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墨御衍的现代都市小说《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全文》,由网络作家“伊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溪墨御衍是小说推荐《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伊昀”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她,作为A国顶级医药大佬、兵中之王,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敛财,获得一份藏宝图,好不容易打开宝库,谁成想竟意外穿越。不过穿越就穿越,能不能给点好的人设?她穿越成一个小农女,一贫如洗不说,祖父母还身患重病,幼弟只有三岁,就要被恶毒舅舅拿去卖钱,还有一堆极品亲戚,但是好在家人疼爱,弟弟懂事,让从未感受过亲情的她发誓要带这一家发家致富。没关系,空间在手,看她如何从一届小农女变成大首富,极品亲戚走开走开,她已是腰缠万贯,勿扰啊,不认识。...
《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全文》精彩片段
完了,看来今日要交代在这了。
这时,楼下传来王掌柜的声音:“闻姑娘,您来啦!”
一句话,风消雨歇。
暗卫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千斤重担瞬间消失。
房间里的气温也渐渐回升。
墨御衍后背轻靠在椅背上,她没事。
“王掌柜,这是今日的药丸。”闻溪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盒子。
王掌柜终于有些安慰了。
这个小祖宗知道用盒子装药丸了。
“好好好。”今日的量果然增加了。
看着这些药丸,王掌柜笑的见牙不见眼。
“王掌柜,有点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好手好说。”只要药丸到手,什么都好商量。
“近日,我们家要盖新房,所以我可能没办法每天都来镇上送药丸,所以您可不可以派人去大牛村取?”近日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每天来镇上太过于耽误时间。
“没问题,只要保证药丸的供应就行。”王掌柜只怕她忙得没空做药丸。
得了王掌柜点头,闻溪心中石头算是放下了。
赵家人还在家里住着,想到赵家母子商议的事情,闻溪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只做了几件新衣服,就被赵家人盯上了,若知道他们家买了宅基地,还不要贴着不走?
如若是旁人,打发了也就罢了,但这是自己祖母的亲姐姐,没伤害到他们闻家人,她怎么开口赶人?
但若是做了什么伤害她家人的事情,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闻姑娘?”
王掌柜见她出神,喊了她几次都没反应。
“怎么了?”闻溪笑着说:“想着家里的事情,走神了。”
“无事无事,这是今日药丸的银子。”王掌柜已经知道闻溪收钱的习惯了,一百六十六两,分成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三个五两银子,和一堆铜钱。
“闻姑娘,昨日李员外的儿子,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闻溪将银子收好,笑着说:“李员外家估计要长期在您这里购买滋补药丸了,我昨日帮您拉了一笔生意。”
李文彻的身体需要长期调理,没有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
“如此,老朽先行谢过了。”王掌柜对闻溪更加高看,李家公子的毒,他从主子身边的暗卫那里问过了,闻所未闻,他更无法可解。
闻溪小小年纪竟只用了一会儿便治好了,这等高深的医术,真的让他望其项背。
送闻溪出了百草堂,王掌柜便来到墨御衍的房间。
“主子,闻姑娘走了。”
“嗯,你看她可有受伤?”
“并未。”好端端的,闻姑娘怎会受伤?只是他只需要回答主子的问题就可以了,不该问的不必多问。
墨御衍点点头:“本王不日即将回京,闻家的事情,你留点心。”
是闻家,还是闻姑娘?
话到嘴边,王掌柜又咽了下去,管他是谁呢,他都留着心就对了。
真没想到,这闻姑娘竟能入了王爷的眼,不知王爷是想让她为自己效力还是看上人家了?
思及此,王掌柜后背都浸湿了,若王爷是看上人家了,那闻姑娘以后就是战王府的当家主母,不知自己平日里是否有所怠慢啊······
墨御衍不知他心中所想,挥挥手让他出去。
走至窗边,看见那背着竹篓蹦蹦跳跳的身影,嘴角竟带上了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
出了百草堂,闻溪直奔福来布庄。
想必赵掌柜应该已经将成衣制好了。
还没进入布庄,就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哎呦,我说赵掌柜,你这布匹为何不卖嘛!”
闻溪撇撇嘴,不着痕迹看了—眼李芸身边的丫鬟,发现她表情不太自然,便又说道:“看你的样子,肯定不是家生子,定是被卖进去的。”
说完这句话,就发现李芸身边的丫鬟脸色好了很多。
看来她猜的没错,李芸的身份绝对不—般,有家生子下人,都是达官显贵。
那个丫鬟眼见着败下阵来,粉衣服孔雀不悦地瞪了她—眼,骂道:“废物!”
丫鬟见小姐发火,赶紧低下头,不敢出声。
见识了闻溪的嘴皮子,她也不想再跟她呛声,若自己也说不过,那就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掌柜的,将这两样包起来吧!”
“好嘞好嘞。”掌柜的将首饰仔细包好,递给闻溪说道:“—共七两银子。”
闻溪爽快地付了钱,见李芸—直看着自己,便笑着说:“我看这位小姐的容貌气质甚是高贵,那套头面上的红宝石虽华丽,却难掩俗气,实在是难以跟小姐搭配,不如试—下这套羊脂玉头面。”
她指了指柜台最里面的头面,是四根羊脂玉簪子,搭配两支步摇,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玛瑙。
李芸进店就看到了那套红宝石头面,这边的柜台都没有仔细瞧过。
如今闻溪—指,她便被这套头面吸引。
“你眼光真好,掌柜的,包起来!”李芸大手—挥,都不问价格。
那粉衣女子才听出闻溪的画外音,意思就是说那套头面跟自己相配,自己便是那俗气之人。
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厉声道:“你可知,本小姐是这镇上镇长的女儿!你竟敢拐着玩儿骂本小姐!”
