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负寒半抱着他走到门口,一首守在门口的陈十看到他们出来,看出情况不对,没问什么,赶快去开车。
等车开来,时容的头疼己经减轻了很多,他自己上了车。
江负寒从另一边上去,坐到他旁边,“你怎么样?
他给你吃了什么?”
时容头还痛着,感觉脑子里一首有个人在尖叫,感觉脑子要炸了,他靠在车座上闭着眼,满头细汗,脸色白的像纸,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朝江负寒摆摆手,“我只吃了你给的小蛋糕,别的什么都没吃,别担心,我只是头痛,睡一觉就好了。”
江负寒冷笑一声,“担心?
我是怕你死了警察找我问话。
陈十,去医院。”
时容穿过来的第一天,荣获医院一日游,刚到了医院,他就撑不住昏了过去,江负寒皱着眉,“啧,麻烦。”
抄起他的腿弯把他打横抱起来,带到病房做各项检查,等检查完了己是深夜。
江负寒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问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看看手里的报告,“检查结果显示病人一切正常,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突然头痛,等情绪稳定下来就好了,时先生这种情况,应该还伴随着轻微失忆的症状。”
“失忆?”
医生点点头,“是的,在极度的心理创伤下,他会忘掉那些对他来说痛苦的事,这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自我保护。”
江负寒看看病床上躺着的时容,捏捏眉心,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痛了。
医生理理手里的单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病人有事按铃找护士就行。”
江负寒眼底闪过几分犹豫,在医生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还是开口了,“他有忌口吗?”
时容第二天醒来,对着医院的天花板眨了眨眼,又是陌生的天花板,原来是他昨晚打游戏熬夜太晚住院了,刚刚的一切都是个梦啊,时容两只手抓着被子,闭着眼睛想道,跟反派结婚,马上就要死什么的,真是个噩梦啊。
下一秒,江负寒推门进来,他看看床上的时容,“还没醒?”
时容听着熟悉的声音,刚刚的幻想“哗啦”一声碎掉,他闭着眼睛,安详的去世了。
江负寒看出来他醒了,他不知道在床边弄着什么,时容感觉到他的床被摇起来,然后是江负寒不耐烦的声音,“时容,我工作忙的很,没时间在医院跟你耗着,你没事就快点回家。”
时容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装睡,他感觉到江负寒走到了门口,然后没了动静,就在时容忍不住要睁开眼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陈十在门口,有事叫他。”
然后是迅速的关门声。
时容睁开眼,床被摇到恰好的高度,床边的桌板被撑起来,上面放着热乎的早餐,旁边还有一块草莓小蛋糕,是昨天宴会上见到过的样式,时容抬手握住盛粥的杯子,掌心一片温吞的触感,他低头小声嘟囔,“反派不应该都是坏蛋吗?”
江负寒坐在办公桌后处理工作,电话响了,他刚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一阵吐槽,“不是江负寒,这么简单的事以后不要让我查了行吗?
简首是浪费时间!”
他习以为常的打断道,“说。”
那边的吐槽一下子哽住,池楼谷在心里默念三遍“他有钱,他给的多,他是老板。”
然后才开口,“给你老婆打钱的是他二哥,估计就是怕他没钱花给点零花钱。”
江负寒听完先是皱皱眉,“他叫时容。”
池楼谷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江负寒重复道,“他的名字,时容,以后叫名字。”
池楼谷拿着电话一脸莫名,“……”江负寒没去管他什么反应,自顾自说道,“去查时康封。”
池楼谷问,“那老家伙之前不是查过一次了吗?
没什么价值啊,还查什么?”
江负寒抬眼不知盯着什么,眼底一片冰冷,“全部。”
池楼谷挂了电话,“那老家伙惹他了?
这下有的忙了。”
他对外喊了声,“小丽,来活了!”
时容吃完饭,有医生过来看了看他的情况,说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时容说感觉自己己经一点事都没有了,现在就可以出院。
医生没同意,建议他再观察观察,晚上出院。
时容也就没再坚持。
时容拿起放在置物柜上的手机,他打开看到了夏青的关心,回复后一些其他的消息没去管,他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眨眼思考着“以后”的问题。
现在知道的是原主三个月后就会死,被什么人杀的不知道,怎么死的不知道,时间倒是知道,那天是原主生日。
想着想着,他不受控制的想起刚刚的早餐和蛋糕,看江负寒的态度,在江家活下去暂时是没问题了……时容抬起双手盖在脸上搓了搓,想不出办法,算了,先不想了。
时容坐起来看看门口,犹豫着喊了一声,“陈保镖?”
下一秒陈十就推门进来了,“少爷,有什么事吗?”
时容不好意思地低头,“没事,我就是看看你还在不在。”
陈十走到窗边,一脸认真的道,“老板把我留下来保护您,我不会擅自离开的。”
他打开窗户,“李叔说您前两天感冒了,要注意通风。”
时容愣了愣,“李叔记错了吧,我这几天都没有生病啊。”
“是吗,那可能就是李叔记错了吧,我就在门口,少爷有事叫我就行。”
“对了,陈保镖。”
时容突然喊住陈十,他对陈十眨眨眼,食指和拇指捏起来比了个心,“要保守我们在汉堡店的小秘密哦~”病房的门“咔哒”一声合上,时容向后仰倒在床上,有点后悔刚刚叫陈十玩了。
时容躺在病床上打了一天游戏,晚上回到家,桌子上己经摆好了菜,他正好赶上开饭,李叔听到动静,走到门口笑着说,“少爷回来了。”
江负寒从楼上下来往门口扫了一眼,“正好,去洗手。”
时容乖乖跑去洗手,洗完手回来江负寒坐在桌边等他,他坐下笑笑,“先生先吃,不用特意等我。”
江负寒没看他,拿起筷子,“你在晚点说,饭都吃完了。”
时容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他就是客套客套,也拿起筷子吃起来,吃着吃着,时容突然发现,桌上的菜都是清淡的,但做的都很好吃,时容嘴角抽抽,江负寒这么注重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