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二次复阳时,我正值生理期,陆景年却忽然来了兴致。
我苦苦哀求他。
他不为所动,揪着我的头发,疯狂地往我嘴里灌烈酒。
「小熙打电话,你为什么挂断?」
「她抑郁症发作,吞了三片褪黑素都住院了,你知道吗?」
我想解释。
当时我烧得死去活来,陆景年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整个脑子都要炸了,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摁灭了。
可我的喉咙如烈火中烧,如热油滚烫,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偏偏我的意识,也渐渐迷离。
「这酒……」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陆景年掐着我的脖子,眼里盛满冷笑。
「你不是不愿意我碰你吗?我偏不随你的愿!」
「我就是要让你痛苦,让你生不如死。」
「夏妍,你记住,这是对你的惩罚,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偷挂电话。」
……
我醒来时,天已大亮。
喉咙里,都是血和不明液体。
全身上下跟被车轱辘碾过一样。
陆景年早已不知所踪。
下人说,陆景年一大早就熬了粥,去医院探望江小熙了。
「夏妍,你个恶毒的女人!」
「贱货!」
「你不得好死。」
陆景年还在气急败坏地咒骂,各种脏字国粹狂喷。
我从过去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微微皱了皱眉。
「真吵。」
「不如把你的嘴缝上?」
说话间,我已经戴好了外科无菌手套,拿起镊子和弯针,准备操作。
「夏妍!」陆景年怒吼着,「你敢!」
「唔……」
可当我第三针下去的时候,陆景年嚣张的气焰,就已偃旗息鼓。
「呀。」
「忘了打麻药了。」
我看着陆景年额头上的冷汗,故作夸张和惊讶。
陆景年疼得躁动不安,来回翻动身子,但是铁链限制了他的大幅度动作,他甚至不能完全侧身。
他嘴里咿咿呀呀,我听了半天才弄明白。
「想让我打麻药?」
陆景年点头如蒜。
我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如你愿呢。」
「陆景年,这不是你应得的吗?」
我也曾哀求过他,可换来的只是他更加粗暴的虐待。
陆景年一向冷静沉稳的星眸,都是崩溃和绝望。
他嘴唇嗫喏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
只是,他每吐出一个字,嘴里就喷出不少血。
殷红殷红的。
「夏妍,唔……求你,饶了我,我把钱都给你。」
「你放了我,我们立马结婚,我只爱你,好不好?」
忏悔?
对于陆景年这种渣男,怎么可能。
他不过是贪生怕死,怕被惩罚而已。
至于他的钱,谁稀罕。
我能将陆景年的事业捧上云端,照样可以将他踩到脚下,让他一无所有。
毕竟,我知道陆景年公司所有的漏洞,而且为了挣钱,他不惜折腾灰色产业,还偷税漏税。
我曾劝过他,他不仅一意孤行,还恼羞成怒把我囚禁在别墅,让我再也不要插手公司事情。
「景年,你不是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吗?」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进我耳朵。
我侧了侧头,原来是江小熙醒了。
此时,她正不可置信地望着陆景年,只是麻醉剂让她全身都动弹不得。
可当她看到我带血的手套,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又晕了过去。
唉。
还得浪费一支促醒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