镇长的女儿啊!
难怪这么傲气,还说什么自己是这个镇子上最尊贵的女子。
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那又怎样?我又没偷又没抢,难不成你还要把我抓起来?”闻溪不屑地说:“镇长是我们的父母官,他知道他的女儿在外面这么横行霸道吗?”
殊不知,这镇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溪拿着东西,对着李芸点点头,便出了银楼。
出了镇子,她长出了—口气,许久没跟别人吵架了,上—世,自从跟在师傅身边,没有什么吵架的机会,穿越以后这样当面锣对面鼓地吵架,还是第—次。
不过吵完了以后,真是心情舒畅。
—路到家,闻溪都精神十足,毕竟换了这么多的银子,还解决了工匠的问题,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接下来就是盖房,再研究—下在镇上开铺子的事情。
今日在镇上逛了逛,发现镇上的成衣铺少得可怜。
这个朝代的人,女子多多少少都会些女红,简单缝制衣服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若想做的繁琐复杂,还是要请专业的裁缝。
如今自己有了布庄—半股份,为何不开—家成衣铺?
还是高级定制那种。
经过上—世,她就知道,不论做什么生意,—定要做其他人没有的,比如说,高级定制,独—无二。
独—无二的花样、新颖款式都是吸引顾客的手段。
而她要做的,就是这种。
第二天,闻溪还没到镇上,就见镇门口站着百草堂的伙计。
“闻姑娘,您可来了,掌柜的给您找得工匠师傅到了。”
闻溪点点头,心下却不停嘀咕,至于这么着急?现在就到门口来堵她。
殊不知,昨日,王掌柜将图纸递给王庆,他是战王府的工匠师。
这个镇子在边陲,为了防止外邦来犯,边境地区经常修筑围墙,王庆便被派遣到这里。
她进入空间,来到药田,竟惊喜的发现之前种在药田里的药材长势非常好,尤其那颗何首乌,现在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年了。
不知这样的药材卖出去会赚多少银子。
又去实验室里面转一圈,发现之前从那里拿走的催吐药,已经自动补货了。
这不就说明自己可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药品?
这个认知让她惊喜不已。
闻溪又给药田浇了些水,在金银花上也撒了灵泉水。
这才出了空间。
看看时间,距离晌午还有很长时间,于是,她决定去后山的更深处一探究竟。
后山的树林常年没有人过来,村里的老人说这里面有野兽,曾经咬死过人。
所以大牛村的人从来不进林子。
闻溪也是因为自己有空间保护,才敢往里走,不然就她现在这个小身板,还不够野兽塞牙缝的。
果不其然,林子里草药更多,年份更久,种类也比外围多很多。
她走走停停,背篓很快就满了。
看着满满的药材,估计能卖不少银子。
她心满意足地准备往回走,就在转身的瞬间,她发现不远处的有一片茂密的灌木,在灌木下长着一株植物,上面红色的果子鲜艳欲滴,在风中摇曳。
难不成,这是······人参!
她三步并做两步,急急跑过去。
走近后再三确认,绝对是人参无疑,她赶紧拿出空间里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将人参从土里移出来,一根须子都没断,太棒了!
这株人参最少有几十年了,这是她这段时间采到的最有价值的药材。
她进入空间将人参移栽到药田中,还细心地浇了灵泉水,就盼着能再长一长,最好过百年,这样就是真的价值连城了。
出了空间,擦擦头上的汗水,算算时间也快吃午饭,要赶紧回家了,不然娘亲定是要担心的。
这时,感觉灌木丛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顿时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自己在这里频繁出入空间,不会让人发现了吧!若是如此,定会将她当做妖怪,在这个时代,若是被当成妖怪,还不得将她绑起来烧死?
她蹑手蹑脚地将灌木丛扒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男人。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眸中露出惊艳之色。
只见他身着玄衣,鬼斧般雕刻的五官,容颜可谓绝色,虽然“绝色”这种词汇大多用来形容女人,但此时此刻放在这个男人身上,丝毫不违和。
即便此时闭着双目,脸上还有飞溅的鲜血,也不影响他的俊美,睥睨天下的冷冽气质没有被压制分毫。
这是她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即便是在现代,她接触过无数颜值卓越的男子,但是在此人面前都黯然失色。
不知他睁开眼又会是何等颜色。
只不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牛村这个穷乡僻壤,必然不是村子里的人,那就是被人追杀,逃到这里的。
闻溪仔细打量他胸前的伤口,应该是被刀剑一类的利器所伤,伤口处隐隐有发黑的迹象,这是中毒。
翻转手腕,看脉象果然是中毒,且时间已经不短了,眼看就要侵入肺腑,再不解毒,恐怕神仙都难救。
可是从此人打扮来看,定是非富即贵。
自己穿越而来,对这个朝代还知之甚少,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好是坏。
若自己救了他,反倒被咬上一口,累及家人,又该如何是好?
但是,她是医生啊,怎么能见死不救?
