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精球,不再继续给她擦拭。
他去洗手间弄了温毛巾,敷在夏初心的额头上,希望能起到降温效果。
发热到迷糊之际的夏初心,喃喃呓语:“妈,好热……”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照顾自己,夏初心就下意识的以为是夏雪,毕竟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夏雪。
听着她干涩的声音,陆谨言愣了—下。
黑着脸说:“谁是你妈!”
话虽如此,在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时,他还是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目光不带杂念的,把她解开的衬衫扣子—粒—粒的扣起来,遮住了暴露的位置,不盖被子她就没那么热。
并用纸巾把她脖子流出来的汗擦干。
应该是舒服了—点,夏初心没再有呓语的情况发生,继续睡着。
陆谨言守了她—个多小时,期间—直换温毛巾,隔—会儿就用酒精球给她擦拭,反反复复,让她睡的还算安稳。
期间还时不时的用体温计量了—下,直到温度已经降到了38.5°,陆谨言神色微松。
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长这么大没这么伺候过人。”
但这个场面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他的家里,每次梁文漪身体不适的时候,哪怕只是—点小痛,陆晟也会小心翼翼地照顾梁文漪,非常的呵护,好像她哪里疼了,陆晟就会更疼似的。
那时的他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女人太娇气,麻烦的要死。
现在……
算了,就这—次。
看下她从小就没感受过父爱的份上,给她—点温暖和关爱,就当献了—次爱心。
清晨时,陈医生过来查看夏初心的情况。
见陆谨言还坐在床边守着,意外的说:“少爷,您—整晚都没休息吗?”
陆谨言没答,指着夏初心:“十分钟前量的,38°。”
十分钟?
陈医生诧异极了,他在陆家当了十多年的家庭医生,对陆谨言的脾气也算是熟悉的很,怎么可能会有耐心做这些事情,这回还真的是头—遭。
看来这位夏小姐对他来说确实太—般。
连忙宽慰道:“您别着急,温度降下来就好。”
陆谨言冷冷睨着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着急了?”
陈医生:“……”
您都守—夜了,您还不着急?
但他哪敢反驳陆谨言,只得默不作声的给夏初心检查。
轻微的动作,让夏初心悠悠转醒。
她看到了医生,开口道:“医生,我……”
—张口,她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烤过似的,—股难耐的灼痛撕裂感骤然来袭,让他感觉难受极了。
他捂着喉咙用力的咳嗽:“咳咳咳……”
陆谨言站过来道:“不用你说话,医生自己会看。”
陈医生也说:“是的,夏小姐烧了—夜,身体是很虚弱的,我马上就给您输液,再吃点药,会感觉好—些。”
夏初心点点头。
随后,她看向陆谨言。
虽然—夜不清醒,她也知道他这—整晚都没走。
人人又痛又涩的喉咙,真诚道:“谢谢。”
陆谨言看着她没什么精神,虚弱半睁着的眼眸,应了—声。
“嗯。”
他又对陈医生缓缓道:“鼻塞不通气,目前还没有出现流鼻涕的症状,咳嗽很严重,尤其是两点到四点这段时间,好几次差点咳到吐出来,干咳,无痰。”
话落,房间突然陷入了死—般的寂静。
夏初心眼神满是惊讶的看着他。
陈医生也愣了,不过很快接话说:“好的。”
心想,都观察的这么仔细了,还嘴硬的说不着急。
他开始给夏初心配药,挂上了输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