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邦秦桧的现代都市小说《惊魂未定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奔雷手史蒂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惊魂未定》是作者“奔雷手史蒂芬”的倾心著作,刘邦秦桧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绍兴十一年,宋皇帝赵构连发十二道金牌,召正在北伐的岳飞回宫。与此同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大宋大书法家秦桧秦相爷,正在为岳飞谋划着‘莫须有’的罪名。却不想,发生了一丢丢微小的波折。......汉十二年,皇帝刘邦驾崩。当他再度睁眼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朕打了一辈子的仗,终于能够享受享受了......吗?”...
《惊魂未定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临安,秦相府。
秦相爷今儿个的兴致很高,一来,得知了皇帝还是想杀岳飞的心意。
二来嘛,则是因为今日的这位府上来客。
拓皋之战的主帅之一,淮西宣抚使,大宋军队目前明面上的第一人,太尉张俊,今儿个早上刚到临安,连皇帝也没去见,直接便来了自己这里。
“此画……”
张太尉笑道:“正是先帝亲手所作的《瑞鹤图》,上次打下亳州,抓了几个金国婆娘,从她们的身上发现的。”
秦相爷目不转睛:“人呢?”
“虽是蛮夷,但性子也还算贞烈,七个人,撞墙的撞墙,咬舌的咬舌,一个也没活下。”
秦桧收起了画,长叹道:“张太尉,日后对待金人,可千万莫要这样了。”
“我大宋承圣人礼法,以仁治天下,如今又是两国商讨大事的关头……这画虽好,桧却不敢收啊。”
张俊顿了顿:“秦相若是不敢收,这大宋便再无人敢收了。”
“再者,此事发生在去年,今年的事……某实在是预料不到。”
两人一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秦桧道:“太尉跟随官家多年,昔日又勤王有功,这大宋武将若都是太尉这般明理,倒也省去了官家不少麻烦。”
秦桧很清楚,张俊能找到自己这里,一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至于这风声是哪里传出去的……他能在宫里安排人,别人自然也能做得。
“某在战场上撒野惯了,秦相莫要嫌弃我是个粗人,今儿个寻到秦相门上,主要还是为了那件事。”
秦桧摆了摆手:“太尉和其他人不同,官家自然是器重的,但……”
他这说话说到一半,便不愿再说下去,让张俊心中好是焦躁。
“秦相的顾虑,小将也知道,我虽与韩良臣、岳鹏举共事多年,但那都是公事,私交并不甚厚……说得好听些,小将是官家亲军,说得不好听些,不过是一忠犬罢了,官家让小将咬谁,小将便只能咬谁。”
这张俊,还真是会打比方,
不过,确实也挺形象。
不过他这种性子,倒也不是难对付的,再者说了,此人确实是救过老九的性命,完颜兀术也只要求了杀岳飞。
“太尉何必这般自贬,这次的事儿,官家确实向桧说过一二,这不,就在今日早朝。”
“哦?”张俊有些激动道,“那,官家是何意?”
“太尉,韩良臣和岳飞,三位俱是能征善战之辈,但是这次金国开出来的条件……是要三位中一人的脑袋。”
这话一出,张俊头皮便炸了起来:“小将对官家向来是忠心耿耿,那,那金国人要谁的脑袋,还请相爷请明示。”
“这件事儿嘛,”秦桧抚须道,“官家倒是没有决定。”
“莫非?金人没有指明杀谁?”
见秦桧笑得高深莫测,张俊连忙抱拳躬身道:“相爷若是愿帮小将在官家……不,在金使面前美言几句,大恩大德,小将没齿难忘!”
“太尉这是干嘛,你这般雄才之人,就算官家舍得,桧也舍不得啊!”
施手将张俊扶了起来,秦相爷心中好不快活。
今儿个,还真是不错!