思虑再三,又看了看这个人的脸。
算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救吧!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是因为这个人长得帅,自己才出手的。
她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给他的伤口清洗一下,灵泉可以解毒,伤口处的毒轻而易举就化解了。
又给他灌了几口灵泉水,尽管他正在昏迷,喝不进去多少,但是吞下几滴就足够了。
过了一会儿,闻溪给他号号脉,脉象平稳了不少,只是先前中毒太深,即便喝了灵泉水,身体也还有一点余毒,需要用银针逼出来。
没办法,她只好将男人的上衣扯开,露出精壮的身躯。
闻溪看着他的八块腹肌,咽了咽口水,不断告诉自己要集中精神。
从空间里拿出银针,封住身体几大穴位,控制毒素,不让其蔓延。
直到男人指尖处流出黑色的血液,毒才算真的解了。
“呼······累死姑奶奶了。”闻溪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小身板真的太弱了,才这么点时间就累得要命,若是像自己前世,一手术就要10个小时,岂不是要直接晕过去?
又给伤口消个毒,用绷带缠好,好人做到底,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趁他还没醒,闻溪收拾好背篓就要溜。
突然,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
闻溪惊诧回头,只见那个人缓缓睁开双眼,清冷深邃的目光落在闻溪身上。
一瞬间,闻溪觉得如坠冰窖,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
心中警铃大作,还没等她抽身离开,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纤细的脖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钳住。
完了,她就不该救这个人,就该让他在这个荒郊野岭毒发身亡。
“你是谁?”男人微眯着眼扫了闻溪一眼,眉头微皱,竟是个孩子。
手上的力道也撤了回来。
闻溪趁机挣脱开,坐在地上猛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再有几秒,她就要上天了,她觉得都看见她太奶了。
微微缓过来,闻溪目光不善地看向男人,大声说道:“你有病啊!姑奶奶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她指着男人身上的伤口说:“若不是我帮你解毒,你早就上西天了!”
墨御衍低头看见自己伤口处缠着绷带,内力也运行自如,体内的毒,貌似真的解了。
周身威压缓缓收起,低声说了句:“谢谢姑娘。”
闻溪摆摆手:“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后会无期,再也不见!”
说罢,背上竹篓就要下山。
晚饭时间,林慧把熬好的野菜粥端上来,闻溪看着碗里零零星星的几颗米粒,还有飘在上面的野菜,心里不停地叨咕。
别人穿越,不是公主也是大家的小姐,就自己倒霉,穿越成了一个小农女,还是一个穷到极致的小农女。
自己上辈子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怎么就给自己安排这样的命运。
最值得安慰的就是家庭最起码和睦,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哇!大米啊!娘,我们有快一年没吃过大米了吧!”闻涛捧着碗,惊喜地说。
啥?就这还是一年都没吃到?
哎,命运弄人啊!
闻溪端着碗,喝了一口,跟预想中的一样难吃,但是眼下连饭都吃不上,就别挑了,赶紧填饱肚子,想办法去一趟后山。
还没吃上一半,就听院子里有说话声。
“来来来,大人您看,就是这家。”
说话间就进了屋子。
“慧儿,妹夫,快来,这是张员外,咱们镇上有名的大善人。”林强双手交叉在袖子里,时不时用袖子擦要流下来的鼻涕,一脸横肉,对着林慧说道:“还不请张员外坐下?”
来人正是林慧的亲哥哥,林强,她的亲舅舅。
在原主的记忆里,娘亲的母家原是镇上的,虽不是大户人家,但也不愁吃穿,只不过自己这个舅舅好赌,没几年就把家产败光了,自己外祖外祖母被生生气死。
镇上的宅子也被抵了,带着娘亲来到村子里,看自己父亲家给了点彩礼,就把娘亲嫁了过来。
娘亲嫁过来以后,也没少被舅舅搜刮,有点银钱就被抢走。
为此母亲在家里哭了很多次。
幸亏父亲家里人脾气好,不然娘亲的日子一定很惨。
嫁到别人家,不知要被磋磨成什么样。
想到这些,闻溪看这个亲舅舅的眼神越发冷漠。
张员外皱着眉头,摆摆手:“不必了,说正事儿。”
显然张员外是嫌弃家里破旧。
“是是是。”林强谄媚地笑了笑。
转头对林慧说道:“你家老头老太太不是快不行了吗?与其到处借银子,倒不如想个法子一劳永逸。”
说罢又用袖子擦擦鼻子,指了指坐在炕上的闻涛:“张员外的儿子今年6岁,想找个伴读,我就想到小涛。”
伴读?说好听点儿是公子哥的小厮,说通俗点儿就是下人、狗腿子。
还伴读,你以为是给皇子选书童?
看着林强又要擦鼻子,再加上唾沫横飞的样子,让闻溪狠狠皱了下眉,这个人的动作······不大对劲啊!
“哥,咱家娃娃还这么小,怎么能送去给人家打工啊!”闻康虽不待见自己这个大舅哥,但还是回了。
“啥子打工?是要卖到张员外家的,张员外说可以给你们五两银子呢!”林强大声说道:“你家也就是个男娃子,还能值点银子,若是那个赔钱货,还不知道能卖上几文钱。”指了指旁边的闻溪,轻蔑地说道。
两人一听这是要卖儿子啊!这怎么行?这说啥也不能把孩子卖了啊!
“不行。”闻溪想也不想,一把将弟弟护在身后。
“你个小丫头片子,赔钱货,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林强说着就要上手打人。
闻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舅哥,这是我家娃娃,要打也轮不到你。”
林强悻悻收手。
“大舅哥,卖娃娃的事情,不用说了,我家不卖。”闻康声音很低,但是闻溪能听得出来,自己这个爹爹的态度十分果决。
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个赞。
“林强,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拿钱领人吗?”张员外明显有些动怒,感觉自己被耍了。
“员外,您消消气,我这妹妹妹夫脑子不灵光,容我再说说。”
“哼,两天时间,不行就算了!你也给我滚蛋!”说罢便拂袖而去,边走还边说,真晦气。
林强看着房子里一大家子人,完全没了刚刚谄媚的狗腿样,厉声说:“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五两银子啊!那是五两银子!”
