的意思是,孩子可以留下,禾儿会替你当个好母亲,但你,必须滚!”
......
“知鸢,你没事吧?”
坐进副驾驶后,程知鸢就闭上双眼,眉心紧蹙着靠进椅背里,一双手落在小腹的位置,深深的吸气和呼气。
脸色异常苍白。
裴言澈担心极了,“要不要去医院?”
程知鸢闭着双眼摇头,“没事,我们走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裴言澈看着她,犹豫片刻,而后轻踩油门将车开出去。
贺瑾舟的车早就开走了。
回到家,看到姜媚正指挥着几个人在打包他的东西,他心里的火气更盛,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扔沙发上,沉声命令,“东西都放回去。”
姜媚站在他面前,一脸战战兢兢的懵逼,“老板,这......”
“我的话你们听不懂嘛,东西哪里拿的,统统给我放回哪里。”贺瑾舟控制不住的怒呵。
“是。”姜媚半丝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赶紧又指挥人把东西放回去。
“程知鸢走之前,都说了什么?”贺瑾舟又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烦躁异常地问。
“太太她......”
“太太?!”
贺瑾舟眉头骤然紧拧,冷厉的眸光扫向姜媚,冷沉的嗓音打断她的话,“什么太太?”
姜媚低头,眼底有欢喜一闪而过,改口道,“程小姐走的很潇洒,什么也没有说。”
贺瑾舟闻言,直接砸了手边的水杯,几乎是咬牙吩咐,“给我安排人盯着程知鸢。”
“是,老板。”
......
程知鸢和裴言澈去了一品澜庭。
这儿是江洲数一数二的高档公寓,全是一层一户的大平层,安保措施也极其严格。
程知鸢已经睡着了,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停下来,她也没有醒。
裴言澈蹑手蹑脚的将她抱下了车。
不过,刚进电梯她就弹开眼皮醒了过来。
“师哥,放我下来吧。”
“没事了吗?”裴言澈确认。
程知鸢点头。
裴言澈也不勉强,将她放了下来。
程知鸢看到电梯操纵面板上只有37层被摁亮了,她又伸手摁亮了38层。
裴言澈看到,不禁低头无奈一笑,“你的公寓一直没有住过,要不先去我那儿休息,我让人过来把你的公寓打扫一遍。”
“新品的试用数据都出来了,是吗?”
程知鸢摇头,转移话题,“师哥,麻烦你让秘书通知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召开视频会议。”
裴言澈拧眉,咂舌,“怎么这种时候,你还只顾着工作,以前都没见你这么拼命。”
程知鸢苦笑,低敛下双眸,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不一样,毕竟很快我就有两个孩子要养。”
以前工作,是她的兴趣爱好,而且她的主要精力并不在研究新品和公司管理上。
可现在不一样了。
裴言澈的目光也落到她的小腹上,终于开口问,“贺瑾舟这样对你,你还要留下他的孩子?”
对于程知鸢,他是无条件信任的。
过去这些年,程知鸢对贺瑾舟的付出,他更是全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程知鸢抬起头来,微笑摇头,“孩子是我的,跟贺瑾舟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
一场视频会议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会议结束,程知鸢正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电脑右下角弹出一条最新的娱乐八卦报导。
报导的标题赫然写着——贺瑾舟为博许念禾欢心,包下整个旋转餐厅,并送上价值数千万古董大提琴。
程知鸢起身的动作顿住,滑动鼠标点开了报导。
报导里,有数张贺瑾舟跟许念禾的合照。
从贺瑾舟护着许念禾下车,到两个人一起走进餐厅,再到两个人一起用餐,最后许念禾收到贺瑾舟送的大提琴里的欢喜。
每一张照片,两个人都亲密无比。
俨然一对热恋当中的情侣。
程知鸢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清醒,看到贺瑾舟和许念禾你侬我侬的画面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觉。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此刻,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她的胸口忽然就像是塞了一团泡过海水的棉花,呼吸都有些困难。
十年啊,整整十年了。
从十年前奶奶带着她去贺家,她第一眼看到十八岁的贺瑾舟开始,他就住进了她的心里。
慢慢生根发芽,长成一棵茁壮的大树。
如今,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想要将这棵茁壮的大树连根拔起,又怎么可能?