老九变好了,自己又不费半点力气招下了张俊……虽然是他主动得多吧,但总而言之,都是好事。
就在秦相爷准备暗示一下张俊,关于兵权的事情的时候。
一戴着毡帽的小厮走了进来,这便是秦府的三管家,秦三了。
知道秦三的性子,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若是没有大事,决计不会在自己会客的时候来打扰。
有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头蔓延了出来,秦桧皱眉道:
“何事?”
秦三朝着二人作揖道:“临安府孙大人来了。”
倒是稀客……这孙觌(di)虽在临安,但和秦桧少有交道。
这人并不是主和派,之所以和秦桧相交不深,主要还是秦相爷看不上他。
这临安又不是开封,一府长官没那么大的权势;加上赵老九这人生性多疑,和孙觌少些交道也能让他安心一些。
但是,他怎么会找到自己门上来了?
“就说我有客在,改日吧。”
秦三却并没有离去,而是又作揖道:“秦六在外边被人杀了。”
“谁?”
“秦六。”
“我是问你谁杀的!”
秦桧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六被王氏叫去给秦熺出气这事儿,他只是大概听了些。
本就是件小事,加上张俊来访,他便没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却听到了秦六的死讯。
秦相爷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见秦三又不说话了,知道他的顾虑,便说道:
“你直言便可,张太尉是自己人。”
如此,秦三才道:“据孙大人所言,是殿前都指挥使杨沂中……”
“什么?!”
这次的惊讶,却来自于张俊。
秦桧冷笑道:“好啊!好一个杨都使!我秦府的人,他便说杀就杀了,不愧是我大宋的好将军!”
“还有……”
秦三依旧波澜不惊,“杨大人砍的是临安府衙役的手,刨开秦六肚子的,是起居舍人辛次膺。”
这屋子里静了下来。
秦桧和张俊对视了一眼,均是知道了各自所想。
“可还有其他人?”
秦三道:“还有的,便是殿前司的禁军了。”
“官家今日出宫了吗?”
见他又开始沉默,秦桧把一旁的茶碗摔在了他的脸上,怒骂道:
“怎的毒哑了你这奴才?”
“昨日官家回宫后,便让内侍省的人把宫里的太监换了个遍,前日在寝宫当值的,全都……”
秦桧心中一紧:“全都怎么了?”
“全都被殿前司的人给扔进西湖了,咱们交好的几位都在这之中,现在,宫里再没人敢传消息出来了。”
秦相爷从来没有如此惊讶过,他不是惊讶皇帝发现了自己的眼线,而是惊讶,赵构居然这么做!
几个奴才的命,不值钱。
但是赵老九说取便取了……皇帝带给自己的游离感,自己在面对这种游离时候的无力感,深深伤害到了秦相爷。
他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这时候张俊在,他又硬生生地把问题咽进了肚子里。
若是让张俊发现自己和皇帝并没有那么熟悉,恐怕刚才对这小子说的话,一会儿就会传到老九的耳朵里。
如此,秦桧镇定道:“还是先让孙大人回去,告诉他,今日之事秦某承了他的情,改日再单独宴请他。”
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就算让孙觌来,一个杨沂中便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等秦三退了出去,张俊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秦相,听说官家伤到了脑袋?”
秦桧点了点头,随后坐回了椅子上:“张太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杨沂中之前是受你节制的吧?”
这老狗!
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他一抬屁股张俊就知道了他想放什么样的屁。
但才向秦桧示了好,他这个时候也的确需要这老贼的帮忙。
便努力挤出笑容:“确是如此,但此番他回了临安,重做了殿前司的指挥使,又是个驴的脾气,怕是不会轻易卖我面子。”
“无妨,”秦桧让人重新送了碗茶来,“杨沂中那人颇为念旧,太尉愿意帮秦某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倒是帮了桧的大忙了……只是不知,太尉为难否?”
心中问了秦桧老娘八百遍,张俊无比哀叹:
同样是做狗,做金人的狗也要比做皇帝的狗强。
“不为难不为难,秦相既然开了口,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此番去了,旁人还好,若真是官家……”
“若真是官家也在那,那定然便是我那家奴不长眼,自个儿去寻了死罢。”
行吧!