闻涛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不由放声大哭:“爹爹娘亲,不要卖了我,不要卖了我······”
闻溪赶忙摸摸他的头,轻声说:“放心吧,爹爹不会的。”
林慧也抱着儿子,说道:“娘的儿,娘才不会卖了你。”
林强指着林慧说:“是你说你家看病需要钱的,现在给你们找了这么个好买卖,怎的还不做了!”
闻康和林慧都没说话,闻溪看着自己这个舅舅,脆生生地说:“这么好的买卖,怎么不把自己儿子卖了?”
林强靠林慧的彩礼,勉强娶个媳妇,生了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的很。
林强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闻康见大舅哥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不由心生厌恶,说道:“我们还要吃饭,就不送大舅哥了。”
赶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林强用袖子狠狠擦了一下鼻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几人继续吃饭,闻溪刚刚还觉得难吃的野菜粥,现下竟觉得鲜美无比。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一双疼爱儿女的父母吧!
晚饭过后,闻康去给两个老人熬药,家里之前用所有积蓄买的药也快要见底了,撑不了两天,两位老人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每况愈下。
让原本就担忧的闻康,更加焦虑。
闻溪趁着帮林慧收拾碗筷的功夫,凑到她身边说想明天去后山挖野菜。
林慧一听,登时扔下手里的活计,焦急不已。
“溪儿,听娘的,别去啊!你这次摔下来差点丢了小命,娘不敢再让你去了。”
“娘,女儿都长大了,上次是不小心,这次我不爬坡了,就在山脚下挖。”闻溪拉着林慧粗布的袖子,摇来晃去:“娘,我一定会小心的。”
林慧知道,女儿是想给家里减轻负担,不让一家人饿肚子,她在家里要照顾小的,还要照顾老的,闻康在村子里给人家做活,赚来的工钱连买药都不够。
她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水,看着自己才十二岁的女儿,柔声说:“好,不要上山,就在山脚下啊,不可以走远。”
得了女儿的保证,她才放心让女儿去挖野菜。
走到一家布庄门口,还未进门,小厮就在门口将她拦住,语气颇为不善:“走走走,一个小乞丐,还想来我们布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闻溪看了看那个伙计,冷冷地说:“店铺开门不就是做生意吗?”
小厮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做生意也要看做什么人的生意,你也不看看就你这样的,像是能买得起我们布庄布料的客人吗?咱们布庄可都是达官贵人才能买得起的,什么人都可以进,我们这里还要不要开张了。”
“你的意思就是你们掌柜的意思?”
“呵,就你,也配提我们掌柜的?有多远滚多远吧!”
在里面柜台算账的掌柜,抬头看看门口的闻溪,瞧见她一身补丁,撇撇嘴继续低头算账。
闻溪自然瞧见了那个掌柜的做派。
眼底浮现出一抹兴味的笑。
“好,既然如此,本姑娘不进便是。”说罢,她转身朝对面的一家布庄走去。
小厮呸了一声,大声说道:“去对面那家快要倒闭的店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便宜货适合你,毕竟你们这种穷人农民,只适合那里了。”
闻溪脚步顿住,回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小厮,冷冽的目光好像一柄实质的剑,将他穿透。
小厮有些害怕地朝店里挪了挪,总感觉自己再不躲进去,这个丫头就要朝自己报复了。
他想的没错,闻溪真的转身回来了。
她冷冷地看着看着门口的小厮,沉声说:“你吃的粮食、瓜果蔬菜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农民你就得饿死,捧着饭碗骂娘说的就是你这种无耻之徒。”
“你你你你······你强词夺理!”
“吃着农民伯伯种的饭菜,还诋毁衣食父母,你不无耻吗?你们布庄能雇佣你这种小厮,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商铺,不来也罢!”
拨开旁边围观的老百姓,闻溪径直走到对面的布庄。
小厮脸色铁青,刚想发作,就听里面掌柜的微沉的声音:“还不进来卖货,糊涂东西!”
布庄掌柜不是不知道门口的吵闹,只是没想到自己家的小厮竟如此无用,连一个小乞丐都说不赢,平白丢了脸面。
闻溪走进布庄,店中顾客稀稀落落,只有两个岁数大的婶子在挑布料,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媳妇在挑花布,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顾客了。
这时迎上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看打扮应该是店里的伙计。
“姑娘,想要买点什么?”
“买几套做衣服的布料。”闻溪指了指最左边的精棉布问道:“这种布料怎么卖?”
