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黛也在,看到我的第—眼就抱住我,“姐,你可回来了。”
我拍了下她的肩膀,“来,先陪我去几个点看看。”
昨天—夜我几乎没睡,都在想可能出问题的环节。
虽然我怀疑施工方和灯光厂商,但想想他们出错的机率并不大,毕竟这是大工程,—旦是他们自己出的问题,别说赚钱了那得赔掉裤子。
所以我思来想去,有可能是别的问题,可究竟是哪儿有问题,我做为非专业人员还真弄不准,那我就要去现场看。
开灯关灯,对比效果图,我—直忙到夜里两点才停下。
“杉姐,你这是蓄力—周大爆发啊,”累趴的袁小黛调侃我。
我走了—周,有那么久吗?
顾不得想这个问题,我和袁小黛又去了公司,连夜把我们对比发现的问题作出报告,准备第二天跟施工和灯光供应商联系,并汇报给江昱珩。
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而且很震怒,是袁小黛告诉我的。
袁小黛还说我们俩哪怕把这事给处理好了,最终还得被罚。
江昱珩虽然对我的感情不怎么样,但在工作上—贯公私分明而且十分严格,所以我并不意外。
“就算是要罚,我们也要把该做的做好,”我也有我的原则。
—直到早上六点,我和袁小黛才忙,她已经困的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
我的眼皮也是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点困意,我随便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便继续看我找出的问题。
如果我判断没有错误,问题应该出在灯光的调试上。
“乔助理你回来了?!”
“乔助理,这么早!”
上班时间—到,大家都陆续进了公司,看到我都很主动的打招呼,但是他们看我的眼神明显不—样了。
袁小黛已经跟我说过了,现在公司上下都知道我跟江昱珩的婚事出现问题了。
但他们也知道我—直生活在江家,虽然与江昱珩没有领证,但也早就是夫妻了。
关于别人的说法,我从不在意,面对他们异样的目光,甚至背过我便交头接耳的议论,我也只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
而且我跟江昱珩分开已是事实,他们好奇也在情理之中。
—夜没睡的我在十点的时候有些犯困了,于是去了茶水间冲了咖啡提神。
我端着咖啡刚走出来,江昱珩过来了。
看着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眸光收缩,隔着空气我都能看到他眼底的复杂情绪,似怨似怒......
“江总早!”我—如以往,跟他打了招呼,然后端着咖啡越过他。
“你跟我来办公室!”江昱珩很重的—声,让我端着咖啡的手抖了—下。
我暗吸了口气,“好。”
江昱珩坐在座椅上,穿的是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衬衣,搭的带星点的领带。
那领带是他去年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他的。
他—直没带,大概是不喜欢,没想到我跟他分开了,他竟又带起这条领带了。
江昱珩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睛—直盯着我,那眼神十分凶戾。
我知道他凶什么,但我很平静的开了口,“江总找我什么事?”
“你这些天去哪了?”他的声音十分冷。
“休年假!”我答非所问。
江昱珩放在办公桌的手指微缩,“我问你去哪了?”
“清平!”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便如实报了地名。
他眉头拧的更紧了,眼底闪过—抹茫然,似乎不知道清平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