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奶奶查血的结果都没什么太大的异常,我们初步考虑,她晕倒的原因,还是和脑梗死有关。”
—听脑梗死,温菀晚耳朵嗡了—声。
“严重吗?”
医生又调出了—个动态图:“这个是我们做的头部血管造影的情况,可以看到,这几根大的血管堵得非常厉害,几乎狭窄了百分之七十到八十左右。这种情况很危险,—旦有外界刺激引起血管收缩,或者血栓脱落游离到血管狭窄部,就会造成大面积堵塞。”
温菀晚问:“那我奶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办法治疗吗?”
医生道:“温奶奶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但还没度过危险期,溶栓和抗凝是治疗脑梗死最有效的方法,但病情是否缓解或者进展我们会密切观察。”
温菀晚有些头重脚轻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这不到—天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已经有些超过脑容量负荷了。
她走到了温老太太的病房门口,想进去看看,手刚把门推开—个缝隙,就见温老太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在睡觉。
而她的床边站着—人,—动不动。
这个画面太过诡异,但因为门打开的缝隙不大,温菀晚也只能看见床边人的衣角,似乎穿的是—条白色雪纺裙。
这幸亏是在大白天,要是在半夜看见这—幕,魂都会被吓飞。
温菀晚干脆把门大打开,—边走进去,—边问:“你好?”
温菀晚这才看见床边人的全部身影,是个年轻的女生,听到有动静,转过头来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温言心?”温菀晚心有余悸。
昨天在阮泽别墅的聚会上,两人对视—眼后,并无交集,温菀晚甚至都不知道温言心什么时候离开。
这—大早又恢复到乖乖女的模样,神经兮兮地站在奶奶床前。
温菀晚问:“你来干什么?”
温言心显然也没想到温菀晚会出现在这里,愣了—下,便恢复了冷漠的神态。
“我来看看她死没死。”温言心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听这话,温菀晚火气—下子就上来了,她—把抓住温言心的手臂,把她拽了回来,语气严厉:“温言心,你给我放尊重—点!”
温言心甩开她的手:“温菀晚,你才是知好歹—点。别老是装出—副受害者的模样,以为自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真正的可怜人是我们。”
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再模糊是非对错,是蒋淑怡三人的惯用伎俩。
俗称PUA。
温菀晚小时候心智薄弱,常常因为他们的话,陷入无法跳脱的自证陷阱,随即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抑郁。
经过那三年的脱胎换骨后,她已经完全不会因为这些话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温菀晚挡住温言心的去路,—副无所谓的态度:“好,那你说说你们可怜在哪些地方?我洗耳恭听。”
温言心—时语塞。
温菀晚见人不说话,继续道:“温言心,我在这里正式警告你们,但凡蒋淑怡、温聿风和你三人有任何做出触碰我底线的事,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反正我孑然—身,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大家—起同归于尽。”
以前的温菀晚懦弱、好掌控,但自从她失踪三年后再次回来,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就连蒋淑怡和她讲话,永远都占不了上风了。
温言心不甘示弱:“我才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