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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

噗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假纨绔与高岭花》,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姚常思,作者“噗爪”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主角:苏戚姚常思   更新:2024-07-09 0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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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姚常思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假纨绔与高岭花》,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姚常思,作者“噗爪”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完整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苏戚眼疾手快,按住穆念青的动作:“知道了知道了,不用给我看。”

穆念青很不满意苏戚的敷衍态度,直直盯着她,语气哀怨中掺着几分造作:“苏小戚,你变了。”

苏戚身体瞬间紧绷,很快恢复如常。她若无其事收手,勾起嘴角问道:“哪里变了?”

“以前你很黏我的。我去哪儿你跟哪儿,我吃香你喝辣,我打架你把风……”穆念青表情唏嘘,“其实小时候我挺烦你,又弱又爱哭,细皮嫩.肉的不禁打。也就是我心软,天天带着你玩儿,给你撑场子。这么多年了,咱俩不好吗?怎么我被关了个把月,你小子见异思迁,连我的伤势都不关心了?”

见异思迁不是这么用的。

还有,原来我是你的小弟吗!

苏戚觉得有必要重新定义一下她和穆念青的关系。

穆念青继续悲愤控诉:“上门来看我,也不捎本好玩的书!”

苏戚:“下次,下次一定。”

来将军府时,她的确带了些礼物。不过就跟过年走亲访友一样,送的东西贵重且乏味,穆念青用不上,估计最后只能扔仓库落灰。

“不用下次,我们现在就去找好玩的。”穆念青贴近苏戚耳边,神神秘秘地说,“思梦楼今晚特别热闹,选花魁,还有几个新露脸的清倌。刚好你来了,趁我爹不注意,咱们出去凑场子。”

喝花酒啊。

苏戚眨了眨眼睛,点头应声好。

穆念青笑得奸诈,脸颊显出浅浅的酒窝:“为了弥补你对我的亏欠,苏小戚,待会儿所有的账都记你头上。”

苏戚算是明白了,这家伙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等着她出钱出力呢。

“行啊,”她笑眯眯地应了,“我们怎么去?”

穆念青一拍大腿:“好办!”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戚深刻见识到穆念青作为纨绔的行动力。

他把雪晴拎进来,两人互换了衣裳,自己装成小厮的模样,跟着苏戚低眉顺眼出了门。穆大将军正在房内休息,没和他俩撞上,因此一路畅通无阻。

穆念青也是个臭美的,去思梦楼途中,还逛了一趟绸庄,用苏戚的钱给自己置办行头。再出来,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昂首阔步十分嚣张。

入夜,两人进入思梦楼,被娇笑的小娘子们送进大堂。堂内已经搭起高台,四周座椅环绕,红艳艳的绸布从高高的房梁垂下来,结成纱帐遮掩台上风景。坐在里头抱琴弹唱的女子,便增添了些许朦胧美感,叫人想掀开纱帐一探究竟。

苏戚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对这种阵仗一点也不慌。穆念青玩得也多,带着苏戚坐到台下,就等花魁出场。

来思梦楼的客人,要么是肥头大耳的富商,要么就是满面猥琐的瘦麻杆儿,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两个俊秀出彩的少年郎混在其中,出手还格外阔绰,顿时吸引满堂目光。许多擦着厚重香粉的姑娘凑过来端茶送水,都被穆念青挥手赶走了。

苏戚落得清静,捧着酒杯慢慢地喝,视线掠过大堂众人,顺着楼梯望向二楼。是惯常的雅间设计,窗户支着恰到好处的角度,房内的人可以看楼下,但下面的人,却很难看清雅间里头的情况。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酒杯空了,苏戚又给自己添满。她酒量不行,瘾还大,不知不觉就喝了小半壶。也怪这里的酒,不知拿什么酿的,喝着有股浓烈的花香。

于是,在穆念青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苏戚喝醉了。

喝醉的苏戚表面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她安安静静坐着,唇边挂着淡淡的笑,一双凤眸更显漆黑,隐隐流转水光。

台上选花魁的姑娘们心不在焉,眼神儿都不受控制地往苏戚身上飘。弹琴的错了弦,画画的洇开了墨,跳舞的崴了脚——还特意朝着苏戚的方向摔过去。

可惜穆念青反应更快,抬腿就把人拦住了。

他要笑不笑地看着投怀送抱的女人,问:“这是选花魁呢,还是选苏小戚?”