“你现在怀孕了,贺瑾舟想跟你离婚是不可能的。”
裴言澈跟她一起开的会,会议结束,见她还盯着电脑屏幕出神,他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眉头就拧了起来,不忿道,“你们还没有离婚,他就这样大张旗鼓跟许念禾在一起,我们完全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程知鸢关掉报导,轻轻摇了摇头,格外平静,“没事,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知鸢,你性子不能这么软,贺瑾舟这样欺负你,你就该还击。”
裴言澈看着她,眉头紧皱成一团,“你要是不愿意出面,我来帮你。”
程知鸢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外,看着窗外天边仅剩的一抹霞光,还有城市点亮的漫天灯火,忽然笑了笑。
她转头看向裴言澈,“师哥,你大概不知道,贺瑾舟当年是被贺老夫人逼迫才娶的我,结婚之前,他跟我签了份协议。”
“协议为期三年,他给我三个亿作为报酬。”
她眸色黯淡下去,苦笑一下,“协议里也明确写了,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我不允许有他的孩子。”
一开始,贺瑾舟就说了,给他生孩子,她不配。
裴言澈望着她,一时哑然,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沉默几秒,他问。
“看贺瑾舟。”程知鸢面色淡淡,却语气坚定,“但孩子我一定会留下。”
......
程知鸢去了医院,很快见到了刘旭的女儿。
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脸色苍白,瘦瘦小小一只,大热的天气,却带着一个冬天的毛线帽,帽子下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尤其让人心疼。
程知鸢记忆力好,小女孩的长相跟那天去江洲湾别墅打包的刘旭长的有五六分相似。
自己很快也是要当妈妈的人了,看到血液科里除了刘旭的女儿外,还有那么多生病的孩子,程知鸢心里就难受的紧。
这一刻,她忽然就完全理解了,她奶奶为什么每年要拿出那么多的钱来救助贫困家庭的孩子。
即便当时的程家每况愈下,她奶奶仍旧每年雷打不动的坚持拿钱出来。
她父母为了这件事情,跟她奶奶关系闹的很僵。
因为她跟奶奶最亲,所以,她父母也就越来越不喜欢她,甚至是到了最后,视她为仇人般的地步。
三年前,别说是为了三个亿,哪怕是为了三百万,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让她嫁给贺瑾舟的。
不过,她奶奶名下有一笔巨额资产,是她父母都不知道的,她奶奶一直瞒的很死。
直到去世前一个月,奶奶才把这笔巨额的资产转到了程知鸢名下。
而这笔巨额资产,就是如今江洲市最繁华地带的整整一条步行街的所有房产。
这条步行街等于是整个江洲市的中心,每年光收租就高达五十亿,而且每年还在不断增长。
这笔巨额的资产,是她奶奶的母亲传给她奶奶的,奶奶一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当年她奶奶嫁进程家的时候,程家还很风光,比如今的贺家还风光。
可惜,她爷爷和父亲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一步步导致程家衰败,最后破产。
奶奶其实可以用这条步行街救程家的。
但她父母不仅不孝,还很贪婪,十足的败家子,所以奶奶忍痛看程家一步步彻底衰落下去,也不让她父母知道这条街的存在。
好在,程家真正破产前她奶奶就已经走了,不用那么痛心。
虽然现在这条街是程知鸢的个人资产,但她并没有自己在打理,而是交给了专业的经理人在打理。
这条街每年产生的巨额收益用来做各种投资。
钱生钱,利滚利,如今程知鸢也已经不太清楚,自己名下到底有多少资产了。
总之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奶奶之前每年固定拿出来做慈善的那笔钱,程知鸢从来没有动过,仍旧每年会按时捐出去。
但现在,她有点儿改变想法了。
奶奶去世后这些年,她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去爱贺瑾舟,讨好贺家人。
现在,她该真正支棱起来做自己了。
从住院楼出来,程知鸢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梅叔叔。”电话很快接通,程知鸢唇角弯弯地叫人。
“知鸢,你最近还好吗?”手机那头的梅敬之慈爱地问。
这些天关于贺瑾舟跟许念禾的报导,他自然看到了。
他虽然担心程知鸢,但想着程知鸢有足够的资本离开贺瑾舟和贺家自己好好生活,所以,他忍着没主动打电话给她。
老太太还在的时候,梅敬之就一直帮忙打理着步行街。
老太太走后,程知鸢信任他,将他当成亲叔叔一样看待,他自然更是义不容辞,尽心尽力的帮忙打量好步行街的一切,让程知鸢的资产每年都在不断疯狂增长。
“谢谢梅叔叔,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程知鸢巧笑嫣然,“我今天打给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今年的那笔慈善款,已经捐出去了吗?”程知鸢问。
“还没有,没到时间。”那头的梅敬之慈爱地笑着,“怎么,对于这笔慈善款,你有新想法?”