张俊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去看看就去看看,皇帝他又不是不认识,见了面无非被说上两句,但秦桧这儿可就不同了,这老东西阴得很。
打定了主意,张俊便告辞而去。
秦桧看着桌上的那幅《瑞鹤图》发起了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另一头,思北楼的门前。
刘邦在那台阶上坐了好一会儿,连那两个被砍断胳膊的衙役都没了力气扑腾,却还是不见有人来救场。
他甚至有些疑惑了起来,朝着一旁的杨沂中道:“要不,你找人去报个信?”
后者一愣,显然没能反应过来:“官家,臣要报什么信?”
“去秦府报信啊!说他家的人被人在大街上给砍死了。”
皇帝这是……在挑衅秦相吗?
一个念头从杨沂中的心中生出,他一时间竟然说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感觉。
刘邦也是无语,难道说,这秦桧没那么大的本事?
全是自个儿想错了,搁这儿白表演了一番?
见杨沂中真的去安排人去了,正想打个盹,却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辛大人,外面热得紧,何不在小店里来吃上两杯水酒,也好解解暑气儿。”
回身一看,却见是一名四五十岁的男人。
“你是何人?”
“小的姓刘,单名一个‘璃’字,这思北楼,便是小人开的。”
原来这人,便是思北楼的东家。
思北思北,态度倒也明显,和自己又还是本家,说不准还是自己的哪个后代,再说了,这天气也确实是热得紧。
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刘邦便接受了他的邀请。
刘璃特地选了个临街的座位,刚好能把外面的街道一览无余,这倒是合了刘邦的心意。
“此番多谢辛大人为我思北楼出头,救下了那三位姑娘,这番恩情,思北楼上下铭记于心。”
言罢,举着酒杯就先干为敬。
刘邦心头所爱不多,但酒绝对算得上是一个,而且这宋国的酒确实比自己那时候要好喝许多,也不废话,立马就跟了一杯。
“东家好魄力啊!”
刘邦盯着楼下街道,似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这刘璃不知他怎么夸人这么忽然,便笑道:“辛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我宰了秦相府的一条狗,人人避之而不及,唯独东家还愿意和我喝上一杯……这事儿本来就和思北楼牵扯颇深,莫非,东家不怕秦相?”
刘璃愣了一愣,不过很快便道:“辛大人这话说的,您不是也不怕秦相吗?谁规定了,这宋人就一定要怕秦相?再者说了,您不是替我们出的头?忘恩负义的事情,思北楼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刘邦的注意力仍在外边,对于这位的话,他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见他这般,刘璃又道:“不过,辛大人,此番您这般行事,可是招惹了大祸,您却为何没有半点慌张呢?”
“你是想问……”刘邦终于转过了头来,“我是不是被人给指使的吧?”
“杨沂中是皇帝的亲军卫队老大,起居舍人又常伴皇帝左右,如今我们两个一起出现,还一起欺了秦相府的面子,东家是觉得,这是皇帝的意思?”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刘璃轻轻叹了口气:“若真是官家的意思,那可算宋国之幸了,不过咱们皇帝是个什么脾气,辛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刘邦接触过的宋国人里,没有一个不对皇帝尊敬得紧。
就算怒其不争,但也绝对不会像这个人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完全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的感觉。
这思北楼,好像有点意思。
“哦?我还真是不太知道,要不东家给我说说?”
“辛大人说笑了,从官家还是康王的时候算起,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哪里说得完。”
“嗯,”刘邦点了点头,重新看向了窗外,“我等的人来了,东家要是再不愿说明来意,我可坐不了多久了。”
刘璃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果然,街头来了一队人马。
等看清楚了打头这人的脸,刘璃托腮道:“秦相果真是大本事,一家奴耳,我还以为最多到大理寺就够了,没想到直接惊动了张太尉。”
就算不清楚这人的底细,但‘太尉’这个官职,刘邦却还是认得的。
没想到,钓了条大鱼出来。
“你不必刻意说予我听,东家,有事直言。”
“好!”刘璃拍了拍巴掌,“辛大人这般侠士之风,今儿个世道倒也少见,那,小的便直说了。”
“这秦桧有多记仇,辛大人和他同朝为官,想必也是知道的。”
“而如今您又确实是亲手杀了人,就算您圣眷再盛,您觉得,皇帝会为了您而得罪秦桧吗?”