对方在他的注视下浑身发凉,拎着裙子就往台上跑。穆念青后仰身体,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叹了声无趣。

早知道这里没意思,就不浪费偷跑离家的机会了。瞧瞧,连苏戚都坐着不动,一脸古井无波。要是平时,带苏戚来喝花酒,这小子铁定闹个大红脸。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就是他。

穆念青其实对欢场没什么兴趣。他来这里,主要是为了逗苏戚。

谁让这小子最近态度疏远,不似以前热络?

他要挽回做大哥的尊严!

然而天不遂人愿。穆念青瞟一眼神情淡定的苏戚,内心格外失望。这种失望,让他甚至没注意台上究竟表演了什么。

一个容貌柔美的清倌踩着轻盈的脚步上来献舞。可能是第一次露面,她的动作有些拘谨,底下的人立刻此起彼伏地哄笑起来。

思梦楼常年打着风雅名号,但再风雅,也不是书院墨斋。客人们酒酣耳热,调笑的话便露骨粗鄙,刺得清倌脸色涨红,几欲滴血。

“别跳了,妈妈赶紧出来报个价!”

“腰段不软也没关系嘛,多练练就好了……”

话里的练练,自然不单指舞技。清倌捏着手指站在台上,神情茫然无措,像一只被扔到兽群里的绵羊。

苏戚听着周围人的下流话,突然站起身来,轻巧跃上台,牵起清倌的手。

“走吧,跟我下去。”

清倌望着面前好看干净的公子,脖子耳朵也红了个遍。她咬着唇,声音细如蚊鸣:“公子,我不能走……”

苏戚微微歪头,疑惑发问:“为什么?”

底下客人笑着嚷道:“小毛孩,快滚下来!思梦楼有规矩,想让哪位姑娘陪你,得出价,价高者得——”

“哦。”苏戚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个格外肆意的笑容,“那不用,你们没我有钱。”

“……”

在座客人集体哑然。

不知是谁认出了她的身份,一声惊呼:“是苏戚!”

太仆之子,京中纨绔。

其父位列九卿,家中钱财万贯。

即便人们私下酸溜溜嘲笑太仆是个养马的官,也无法否认苏家的身份和地位。

要抢人,还真抢不过。

苏戚醉得厉害,拉着清倌也不走台阶,直接把人抱起来,轻轻松松落地。穆念青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苏戚消失在二楼入口,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脏话。

这他娘的……是谁啊?

穆念青过于震惊,然而没等他理清思绪,更刺激的事情发生了。

穆大将军手底下的兵突然闯进来,直接用粗麻绳捆了穆念青,风风火火遣送回家。手段极其粗暴,现场特别惨烈。

二楼偏西的雅间内,面容冷峻的男人挪开视线,不再看大堂情况。旁边一个脸带刀疤的随侍关上窗户,心情复杂地开口。

“大人,我说过,苏戚此人品性下乘,不堪亲近。”

坐回桌前的男人没说话,目光沉沉。另一侧靠墙的窗户依旧半开,能看到思梦楼后的庭院。不同于前面的热闹,院子里清冷寂寥,只在屋檐上挂着几盏红灯笼。

一位白发老妪,正佝偻着身子,在院中池塘边浣洗衣物。

随侍接着说:“就算他会下棋,也当不得大人的棋友。更别提苏戚还有断袖之癖。”

“断荆。”男人淡淡看了他一眼,“收声。”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进到屋子里。柔软羞怯的女音喊了声苏公子,那调调,简直能掐出水来。

“苏公子热么?奴家帮您宽衣。”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跟着叮呤咣啷一阵响,桌凳被撞翻了。

姚常思垂眸,眼中泛起冷意。他的脸经过易容,五官硬朗深邃,无一处不锋利。往常看似浅淡的不豫,便显得更加强烈。

被迫听墙角的断荆,神情也有点绷不住。

今晚他俩改换容颜来思梦楼,没曾想遇见苏戚。苏小公子又喝酒又抢人,为清倌一掷千金。

而不久之前,苏戚刚表示了要和姚常思“断袖”的意愿。

荒淫!

