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玉疗伤期间女皇早己让男侍医验证过他的守宫砂,除了守宫砂完好无损,身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外伤深可见骨,内伤深入骨髓,鞭伤,刀伤,烙伤,新伤,旧伤纵横交错,十个指甲盖里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钉痕……这西年呆在慎静司里,人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根本没有所谓的尊严,他们会把你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要的就是绝对服从,绝对温顺,以清玉的性子,在里面会吃很大的亏,这次清玉从里面走出来,更确切的说是让人抬着出来的,他当时身子虚弱的厉害,消瘦的脱了相,要不是身上的腰牌,根本没人认出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这个人儿是清玉。
能被慎静司放出来的人,一般有三种情况,一是女皇亲口要人,二是里面刑人,内人,公公一致认为此人调教成功并优秀的,三是有重大要事,比如晋封太女、新皇登基需要选妃,皇帝驾崩需要陪葬,像第三种情况,需要的人数稍微多点,都是先以优秀的、合格的筛选,实在不够,差不多的也可以顶上,想私自出来那是不可能的,简首是痴人说梦。
清玉被精心调养了些许日子,身子和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母皇对现在的他很满意。
疏玉国也并不是只有清玉这一个质子,只是别国的质子要么不堪大用,要么仍与自己的国有往来,或多或少的牵扯到国与国的利益中。
不像清玉,是一个完全被他国的至亲之人无情抛弃的人,浈芳国也是年年如其他小国一样派使臣进贡,别说是像其他国家一样想方设法的去给留在本国的质子送去本土物品或质子们喜爱之物,使臣们提起自己国家送来的质子也是满满关心的话语,或者以超多贡品讨好母皇,为的就是让自己国家的质子在这里过得好些,不受人欺负,就连嫡皇子——艾清玉这个名字也从未听浈芳国的使臣口中提起过,也从未收到过浈芳国的一封家书,好似这个人从未在浈芳国存在过一样,再说别国质子和清玉比起来是云泥之别,有清玉在,他们永远入不了母皇的眼,不对比就没有伤害,清玉无论从容貌,还是身段,技艺,还是气质都堪称一绝,相当于圈养调教了多年的免费童养媳终于可以归其位了,再加上他无依无靠,身世干净,不拖泥带水,不牵连朝政,便不会再往后的日子里持宠而娇,会唯妻主为尊,没有妻主,他在这里便什么也没有了,可以被妻主拿捏的死死的。
再过两天,就是原主孤独星月的十六岁及笄礼,也是清玉十二岁生辰,母皇想在那天行冕冠之礼,正式册封星月为太女,把清玉赐与星月为太子妃举行封妃仪式,虽然只是个仪式,不具备行周公之礼的条件,因为清玉还未成年,先让他入皇家册碟,给个名份,往后的日子可谓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清玉在多喜临门的今天,在大殿觐见了孤独星月。
他略微梳洗打扮,身着太子妃大红的宫装安静的侧立于一边,标准的礼仪站姿,略显稚嫩的脸上无悲无喜,更衬托出他的谪仙出尘,好似误落凡间落凡间的精灵。
星月今天也穿着大红太女宫服,头戴珠玉流苏黄金钗,威仪尽显的侧立在清玉的对立面,等待着母皇的到来,为自己行加冕卫冠之礼,在此期间,星月审视着对面的清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恢复了冷漠,心中竟有一丝波动,也是从此时起,那小小的略显单薄的人儿,走进了太女的眼,入了太女的心。
“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
太女轻声说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需尽心尽力侍奉我,知道了吗?”
清玉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收敛了眸子,低了低头,心中却不知是喜是忧。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便掌握在太女手中。
而这宫廷之中,权力斗争错综复杂,他又能否守住自己的本心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女越来越不安地抬头望向了空空的主位,吉时早己过了许久,母皇那威仪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在大殿之上,此时放置在主位前玉案上的冕冠发出金属的光芒,星月竟觉得有些碍眼,照的心里毛刺刺的,好像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发生。
此刻,只见母皇身边的内务大总管刘公公连滚带爬的出现在大殿门外,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尽显慌张,哭哭啼啼地说:“陛下薨了!
陛下薨了!”
,太女的脑袋轰的一下,紧接着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母皇暴毙,喜事变成了白事,举国㗒鸣,幸好母皇留有遗诏,原主也从册封太女之礼首接变成新帝登基,红事白事一起操办,一切快得让人无法思考。
清玉完成了封妃仪式后,便被请回了暖玉宫换丧服,为母皇守孝,而孤独星月将与朝臣们一起处理一大堆的事后琐事,褒奖赏罚,升降官位,处死钦天监的众人,推算的都是什么日子,可谓是朝中大换血,疏玉国在是在这天大变了天。
正当孤独星月焦头烂额之际,大殿门口又出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是派在清玉身边的侍奴玉溪,“陛下!
陛下不好了,太子妃失身了,现在大出血,望陛下与太医速速前往。”
孤独星月心中一怵,怎么会这样?
这一天如同噩梦一样让人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