“嗯。”程知鸢点头,“我想成立一个专门救助儿童肿瘤患者的慈善基金会,你能帮我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梅敬之很高兴,“对于这个慈善基金,你每年打算拨款多少?”
程知鸢想了一下,“不设上限,只要申请人符合我们的条件就行。”
“行行行。”梅敬之乐开怀,“这可是天大的善事,我马上安排起来,等所有的文件起草好了,立马给你过目。”
“好,谢谢梅——”
就在程知鸢“叔叔”两个字没有落下的时候,握着手机的那边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
猝不及防,程知鸢的手一抖,手机滑落,掉在地上,她整个人也跟着往后踉跄。
司机跟在后面,见状忙冲过去,稳稳扶住她,又帮忙捡起她的手机。
“知鸢,怎么是你?”
程知鸢站稳,还来不及抬头,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里。
她眉心微微一蹙,掀眸看过去。
居然是许念禾。
“怎么样,你没事吧?”
不等程知鸢说什么,许念禾已经过去抓住她的手,一脸歉疚,“对不起啊,我刚才在包里找东西,没注意是你,怎么样,没撞着你吧?”
程知鸢扫一眼藏在转角处正举着手机对着她这边拍的人,弯唇浅浅一笑,眼底却不见一丝的温度。
“如果撞到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许念禾看着她,眼神倏尔变得阴翳,咬牙压低声音道,“程知鸢,你别给脸不要脸。”
“程小姐,你不会已经把东西卖了换钱了吧?”
姜媚冷笑质问,那猖狂的态度,好像她是贺瑾舟他妈一样。
裴言澈再也忍不住,“嗖”的一下站起来,抬手指向姜媚,“姓姜的,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扇你?”
姜媚确实是不怕裴言澈,可此刻看他一副仿佛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也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师哥。”
程知鸢扭头,抓住裴言澈的衣角扯了扯,望向他说,“别生气,姜秘书只是替贺总表达他的意思而已。”
贺瑾舟看着动作那样亲昵,眼神那样依恋,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扯裴言澈衣角的程知鸢,只有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恼火。
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他又迅速松开,冷冷嗤笑一声道,“行,明天,我等着。”
他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话落,转身大步离开。
姜媚这会挺怕裴言澈真的会冲过来扇自己,见贺瑾舟一走,赶紧跟上。
人一走,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程知鸢的那股气就泄了。
她闭上双眼靠进椅背里,眼眶忽然就好酸好涩,迅速被泪水洇湿。
“我现在就让人收拾那个姓姜的。”
看着程知鸢的样子,裴言澈实在是气不过,说着就拿了手机要打电话。
“师哥。”程知鸢赶紧阻止他,冲他唇角弯弯一笑,“如果没有贺瑾舟的默许,姜媚怎么敢那么猖狂。”
说着,眼泪就滑了下来。
裴言澈看着她落下来的两行泪,瞬间有点慌,赶紧抽了纸巾去给她擦眼泪。
“知鸢,别哭啊,就贺瑾舟这种瞎眼的死渣男,他一滴眼泪都不值得你掉。”
程知鸢点头,努力止住眼里的泪,用力点头,笑着道,“师哥你说的对,他不值得。”
“你个傻丫头,东西明明不可能是你拿的,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你为什么要认啊?”
裴言澈不理解,气恼的很。
程知鸢摇头,“贺瑾舟虽然瞎,作为一个男人也很渣,但还不会没品到跑来故意冤枉我。”
“那他就是信了东西是你拿的。”
裴言澈气愤至极,“你跟他认识十年,同床共枕快三年,他就是这么了解你的?”
程知鸢苦涩又自嘲的笑,“姜媚说我偷,他就真的信了,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他真的对我毫不在乎,甚至是我在他的心里,都比不上姜媚这个秘书。”
“既然是这样,那你更应该说清楚。”裴言澈还是不理解。
程知鸢摇头,“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我对他但凡还抱着一丝希望,都是我蠢,我贱!”