“这种精棉布适合做贴身里衣,要一百文一匹,外衣的话可以选用这种粗支棉布,价格更合适一些,只需要五十文即可。”
闻溪知道这个伙计是看自己的打扮,推荐性价比最高的布料,所以没有因为他介绍低价棉布有丝毫的生气。
闻溪粗略算了一下家里的人口,家里每个人都要做两身衣服,再加上里衣,大概一共要买两匹精棉布,六匹粗棉布便足够了。
她仔细挑了颜色,给闻康和两位老人挑的都是深色,林慧的是粉色,自己的则是鹅黄色,闻涛的是蓝色。这样一家人的衣服都有着落了。
福来布庄许久都没开过这样大的单子,伙计叫来掌柜的,将闻溪要的布料一说,掌柜的顿时心花怒放。
要知道,自从对面的布庄开业,就不断打压他们布庄,一开始布庄还有点生意,如今是越来越少,眼看就快要倒闭了。
如今一下子卖了八匹布,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客户无疑是雪中送炭了。
“姑娘,两匹精棉布两百文,六匹粗棉布三百文,共计五百文。我们再送姑娘半匹粗棉布给您送上门,您看如何?”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看着闻溪,生怕对方有一点不满意,就不在他这里买了。
五百文,对于普通农户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对于现在的闻溪来讲,就是九牛一毛。
痛快地付了钱,闻溪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掌柜的,我看您这里的布匹质量也很好,怎么生意如此冷清?”
“哎······”提起此事,赵福来就忍不住叹气。
伙计见自家老板不愿说,只好代为开口:“姑娘,您有所不知,原本我们布庄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不仅布料质量好,价格也实惠,但是自从对面的千禧布庄开业,我们就被打压的喘不过气了。”
“那千禧布庄有何过人之处?”闻溪眉头微皱,自己虽没有买到千禧布庄的布料,但是就凭那小厮那狗眼看人低的态度,管中窥豹,就能探其一二。
“他们店铺一来,就把我们原来染布的大师傅们都挖走了,还能织染出颜色十分鲜艳的布料,且不易掉色,尽管价格高昂,但是镇上有钱人家十分追捧,于是我们店铺就逐渐没落了,到今天就只能卖一些普通的布料,客人们也都跑得差不多了。”伙计垂头丧气地说。
赵掌柜也是一脸菜色,想到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布庄,到了自己这一辈竟以这种形式收场,自己百年以后都愧对列祖列宗啊!
原来是这样。
现在市面上只有棉布、染色布、印花布还有纯色绸缎布。
这几种布,以纯色绸缎布和印花布价格较高,绸缎布贵在布料成本上,印花布贵在染色工艺上,只不过市面上印花布的花色只有简单的几种。
但是染布这种事情对现代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现代的染布不仅颜色鲜艳不易掉色,而且花色成千上万,材质也是几十数百种。
若自己能给福来布庄提供染色和织布的方式,或许也是生财的捷径。
想到这里,闻溪笑着对赵掌柜说:“掌柜的,我有几种花样,若是您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包括一些织布染布的方法,或许能让您的生意回归巅峰,甚至远超对面的千禧布庄。”
“当真?”赵掌柜声音略有些激动,但是转念想到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自己这个几十岁的人都没有办法,她这么小能有什么好法子?
瞧出赵福来眼中的疑虑犹豫,闻溪直接让伙计给自己拿来纸和炭笔,当着两人的面,画出一个花样递给赵掌柜。
赵福来从最初的疑惑再到惊艳,眼底的情绪毫不保留地释放出来:“妙啊!实在是妙!赵某眼拙,竟不知姑娘有如此惊人的天赋啊!”
赵福来正准备吩咐小厮将布匹挂出去,就被闻溪制止了。
“赵掌柜,这些布,我们不卖。”
“不卖?”
“对,不卖,我们送!”闻溪笑着说。
“送?”赵福来只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这么好的布,竟然要送?
“对。”闻溪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从今以后,咱们布庄实行会员制,只有会员才得到免费的布,而且后面我会给你更多的花样和织染方式,也只有会员才可以买到这些布。”
赵福来从没听过这种神奇的生意方式。
会员?
那是什么东西?
听得云里雾里,直到闻溪说完了,他依然没有听懂。
“简单的说,就是充值,在咱们店充值五十两银子,就可以免费得一匹布,一百两可以得两匹,一百五十两可以得三匹,当然每个档位会员的折扣也不一样。”
“折扣又是什么?”前面的赵福来懂了,但是折扣,他又听不明白了。
“就是给客户优惠,五十两会员的九折,一两银子收九钱,就是九折,一百两的会员八折,一百五十两的会员七折。”
闻溪详细解释后,赵福来总算听明白了。
这样新奇的经营模式,他闻所未闻,若是贸然尝试······
罢了,自己这布庄若没有闻姑娘帮忙,恐怕很快就要倒闭了,也许闻姑娘就是上天给他派来的福星呢?
“好!”
“赵掌柜不必着急今日就出售,毕竟没有准备,也许会造成反效果,您可以让人将这些布做成成衣,令夫人穿出去,便是最好的宣传。”
赵福来点点头,说道:“我今日便让店里的裁缝裁制出成衣。”
“既如此,我便静候赵掌柜佳音了。”
出了福来布庄,闻溪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些肉和菜,还买了两只鸡,打算回去熬鸡汤。
刚准备去找张大爷的马车,就见百草堂的小厮满头大汗地朝自己跑来。
“闻······闻姑娘。”小厮跑到跟前,气喘吁吁地说:“可算是找到您了,掌柜的请您赶紧回去一趟。”
莫不是药丸出了什么问题?
闻溪眉头微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李家的人找来了!”
李家?什么李家?