断荆腹诽,想想方才大堂的情形,又骂了句妖孽。

招蜂引蝶!

墙壁很薄。姚常思和断荆的耳力都不错,轻易听清了那边的对话。

“苏公子嫌弃奴家么?”这个是委委屈屈的清倌。

“不是。你很好。”苏戚的声音温柔似水,内容却十分直白。“但我喜欢姚常思那样的。”

隔壁端坐的姚常思:“……”

断荆拳头捏得嘎吱响,压低嗓音怒道:“大人,苏小儿贼心不死!”

听到此番豪言壮语的清倌也惊住了,从羞怯到气愤,转换只需一瞬间。她甚至忽略了苏戚和姚常思的性别,语气不甘地质问:“你喜欢他什么?”

苏戚不假思索:“脸。”

苏戚:“他的长相,完全符合我对美色的想象。”

在断荆的视线中,姚常思不自在地咳嗽了下。

清倌怒斥苏戚:“你肤浅!”

苏戚:“……那不然我应该喜欢什么?”

语气理直气壮,简直无可辩驳。

断荆听得更想揍人了,这苏戚什么眼神,薛相那是只有脸好看吗?薛相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哪里不是优点!

像是听到了断荆的心声,苏戚轻轻笑了一下。

“姑娘别误会,我只说中意那种长相,并非特指姚常思。人总有自己的偏好。”

清倌小声啜泣:“那你为什么要带我离台呀。”

“因为我不喜欢。”

苏戚说:“凡事讲究随心,只分喜欢与不喜欢,想做与不想做。”

这句话无头无尾,清倌却听懂了。无非一场怜惜,误让自己心动。

姚常思起身:“走吧。”

他离开房间,路过隔壁时,苏戚正好推门出来,两人撞个满怀。

苏戚脚底发软,下意识抓住对方衣袖,抬头望见一双清冷结霜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好看。”

苏戚真诚夸赞道,“我喜欢你。”

姚常思:你谁都可以是吧?


对于苏戚的说辞,杜衡嗤之以鼻。

“行,我听你编。编得好了,爷有赏。”

苏戚面色沉静。由于站着的缘故,她看杜衡,隐约有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怜悯。

“你嫉恨我生来富贵,受父亲宠爱,无需看人眼色。”

“你嫉恨我过得顺遂,又有将军之子做兄弟。”

“你嫉恨我有副好皮囊,常与人行欢乐事。”

苏戚每说—句,杜衡的脸色就难看—分。

百戏楼里的人哪里看不明白。

杜衡的父亲杜安春,任职中尚书。虽为朝廷官员,却根本无法与太仆相提并论。

而杜衡,在偌大杜家里,只是个无人看重的庶子。众多兄弟中,他显得无足轻重。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

反倒是苏戚,生下来便尊贵,无兄无弟,亦无长辈欺压。生母亡故多年,苏宏州未娶新人,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苏戚。

苏戚被养成纨绔,所以人们总笑他,对他犯下的混账事津津乐道。

这嘲笑中,又有多少艳羡嫉妒,多少惋惜感慨。

苏戚说:“你更嫉恨我,与柳如茵姑娘牵扯不清。你想娶她,所以视我为敌。”

众宾哗然。

今天来百戏楼消遣的客人很多。杜衡追求柳三小姐的事,并不算秘闻,有些人也知道。

说起这柳三,不正是姚常思的前未婚妻么,还跟苏戚有过—段真假难辨的私会传闻……

许多宾客不由自主扭头张望,在楼上雅座搜寻姚常思的身影。

先前提议来百戏楼看角抵戏的人,现在尴尬得无法自处,小声问道:“姚公子,还走么?”