“到时候不管是不是皇帝主使了这事儿,秦桧惦记的,终究还是只有辛大人一人而已,需要承担责任的,也只有辛大人一人。”
“所以,这对于您来说,是个必死的局。”
张俊越来越近,楼下也变得越来越热闹了些,一堆苍蝇看中了秦六的尸体,开始在他的尸体上劳作了起来。
“那么,我该怎么办?”
刘璃道:“小人不忍看见大人这般男儿死于秦桧之手,如果辛大人愿意的话,我思北楼还有几艘船儿,送你渡得河去。”
“辛大人可要快些决断,等张俊发现了您,恐怕到时候您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东家,你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吗?”
“辛大人勿怪,您现在还是朝廷的起居舍人,小的说不得给您听。”
“嗯,”刘邦做思索状,张俊也终于到了楼下。
“正甫,你好糊涂啊!”
杨沂中看着自己的这位老上司,眼角落在了楼上皇帝的身上。
刘邦对着他摇了摇头,他便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嘿,你他娘的倒是踹他肚子呀!踹腿算怎么回事儿!”
“没用!真没用!还能让人给爬起来的……”
“后面!后面那个要跑了……哎呀,太笨了太笨了。”
东华门下乱得热闹,东华门上,刘邦看得心急。
纪五找的这些人实在是差点味道,他恨不得自己亲身上去比划比划。
但这其实也怪不了人家,能壮着胆子殴打太学生,他们已经是咬着牙硬上了。
真要是没个轻重,打死打残了,万一事后纪五翻脸不认账,吃亏的终究还是他们。
看着皇帝这般模样,原本还被下面乱象给气着了的苏符,忽地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冷静了下来,沉声对着杨沂中道:“杨都使,就这么看着?”
殿前司的人,其实不只是在看着。
他们也帮忙了,只是站在想要抓人的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面前。
连话也没说一句,这两部的差人便止住了脚,谁也不敢向前一步。
刘邦看着下方几百学生,如他所想的那般,跑的跑、倒的倒,连个还手的都没有。
摆了摆手道:“杨沂中,你眼睛盲了是不是?下面都闹成这样了,还在这儿杵着干嘛?去抓人啊!”
说完,像是在和苏符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成体统,这不是乱来嘛!”
苏大人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此刻喘着大气,胡子吹得老高……皇帝在这里已经看了小半柱香了,现在却说出这种话来……
“官家!”
苏符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心中无比悲愤道:
“何至于此啊!”
“你什么意思?”
“他们不过就是一群学生,您……这哪里是天子,对他的臣子做出来的事情!”
“可不许胡说!”
刘邦努力想要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但看着纪五朝着一个太学生踢了过去,却被那人给咬住了他的脚趾……
他强忍笑意:“凡事都要讲个证据,那明明是学生撞到了人家的推车,那群贩子才动的手,与朕何干?”