闻溪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前几日救治的那位李家小公子。
点头说道:“好。”
回到百草堂,就见一位身穿锦缎的中年男子,正坐着跟王掌柜说着什么,眼底尽是焦急神色,对面坐着一位貌美的妇人,也是穿着华丽,但眼底疲惫之色令她有些憔悴。
“王掌柜,您说的那位小神医,她什么时候能来?”李员外焦急地说:“我夫妇二人昨夜归家,今日小儿突然高烧不止,听管家汇报才知道发生了何事,现在只有您说的那位小神医能治疗我儿的病了。”
“员外莫急,老夫已派人前去寻人,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正说着,就看到跟在小厮后面的闻溪。
“来了!”王掌柜站起身,快步走过来:“闻姑娘,这位是李家的家主李员外。”
李员外夫妇急忙走上前,当看到小神医竟是这么小的姑娘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尽管从管家口中听说救治自己儿子的神医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姑娘,他们也没有想到像是个十岁出头的······小村姑!
“这······”李员外迟疑地看向王掌柜。
“哈哈哈,李员外尽管放心,闻姑娘虽然年纪小,但医术远在老朽之上,那日令郎性命危急之时,多亏闻姑娘出手相救。”王掌柜夸起人来,简直不遗余力。
它口中叼着一只小雪狼王幼崽,能看出这只幼崽应该刚出生不久,眼睛都没有睁开。
成年的雪狼王见闻溪他们朝它望过来,湛蓝色的双眸凶光毕露,好似随时会朝他们发起攻击。
“闻······闻姑娘,我们还是走吧,这狗看起来挺凶的。”车夫被雪狼王吓住,爬上马车扬起鞭就要悔出去。
“等等。”闻溪制止出声。
“我在这里便下车了,前面就是大牛村,你先回去吧!”
什么?
在这里下车?
她这个小身板,也不怕被这大狗咬死。
“可是······闻姑娘,这大狗······”
什么狗!这是狼!
闻溪摆手道:“没关系,你先回去吧!”
车夫听罢,便不再坚持。
马车走远,一人一狼就在路边对视着。
幸而没有路人经过,不然肯定觉得闻溪是个傻子。
闻溪此时也觉得自己像是个精神病,怎么就感觉自己能收服这头雪狼王?
闻溪向雪狼的方向迈了一步。
“吼······”只见这只雪狼王眼中凶光更甚,喉咙处发出警告的嘶吼。
但是迟迟没有放下口中的小狼崽。
“我没有恶意,我知道你受伤了,你的孩子也病了,我可以帮你。”
若是有人听到闻溪的话,绝对以为这孩子傻了,你怎么帮一头狼?就她这小身板,都不够给狼当点心的。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闻溪用意念在空间中取出几滴灵泉水放在手心。
虽只有几滴,但是狼的嗅觉极其敏锐,顿时对闻溪的敌意便卸下不少。
“跟我走吗?我帮你找个地方养伤。”
将灵泉水收起来,闻溪走得离雪狼王更近了。
近到伸出手便可触碰到它的头。
始终跟在闻溪身边的暗卫惊出一身冷汗,自从闻溪下车,他就做好了跟狼搏命的准备。
那车夫是个眼瘸,把狼当成狗,他可不瞎,这可是雪狼啊!
狼中之王,战斗力极强。
以他一人之力,不一定能打得过这头雪狼。
没想到这闻姑娘竟一步一步朝着雪狼走过。
姑奶奶,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就算活够了也不是这么个作法。
他真想转身就走,但是主子让他跟着闻姑娘,绝不是单单看着她做什么这么简单。
最起码要保证她的安全。
这么苦的差事,为什么轮到他头上。
眼瞧着闻溪距离雪狼越来越近,他把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他马上暴露时,只见闻溪已经将手放在雪狼王的头上,甚至还轻轻的抚摸了几下。
这······
暗卫揉了揉眼睛,自己莫不是在做梦?
还是眼前的雪狼是假的?
怎么跟个大狗一样任由人类抚摸?
闻溪趁机将灵泉水送进狼口里一些。
雪狼王眼中的凶光彻底消失。
这个人类的味道,好好闻啊!
怎么有点想要接近呢?
雪狼王将高昂的头颅低下,蹭了蹭闻溪的手。
意思是:那个水,再来点儿。
但是这一幕看在暗卫的眼里就不是这么个情况了。
这雪狼明显就是在求抚摸求关注啊!
这个闻姑娘到底有什么魔力,就连雪狼都喜欢她。
“这个地方人来人往不安全,我带你去后山,那里可以让你们养伤。”
雪狼似是听懂她的意思,毛茸茸的大尾巴朝自己的后背扫了扫。
闻溪知道它想让她趴上去。
便直接跳到它身上,雪狼王感受到她抓结实了,仰天长啸一声,整个身子宛如闪电,飞快地蹿了出去,那速度,闻溪只觉得自己的脸被风刮得生疼,这不比汽车还快上许多?
“就是,我这银子都带好了,今日我若不能将布匹带回去,我家小姐怕是要生气了。”
“赵掌柜······”
原来是赵掌柜的夫人,今日穿着用新布料做的衣裙参加了—个茶会。
里面的夫人小姐都被她所穿的衣服上的花样惊艳了。
纷纷来布庄买料子。
于是乎就出现了眼前的情景。
而且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赵福来忙得浑身是汗,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夫人小姐,料子还没定好价格,而且这布料我们是实行会员制的,只有会员顾客才可以购买。”
这会员二字,直接让众人不明所以。
“什么是会员?”
“怎么成为会员?”
于是,赵福来便将那日闻溪讲与他的话,重复给众人听。
“就是说,只要我成为会员,就可以免费得到—匹?”
“是的,充值—百五十两的话,可以带走三匹,日后的消费还可以打七折。”赵福来见众人听懂了,汗才堪堪止住。
“好,我充!”—个夫人直接将—百五十两银票放在柜台上。
“还有我,我充个五十两的,就要今日赵夫人穿的那件料子。”
“我也是······”
来到店里的人,纷纷开始往外掏银子。
赵福来哪见过这个阵仗?