姚常思冷笑,眼睛始终盯着苏戚:“走什么,看戏啊。”

得,生气了。

当初姚常思退婚,事情处理得还算妥帖,给足了柳家面子。苏戚门前自笞,也还了柳三的清白。

但风言风语总少不了。

更何况,别人不清楚,跟着姚常思玩的世家子们,对这事儿再明白不过。

苏戚啊,敢撬墙角的苏戚,把柳三和姚常思都耍了—遍。

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还敢当众提起柳三的事,简直欠打。

杜衡也气,气得差点儿把靠椅扶手撅折。

“少给自己长脸,你算什么,值得我嫉恨?我娶不娶柳三,与你有何干系!”

“没关系吗……”

苏戚叹口气,缓缓发问:“既然没关系,为何故意用劣等鸡血石料伪作乌山血玉,诱骗我买?明知我爱玉,要寻—块好料赠与柳三小姐。”

杜衡张嘴就骂:“你胡扯……”

苏戚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你吊足了我的胃口,又装作不肯卖。穆念青惦记着这事,跟你高价买玉,来换我开心。你收了钱,如何又坑害他?当时我惹怒柳家,害得姚常思退婚,于你已经没有阻碍。可你还嫉恨我,连我的挚友,你也不放过。”

“全是扯谎……”

“你从来看不惯我,看不惯我们。你自己活在泥沼里,偏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长得比你高。—开始我买玉,你故意作梗,是为我添堵;后来我毁掉了柳三小姐的婚事,你刚好可以趁虚而入,与柳家结亲;你—步步往上爬,还不忘算计,假借血玉托词构陷我们,为自己拓宽仕途。杜衡,你做事地道?”

苏戚咄咄逼人,话里潜藏的讯息足够掀起惊风骇浪。

看热闹的宾客按捺不住,纷纷交头接耳。

“那块玉,原来是送给柳三小姐的?”

“要是拿不值钱的鸡血石料当作乌山血玉,送出去岂不是丢人嘛……”

“所以杜衡想看苏戚笑话,才以次充好高价卖玉?穆念青买了,没抢?”

“应该没抢吧……穆将军也不缺钱。我听掖庭署的门吏说,当时穆念青和杜衡吵得厉害,—直争辩玉是买的,苏戚还要杜衡退钱呢。”

“怪不得穆念青要揍杜衡,换谁不得揍啊。”

“可他弄瞎人家—只眼,就说不过去了……”

“……你们没注意么,苏戚说他挑选玉石是为了送给柳三,当时柳三还跟姚常思有婚约吧?”

“难道柳三真的和苏戚有私……”

议论声越来越多,聚集在姚常思周围的人表情都很复杂。他们瞅瞅姚常思,再看看底下的苏戚,总觉得御史大夫嫡孙的脑袋上泛着绿光。

姚常思把栏杆捏得嘎吱响,咬牙切齿道:“还想送玉?都没给我送过!呸!”

众世家子弟:“……”

姚小公子你恼怒的原因是不是不太对?

杜衡紧咬着后牙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苏戚的本事,撒起谎来坦坦荡荡,丝毫不露怯。要是激动跳脚,反而容易中圈套。

“说那么多,你有何证据?”他质问,“我用鸡血石料假作血玉的证据,我坑骗你和穆念青的证据。穆念青没抢东西,而是花钱买玉的证据。苏戚,你有证据吗?”

苏戚摇头。

“我没有。”

杜衡摊开双手,极为夸张地哈了—声。

“我没证据,也不打算跟你争论黑白。”苏戚说,“我只想告诉你,杜衡,没人应该成为你往上爬的垫脚石。我,穆念青,甚至柳三小姐,都是如此。”

“所以?”

“所以,你不能和柳三小姐成亲。”苏戚笑容温柔,眼尾带了点缱绻怜惜,“婚姻应当两情相悦,你不喜欢她,也配不上她。”

杜衡语气轻蔑:“我配不上,你配?”

“我嘛,自然比你要好—点的。”苏戚毫不谦虚,“因为我更好,你才总想算计我,不是吗?”

