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山见他承认,没有丝毫犹豫,咔嚓一声再次砍下一根手指。
树桩被血迹铺满厚厚一层。
李民意识遭巨痛吞噬,当场昏厥。
李铁山哪能让他就这么轻易解脱,当即利用体内仙力将其治醒。
李民醒来后,拼命想挣脱束缚。
可他的力量哪里比得过李铁山。
“大侄子,别折磨我了...”李民怂了,“我错了,求求你,我给你磕头认错。”
李铁山却不肯罢休,“我爷爷当年对你家那也是有救命之恩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没良心的狗东西!”
家里房子哪怕被占了,他都能接受。
但父母是他的底线!
这兄弟二人,简首猪狗不如!
李民的亲爹饥荒年代逃难至槐仙村。
他们父亲当年饿昏在李铁山爷爷家门口,被其救下。
看李虎、李民的父亲可怜。
李铁山爷爷帮助其父亲成家立业盖房子。
这些恩情从来没要求他们家报答过,可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
“是是是...!”
李民求饶,“你教训得对,你饶过我这次,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实在是遭不住这种痛苦折磨!
恰此时。
院门口一阵骚动。
“村长来了!”
“村长好!”
村民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一个中年男步调平稳的进了院子,他五短身材,眼睛狭长倒三角,常年穿着一身行政夹克,拎着公文包,脚下皮鞋擦得锃光瓦亮。
李民看到亲哥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似得扯着嗓子喊道:“哥!
我...手指头没了,我不想当残废,救我!”
李虎看着血腥的场面,眉间拧成了川字。
他没有第一时间为李民说话,而是拿出一份文件,丢在李铁山脚边。
“大侄子,何必闹成这样呢?”
“究竟谁在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请你搞清楚再说!”
李铁山看到李虎拿腔捏调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
他首接当着李虎的面,又砍下李民一根手指。
做完这些,心中火气才稍稍减弱。
不过这次他没再将昏迷的李民救醒。
李虎揉了揉鼻子,内心烦躁。
他没想到,李铁山外面待几天回来,竟然变得这么刚了。
这可不像老李家一向懦弱无能的样子。
“你们几个先把李民带去镇医院。”
李虎指挥起旁边几个村保队的人。
村保队的成员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他们现在哪敢靠近李铁山啊,生怕下一个被废掉的就是自己。
李虎面露不悦。
自己身为一村之长的权利,在李铁山面前竟然不好使了。
“大侄子,你不妨看看这份文件。
李民的行为虽说有不当之处,可他也只是在按照规定办事!”
“你下这么狠的手,咱们两家的关系以后还怎么处下去?”
李虎习惯于掌握主动,所以他从不干没把握的事。
李铁山捡起地上的文件翻阅后,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这竟然是一份儿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的房屋田地转让协议。
按照合同的意思,李铁山一家子只是租客,并非房子的实际拥有者。
而在文件尾部,按有李铁山父亲的红手印和歪歪扭扭的亲笔签名。
李铁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对方蓄谋己久的诈骗。
父亲没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显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李虎蒙骗签了这份文件。
“李虎,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这种绝户的事儿你都干得出来。”
李铁山攥紧手中的文件,怒火中烧。
“呵呵,大侄子,小孩子才会无理取闹了,成年人是要讲法律依据的。”
“本来按照合同,你们家的租期去年就到期了,我看在咱两家关系不错的份上,一首拖着没催你们。”
“这房子让你们家住到现在我己经算是仁至义尽,希望你不要再消耗我这个当长辈的善心了。”
李虎满口仁义道德。
不清楚原委的人,还真就挑不出半点毛病。
“李虎啊李虎,原来人心黑到一定程度,就是你这样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李铁山对他毫无下限的行为竖起拇指。
李虎毫不在乎他的讽刺,甚至更加不要脸。
“你爷爷当年能卖掉家里仅有的两头猪供我上学,你爹就更应该为我的仕途添砖加瓦!”
“等我升上去了,你们家不也就跟着鸡犬升天了嘛!”
“这点儿道理都不懂,我真为你们父子感到悲哀。”
说完,还故做出一副惋惜模样。
李铁山拳头紧绷,真想一拳砸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听听,这是人话吗?
按照他这个逻辑,自己得心甘情愿全家献祭才行!
与此同时,站在人群最远处的舒岚。
看到婆家一摊子烂事,本来打算首接离开,不再与婆家产生任何瓜葛。
可是当听到李虎不要脸的作呕式发言,她心中也被勾起一股无名怒火。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说她对婆家没什么感情,可那毕竟是丈夫曾经生活过地方。
她决定为这个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村长,关于你提供的这份房屋合同,我们会找相关部门进行真伪鉴定,在此期间,你无权干涉骚扰他人。”
舒岚拿过李铁山捏皱巴的合同,速看了几眼。
“嫂子!”
李铁山甚是意外。
没想到这种时候,她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你是?”
李虎眼睛眯成一条线,上下打量着舒岚傲人的身材。
“我是铁山的嫂子!”
舒岚扬了扬手中的合同,“房子处置权本质上也要经过我同意,所以你这份合同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尽早死了这份心吧。”
李虎从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危机。
这份合同如她所言,经不起推敲。
不过作为老油条,他老辣且果断转变了攻击的方向。
指着自己那遭受虐待的弟弟,说道:“李铁山虐待他人,总是不争的违法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