听了这话,苏符眉头皱得死死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定了决心道:
“您说得对,凡事都要讲个证据,可是那吴尚书犯了什么罪,以至于连性命都留不住了,还请官家明示于臣,臣也当给这些学生们一个说法。”
“说起这个……”刘邦道,“贪污,贪污了军饷。”
苏符是想要打回去的,和吴表臣既没有私交,政见也不相同,原本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但那只是一方面,从更大的范围上来说,他和吴表臣却又是相同的。
大宋立国至今,虽然也不是没有杀过文官,可像是吴表臣这样的一部主官,只是因为贪污就丢了性命……
就算是他爷爷活过来了,这事儿也是决计不会赞成的。
“若只是贪污,吴尚书罪不至死。”
“可是他已经死了……”
杨沂中已经拦住了纪五,后者在思北楼前见过杨木头的脸,是认得的。
又朝着地上的人补了两脚,纪五这才招呼着他的人一起退去。
连着殿前司在内,现场几千名带刀的公差,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他们行凶,又看着他们把推车抬了起来,再目送着他们离开。
不得不说,这场面有些诡异。
刘邦接着道:“他不但死了,而且还是朕亲自动的手。”
这话一出,苏符便沉默了下来。
其实皇帝可以说得更多一些的……要只是贪了钱,吴表臣确实可以不用死。
但他不只是贪了钱啊,他还欺了君。
再者,若是让人知道了,在宋国当兵的下场,就是连死了以后的抚恤都落不到自己家人手里……
刘邦不敢说,也不愿意说。
通过这群太学生的表现,他甚至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去说。
解释这种东西,只能用在需要解释的人身上。
他看着苏符:“不但是朕亲自动的手,朕还把他的尸体切碎了,分给了他的同党。”
皇帝说这话时,脸上自然如常,语气也没有半点波动。
就好像杀的不是什么大臣,而是一只鸡、一只蚂蚁。
李清照看着这昏君的侧脸,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说这事儿。
吴表臣,或者说所有求和一派的官员,李易安都是不喜的。
但此时听到了那人的下场,她……
忽然有些害怕了。
她以为,自己若是落在了金人手里,尚有胆能羞辱对方一番。
所以,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但此刻,明明死的既不是自己亲戚,又不是什么故交好友,甚至还可以算是自己的对头……
她却因为一个对头的死,害怕了。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她怕的不是死,而是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皇帝。
赵家人以前的行径就算再窝囊、再夸张、再匪夷所思,可依旧是在规矩之内,行事说话之前,至少还能看出一些苗头。
这人不一样,他一边需要着秦桧,一边又杀了秦桧一派的大臣。
一边说自己是无用之人,一边又劝说自己不要抗金。
一边像是个昏君,一边又像是个暴君。
他不在这规矩里,他说话和做事,也没有半点的预兆。
他像是个不属于这天地间的怪物,
让李易安心惊。
良久,苏符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朝着皇帝躬身作揖,再然后,
他把自己的官帽摘了下来,举过了头顶。
“臣苏符,请辞。”
这像是赌气一般的话儿,连个理由也没找。
但这,也是苏符能表达出来的,最大的不满了。
皇帝别说杀了吴表臣,就算杀了自己,那他依旧也是皇帝。
但是自己若是心有怨恨,那便是不忠,这不是为人臣子当有的心态。
刘邦对这老头印象其实不错,此刻见他要辞官,把头偏了过去,吐了两个字出来:
“不准。”
“臣……”
“不准!”
刘邦打断了他说话:“不准就是不准,你说一万遍,朕也还是不准。”
“今日朕与你说的话,你大可以给那些学生说去……说法,这便是朕给的说法。”
“若是他们心有不忿的,这东华门地界儿宽敞,想什么时候来闹,朕都可以。”
苏符心中万念俱灰,朝着皇帝又施了一礼,这才失魂落魄的离开。
等他走了,刘邦这才看着李清照:
“朕早说过了,他们,还有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你们的方法,在你们的规矩里管用,但在金人的规矩里呢?金人讲你们的规矩吗?”
“讲理的和不讲理的,占便宜的都是不讲理的那个。”
“今日,朕也是要告诉你……”
“寇可为,嘿嘿……”
他笑出了声,神情像极了钱塘门外索要过路费的老王头。
“老子也可为!”
李易安的心里,好像升出了一缕光。
皇帝这话的意思……
是,要与金人开战了?
大宋要接着北伐了?
他说了,他说了!
李清照眼中含泪:“多谢官家教诲,民妇知道了。”
见她这模样,还以为她是懂了,刘邦心里得意,原来替人解惑这么爽。
乘兴问道:“你还思不思项羽了?”
“他们都说你写诗厉害,你给刘季也整一首,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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