“所以呢?”裴言澈追问。
程知鸢笑,眼泪又滑下来,“既然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那他身边有些什么妖魔鬼怪,又关我什么事。他对我越过分,只会让我对他失望更多,这样,才能让我更彻底的死心。”
“那你也不能承认自己偷啊!”裴言澈急。
程知鸢摇头,毫不在乎。
“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在贺瑾舟的心里,只怕我早就是个婊子贱妇,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他都觉得是野种,现在给我多安一个做贼的罪名,又有什么所谓。”
“那东西呢,你根本没拿,要去哪里找来给贺瑾舟?”裴言澈又问。
关于这一点,程知鸢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贺瑾舟昨天就在找那对星空袖扣,至今没找到,那东西肯定是不在了。”
她认真思索,“家里的保姆不可能拿,姜媚也不可能自己拿了,然后贼喊捉贼。”
青姐在家里做了三年,很老实的一个,手脚一直很干净,程知鸢相信她。
“那东西去哪了?”裴言澈看着她追问。
“我搬出来的那天,姜媚叫了几个专业搬家公司的人在打包贺瑾舟的东西,应该是其中有人顺走了。”程知鸢肯定。
她现在回想,那天几个打包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个一直低着头,完全都不敢看她一眼。
“师哥,你能帮我吗?”她问裴言澈。
裴言澈被她气死,差点冲她翻白眼,“我不帮你,你还想找谁?”
程知鸢冲他乖乖一笑,“那你让人帮我去查一下那天帮忙打包的几个搬家公司的人,发现可疑的地方,再把人堵住逼问。”
“但别真的伤害他们。”她又叮嘱。
裴言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行,包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去办。”
......
裴言澈的人办事效率挺高的,当天中午就锁定了嫌疑人目标。
那天帮贺瑾舟整理打包东西的人,一共有五个,每一个人裴言澈都让人去接触了。
其中有一个叫刘旭,他女儿患了白血病,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刘旭家境很普通,父母年迈,没有退休金,家里又有三个孩子,老婆赚的也很少,女儿一得病,很快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只得四处借钱给女儿治病。
那天去江洲湾一号别墅收拾打包,看到那么多好东西,他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着那么多珠宝首饰,他随便拿走其中几样应该也没有人注意。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肯定是很久以后了,主人家未必会追求。
东西拿到之后,为了给女儿筹钱治病,他已经去二手奢侈品店铺卖掉了一个宝格丽的满钻手镯。
因为没有发票也没有盒子,他卖的价格很低,但也足够维持一段时间他女儿的治疗费用了。
虽然给女儿治病的钱有了,但毕竟这钱来路不正,所以刘旭一直很忐忑,裴言澈的人一接触他,就发现不对劲。
不等裴言澈的人真正开始逼问,他就自己先招了。
然后痛哭流涕的跪了下来求饶,说他会想办法把卖掉的手镯赎回来,将所有东西如数还回去,但千万不要报警抓他。
如果他坐牢了,家里没人赚钱,那女儿只有等死了。
程知鸢在电话里听了裴言澈说的所有情况,默默问一句,“她女儿在哪个医院,病房号是多少,我去看看?”
“怎么,你想帮他?”裴言澈一下猜出她心思。
程知鸢点头,“嗯,如果刘旭能将所有东西还回来,以后他女儿的一切治疗费用,都由我来负责。”
手机那头的裴言澈想了想,“行,那你出门别一个人,让人陪着你。”
“知道。”
......
程知鸢接到保姆的电话,她只说了一句话。
她说:青姐,我以后不会再做贺瑾舟的保姆。
她起床洗漱换了衣服出去,裴言澈给她安排的保姆已经给她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
吃着保姆专门为自己做的美味早餐,程知鸢越发觉得以前的自己可笑又可悲。
好在,贺瑾舟及时给了她迎头一棒,将她敲醒。
早餐吃到一半,裴言澈来了,除了蹭早餐外,他还有工作向程知鸢汇报。
谁又能想得到,如今国内最受贵妇们青睐追捧的化妆和保健品牌悦美集团,是一个家庭主妇创立的。
其实程知鸢创立悦美集团的时候,她还不算个家庭主妇,因为那时候她才大三。
她大学的专业是中医药学。
但对于中医药这一块,她其实很早就有涉猎。
不到十岁,在她奶奶的影响下,她就开始看《皇帝内经》和《本草纲目》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藏书籍了。
大学之前,这些书都被她翻烂了。
不过,创立悦美集团,她还是从贺瑾舟的母亲唐婉宁那儿得到的商机。
那段时间唐婉宁更年期,不仅脸上长斑厉害,还总是失眠,她特别苦恼。
程知鸢按照她的症状,就弄了十几位中药按照比例调和,做成面膜给唐婉宁敷。
又自己熬了中药治她的失眠。
没想到居然都有奇效。
唐婉宁敷了几次,脸上的斑点就明显淡了,敷了十次之后,脸上的斑点彻底消失,而且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更没有任何的痛苦。
失眠也明显好转了。
唐婉宁很惊喜,纷纷推荐其她的贵妇。
贵妇们最不差的就是钱,更何况是在对待让自己变好变美变年轻这件事情上。
她们更加是一掷千金。
程知鸢因此抓住机会,创立了悦美这个品牌,并且研发出了各种纯天然的护肤化妆以及女性保健用品。
她的客户则锁定贵妇群体,甚至是快速推出针对个人皮肤性质的产品定制服务。
大受贵妇们青睐!
