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入宫廷何等美人不曾见过,更何况他本人亦是钟灵毓秀。”
阿娘笑容敛住,一字一句警告我:“阿珠,你莫忘了哥哥还在牢狱中受苦,他在等我们去救他。”
“你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我就只得这一个儿子。”
“你父亲去世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千万要看住看好哥哥。”
“若不是你没看好他,他怎会出门与人交际失手打死人?”
“如今那都转两淮盐运使司被我们家用钱财拿住,但……”
“阿珠,你一定要救你哥哥啊,阿娘跪下求你了。”
说着说着,阿娘便抹起眼泪来,在行进的马车中豁然站起身来朝我跪下。
若是上一世,我肯定慌了心神扶起她认错,可惜经历过一世的我心肠十分冷硬,更何况她还是罪魁祸首。
“阿娘所谓的救哥哥的办法,就是让我嫁给世子成为世子夫人,然后你再仗着侯府的威势让盐运使司大人放人吗?”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跪下,身躯动都没动。
阿娘愕然的看着我,想必是我以往从不会这样跟她说话。
“阿珠,有些话不需要阿娘说得太明白。”
“哪怕以我们的家世,你当不上世子夫人,做妾,你也要做。”
“你哥哥是蒋家唯一的男丁,我绝不能让他出事。”
我冷笑不已。
金贵到绝不能出事的蒋家继承人,您从小就溺爱纵容,未曾用心管教过一天,如今出事不是活该吗?真是令人发笑啊。
2
到京城前一天,阿娘让嬷嬷给我送来一套衣裙,命我明日务必穿上。
这套裙子是我们出发前阿娘让扬州知名的绣娘连夜赶制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的雪肤,配了一件轻盈的罩衫,款式十分新颖。
我摩挲着放在衣裙上的金锁,这个才是嬷嬷跑这一趟的关键。
陆时章有一把木制的长命锁,是过世的老侯爷亲手为他雕刻的,他从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