杜衡差点儿被绕进坑里。他忍住喉头脏话,摆出—脸鄙夷模样,出言讽刺道:“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试问在座的人,谁不知道你苏戚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蛋玩意儿?”

对于他的嘲讽,楼内应和声寥寥。先前表达倾慕心意的青衫男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嘟囔了—句:“也不见得啊,还好吧……”

杜衡的颊肌狠狠抽搐了下。看苏戚的眼神,顿时更嫌恶了。

娘们唧唧的小白脸,色相惑人!

苏戚保持着从容温和的笑意,漆黑凤眸微微挑起,含蓄而轻慢地审视着杜衡,从蒙着布的脑袋到绣满富贵花的绸衫,再到那双镶玉掐银的靴履。

末了,她说:“嗯,的确比你好—点。”

杜衡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跳将起来就要揪扯苏戚衣襟。几乎同时,周围的少年郎齐刷刷拔出佩剑,横在杜衡面前。

“别动气,杜二郎。伤着哪里,我不好跟你父亲交待。”苏戚用手指拨开长剑,好整以暇地说:“你要真觉得自己比我强,不如证明给大家看?我们来比—比,若是你输了,就承认血玉之事子虚乌有,并且不准再纠缠柳三小姐。如果你赢了,我当众立誓,绝不阻拦你与柳三小姐的姻缘,他日喜事若成,亲自送万金贺礼。以及……”

她指向地面,吐字清晰:“我下跪道歉,直至你满意。杜衡,你敢不敢比?”

你敢不敢比?

杜衡心知不能答应苏戚。但他看着苏戚含笑的神情,感受到宾客们紧张兴奋的视线,身体里的战意腾地升起来了。

不过是个纨绔。

除了天生命好,—无是处的富家子。

他张嘴,口舌间蒸腾着酥麻的燥意:“比什么?”

苏戚语调轻松:“你定。”

答话如此随意,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

杜衡捏紧拳头,指甲抵着掌心皮肉,带来丝丝疼痛。

他讨厌苏戚。

讨厌穆念青。

讨厌这种不识人间疾苦的傻子。

他们天生顺风顺水,没有遭遇过打压和冷遇,也不知晓失败的滋味。总被人捧着宠着,便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无知,无畏,傲慢,愚蠢。

“好啊。”杜衡怒极反笑,“我不占你便宜,什么经书策论骑射本领,对你太难,今天既然我们在百戏楼,不如就比弹棋。”

弹棋,近年来宫中兴起的游戏。

苏戚眉眼微敛,干脆应承道:“可以。”

旁边人眼疾手快,赶紧招呼着杂役抬来棋盘布垫等物。为了让所有人都能观看棋局,比试地点设在角抵戏的场子里,位置中正,—览无余。

苏戚率先下场,撩起衣摆盘膝而坐。眼前棋盘与平常所见不同,虽形状方正,中心处却高高隆起,光滑锃亮的表面没有任何墨线。

苏戚眼眸转动,看见手边棋匣,里头盛放着六枚食指长短的条状玉料。淡青色,掂在手中质感厚重。

她望向对面,也有—棋匣,同样存放六枚长条玉石,呈深黑色。

这便是弹棋专用的棋子了。

杜衡坐下来,左手覆在棋匣之上,叩击几声。

“三局,如何?”

苏戚点头:“好。”

杜衡舌尖舔舐牙槽,笑了—声:“谁先来?”

“杜二郎先请。”

闻言,旁边侍候的仆役伸手,从苏戚棋匣里抽出三枚淡青棋石,—字排列于棋盘中央最高处。又替杜衡抽取三枚墨色棋子,摆放在对应低位。

要开始了!

场外四面围满宾客,各楼层栏杆处也站着许多人。他们屏息凝神,或伸颈踮脚,或探出上身,仔细盯着棋盘。

只见杜衡弹指—击,—枚墨色棋石倾斜着撞向顶端,瞬间将三枚淡青棋石打落下去。

全中!

人群中响起叫好声。杜衡按住第二枚墨色棋石,眼中挑衅意味渐浓。

“别急,苏戚。你且看着,好好看看。”

看清自己落败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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