“藏了这么久,你这个大老板是不是可以露面了?”工作汇报完,裴言澈话峰一转,盯着程知鸢认真问。
程知鸢喝下碗里的最后一口粥,闻言笑了笑,摇头道,“暂时不想。”
除了裴言澈以及她的助理,还有悦美集团的高管外,没有人知道她是悦美集团的大老板。
当初她跟她的第一个客户唐婉宁都没有说实话,公司也并没有注册在她的名下。
她只是持股高达89%。
经过将近五年的发展壮大,如今悦美集团的估值,已经超过100亿,并且目前正在迅速的成长壮大当中。
“也是。”裴言澈一挑眉,“万一贺瑾舟那个眼瞎的知道一切后悔了怎么办。”
程知鸢笑笑,不做回应。
她倒不是怕贺瑾舟后悔,而是不想在这种时候搞出更多的事情来。
况且,她得遵医嘱,这一周之内,少活动,多休息。
就在公寓里待了大半天,下午五点多,她婆婆唐婉宁的电话打了过来。
“妈。”
“知鸢,我听说你怀孕了,怀的还是双胞胎,真的吗?”
唐婉宁的声音传来,带着少有的慈爱和欣喜。
唐婉宁原本有两个儿子,贺瑾舟是老二。
大儿子叫贺砚书。
贺砚书被所有贺家人寄予厚望,也是贺氏早就定下的继承人。
但在五年前因为滑雪时发生意外,贺砚书再也没能回来。
偌大的贺家只剩下贺瑾舟这个儿子,唐婉宁即便当初不赞成程知鸢和贺瑾舟的婚事,在他们结婚之后,也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赶紧抱上孙子。
恰逢贺砚书的忌日,唐婉宁和贺瑾舟的父亲贺善信前段时间出国了,去了贺砚书出事的地方。
程知鸢不想打扰他们,所以怀孕的事情就没跟他们说。
现在唐婉宁问起,她也不好隐瞒,答了一声“是”。
“哎呀,谢天谢地,你终于怀上了。”
唐婉宁欣喜的尖叫,“我和你爸刚刚到家了,晚上你回老宅来吃饭吧,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宝贝孙子。”
程知鸢想到自己如今和贺瑾舟的关系,原本想要拒绝。
可唐婉宁明确说的,是想看她的宝贝孙子,不是看她。
贺家对她有恩,贺老夫人就跟她的亲奶奶一样,即便有一天她跟贺瑾舟闹的再僵,她也不可能跟贺家做敌人。
“好。”
简单收拾一下,她让裴言澈的司机开着裴言澈的车送自己去贺家老宅。
她和贺瑾舟一后一前,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下车,她抬眸一眼就看到站在台阶上,身姿挺拔,颀长如玉般站在那儿的贺瑾舟。
夕阳西下,漫天温柔的霞光披在他的身上,却驱散不去他身上的寒意跟凌厉。
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霞光漫天的傍晚时分,奶奶带着她去看望贺老夫人。
那时,贺瑾舟也像现在一样,逆了漫天的霞光站在她的面前。
只是那时候,他的眉眼温和,对她充满友善。
此刻,他眯着眼看着程知鸢,深邃的眸底是隐忍待发的暗涌,裹挟着浓烈的怒意。
程知鸢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交待司机一句后,便提步上台阶往屋里走。
在经过贺瑾舟身边的时候,一只大掌伸过来扣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大掌宽厚,有力,一如既往的温热。
白皙的指节干净修长,骨骼雅致,透着生冷的禁欲气息,却又格外的性感撩人。
就跟他的人一样。
“怎么,裴言澈没有亲自送你来?”
贺瑾舟眸色沉沉睨着她,一开口,尽是是嘲讽的味道。
他凌厉又凉薄的目光扫过程知鸢的小腹,“你肚子里的,是他的种吧?”
程知鸢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因为穿了平跟鞋的缘故,168cm身高的她站在贺瑾舟的面前,居然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
霞光温暖又柔软,美的让人窒息。
可眼前男人冷峭面容上的讥讽,却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是你的还是他的,生下来不就知道了?”她淡淡回敬,面色平静。
“呵!”贺瑾舟轻哂,面色倏尔染上一层霜意,“程知鸢,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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