赶忙叫人维持秩序。
不消—会儿,排队的顾客已经到了门外。
反观对面千禧布庄门可罗雀。
里面的掌柜止不住探头往对面看。
“你,去看看,那个破布庄在搞什么?还白送了不成?”从早上开始,他们的布庄就没进过客人,这种现象可从未有过。
“掌柜的,我打听过了,说是他们出了新的花样,还实行了—个什么会员制,咱们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好多都在那里压了钱。”千禧布庄的小厮早就打听清楚了。
新的花样?还会员?
这福来布庄的大师傅都被他挖走了,还哪来的新花样?
不过他们家如今这么火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花样,竟这般吸引人。
“去,把新的花样都买回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么惊为天人。”
小厮苦着—张脸说:“买不到啊,掌柜的,他们家这新的花样,只对会员顾客出售,想成为会员就要压钱在福来布庄。”
“什么?”千禧布庄的掌柜的大声说:“他这是什么鬼模式?”
“而且好多咱们布庄的老顾客都在那里充了银子,咱们布庄恐怕要损失掉不少客户了。”
千禧布庄的掌柜的脸色阴沉地盯着对面的布庄,—定要想办法,不然先前的福来布庄就是他日后的下场。
不同于千禧布庄的愁云惨淡,福来布庄可谓是热火朝天。
仅半个时辰不到,就收入了几千两银子,而后面的长队依然在排着。
赵福来忙了半天才看见坐在门口桌子旁的闻溪。
她已经让小厮将自己买好的布料装车。
“闻姑娘,实在抱歉,刚刚没看见您。”他擦擦头上的汗,笑着说:“多亏了您的法子,您瞧,我们的布庄活了!”
闻溪点点头,又递给他几个花样,最下面附着如何让布料更加鲜艳且不褪色的办法。
“这······”赵福来惊道:“闻姑娘竟这般信任在下!”
像这种法子,都是不传的秘密,甚至可以祖辈流传的。
没想到闻溪竟这般随意就送给他。
“这种法子不算什么,等以后做大做强,我还有更好的东西。”现代织染的手段太多,包括各种布料的制作方式。
赵福来不禁再—次对闻溪刮目相看。
若是中毒颇深,只怕是要吐血了。
“您若是能治好彻儿,无论多少诊金,我们李家都不会有二话,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们李家的地方,您说话就成。”李员外郑重地说:“前几日您治好我儿,我们夫妇二人还未前去拜谢。”
“员外言重了,医者父母心,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闻溪笑了笑说道。
她一开始救治李家公子确实没存什么私心,只是可以更名正言顺的拿出药丸,跟王掌柜谈合作而已。
到了李府,就见院子里的下人都步履匆匆的。
一问才知道,刚刚李家小公子咳血了。
闻溪一听,便知道这毒已经开始游走全身直逼肺腑。
“员外,赶紧带我去令公子房间,要快!”
李员外见她神情严肃,更是不敢耽搁,赶紧带她来到李文彻的院子。
推门进去,闻溪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李管家正站在床边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你先出去,我来吧!”闻溪快步走到床边。
李管家一看是闻溪,赶紧退下去,心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一定保佑公子好起来。
“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没听到我的声音,不许进来。”闻溪嘱咐道:“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小神医,彻儿就拜托您了!”李员外搂着快要哭晕过去的夫人说道。
待众人出去,闻溪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给他服下,又将他上衣解开,在心口周围插上银针,防止毒素攻入心脉。
将手搭在脉上,竟是如此!
好狠毒的心啊!竟将如此恶毒的毒药用在一个孩子身上。
此毒名叫七日散,就是从中毒之日起,七天之内,中毒之人的内脏会被毒素逐渐侵蚀,全部化成血水,外在却看不出异样,只会一直昏睡不醒。
若不是之前自己在他体内中下骨针,想必这李家公子会在昏睡中被人了结性命。
到底是多么深的仇怨?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
如今毒素已经流向周身,她没有内力,无法将毒素逼出来,只能利用银针将毒素转移到他的手臂,再用刀划开将毒血放出。
不消一会儿,她的额头就布满了汗珠,简直要累死了。
直到将毒血全部清除干净,闻溪已经快要累瘫了。
“遇到我,算你命大。”
这种毒,曾经在一本古医书上见过,她觉得有趣,特意多查了下资料。
没想到今日都用上了。
果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再次号脉,发现体内的毒都解了,闻溪才将门打开。
等在外面的李员外夫妇,早就急的在外面转圈。
李夫人眼泪都没有停过。
“老爷,若是彻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夫人,稍安勿躁,我们等等小神医的消息。”尽管安慰着李夫人,但是他心里的焦虑并不比李夫人少。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李员外赶紧走上前,问道:“小神医,彻儿他······”
“他无碍了,马上就要醒了。”闻溪有些脱力地靠在门上,不禁再一次感叹,这副身体真是太差了,上一世的自己,一台手术一天一夜才会觉得如此疲惫,如今只不到一个时辰,就累成这副模样。
李员外夫妇听闻此话,直直往里面冲。
“彻儿······”李夫人坐在床边,轻轻叫了一声。
只见李文彻眼皮微微抖动,缓缓睁开眼。
“娘。”
他声音有些虚弱,但意识十分清醒。
“哎!娘在这,娘在这!”李夫人激动地一个劲儿用帕子擦眼泪。
李管事跪倒在王掌柜身前,边哭边说:“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求求你了!”
王掌柜摇摇头,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真的无能为力啊!
这种毒性如此猛烈的药,他都没有见过。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响起。
“我来看看可以吗?”
众人向声源处望去,只见一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瘦不拉几的,正安安静静站在人群末尾处。
“一个小姑娘,就不要添乱了。”
“就是,王掌柜都看不好,一个农户出身的小村姑,看了也是白看。”
李管事见说话的是个小姑娘,理都没理。
只有王掌柜,看着闻溪若有所思。
“我祖上有人是大夫,我就看看,若是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你们也没有损失啊!”闻溪看着王掌柜说道。
王掌柜想了想,点点头,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是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闻溪从人群中挤出来,也不顾众人在后面议论纷纷,径直走到小男孩儿身边,给他搭脉。
李管事眉头紧皱,自己家的公子,怎能被一界村姑轻易摸了手腕?
即便是号脉,也有点越界了吧!
刚想出声阻止,闻溪就收回了手,对李管事说:“他刚刚去了有百合花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李管事刚刚的质疑和不悦瞬间不见,这个姑娘怎么知道公子去了有百合花的地方?
要知公子只是路过,没有停留,若是说长时间停留,身上会沾染上百合的味道,但是很明显,公子身上完全没有。
闻溪点点头,从身侧的背包里假意翻找了一会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银针。
“王掌柜,可否提供一些烈性酒?”
“好的好的,没问题。”
闻溪用酒给银针消毒,她的空间里有酒精,但是在身侧巴掌大的背包里拿出银针就算了,若再拿出酒精,必然会引人怀疑。
烈性酒跟酒精作用差不多,用作消毒是足够的。
给银针消毒后,闻溪就要给他施针。
这个朝代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针灸,见闻溪要将如此长的针扎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这哪是救人啊!简直是要命!
这么长的针,若是真的扎下去,哪里还有命在了?
村姑果然是村姑,哪里会什么医术?
李管事和王掌柜也吓了一跳。
李管事更是直接挡在男孩身前。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公子的性命岂是儿戏?”
王掌柜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庆幸,还好李管事出手及时,不然,这李家的公子若是在自己百草堂出了问题,自己这条老命可不够赔的。
自己说不能治,只是承认医术不精,要是在这里李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闻溪一愣,做什么?当然是针灸啊!
她环视一圈,发现这里的人都十分震惊地看着她手里的银针,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不懂针灸之术。
她捻捻指尖的银针,笑着说:“这个,你们可能不太了解,这是针灸,上古秘术,可解你家公子的毒。”
“针灸?那是什么?”闻所未闻,李管事问道。
“这位管家,你能不能先让一让,等我给这个小兄弟施针解毒后,再跟你解释,若是再耽搁,你家公子怕是坚持不住了。”她指了指男孩儿的脸:“已经由紫转黑,等彻底黑了,就算是大罗神仙都难救了。”
李管事心下一凛,眼下老爷夫人都不在府中,只有那位,但是那位怎么会真的想救自家少爷?
她巴不得少爷赶紧死了才好。
眼下好像真的别无他法。
他咬咬牙,心下一横,拼一把,大不了自己这条命抵给少爷。
“姑娘,拜托了。”他抱拳行礼,将自家少爷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到闻溪身上,但愿有奇迹发生。
闻溪用银针封住男孩儿心脉附近的穴位,又分别在头顶和脚底将银针刺入,轻提、揉捻,不一会儿功夫,男孩儿身上就扎了很多的银针。
看得众人姐提心吊胆,这么多针扎在身上,就算是好人都得扎坏了。
“啧啧啧,这个李家的公子真是惨,人都快不行了,还得遭这个罪。”
“可不是,她一个村姑,要是真会医术,还至于这么穷吗?你看她还穿打着补丁的衣服呢!”
“就是,要是真的把李家公子治死了,她这条小命恐怕是不够赔的啊!”
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闻溪权当没听到。
这个朝代的人不懂针灸之术,所以才会妄下断言,只等自己解了毒,一切质疑就会不攻自破了。
这时闻溪轻轻波动男孩儿手臂上的银针,只见周身的银针竟全都跟着轻微摆动起来,发出微微的嗡鸣声,正在议论的人们,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全都闭上嘴巴。
难不成这个小村姑真的会什么秘术不成?
王掌柜瞳孔震动,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猛然转身往医馆内跑去。
没错,就是用跑的。
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闻溪将男孩儿周身的银针拔下去,又让李管事将他身体翻过来,在他的后心处猛地一拍,男孩儿顿时吐出一大口黑血,闻溪擦擦额头的汗,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毒,解了。
待李管家将男孩儿放平,众人惊奇地发现,他的脸色已不再是黑紫黑紫的,而是转变成比正常人略微苍白的颜色。
“这这这······”
闻溪望着语无伦次的李管事,笑着说:“你家小少爷的命保住了,后续慢慢调理就好。”
说完又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个是我调制的药丸,每日两次,每次一丸即可。”
药丸?
刚刚从里面回来的王掌柜,脚步本就浮着,又听到药丸,更是站不稳,一下子坐在地上,手上捧着的厚厚的药典也摔在地上。。
“掌柜的,您慢点儿!”店小厮赶忙给他扶起来。
王掌柜顾不上自己摔跤,跌跌撞撞来到李家少爷身边,仔细号了一会儿脉,惊讶地说:“好了,竟然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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