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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精彩片段
楼藏月所有的兴致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后来无论闻延舟做几次,怎么做,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什么意思?他还要娶白柚吗?
……
楼藏月回到碧云上班,依旧是闻延舟的秘书,但已经从首席秘书悄无声息地降到一般秘书的层次。
她原来的办公桌已经是白柚的,她的位置,只能是白柚之前当助理的那个。
在门边,角落里,很不起眼,因为长时间没人用,桌上堆满了杂物,她回来得突然,行政部还没有安排专人整理。
这种情况其实有点儿尴尬,楼藏月表情淡淡,也不用再麻烦行政了,自己动手收拾。
白柚一到办公室,见状马上跑过来:“藏月姐,对不起,我本来想早点过来收拾的,但路上堵车了……我、我现在就把位置收拾出来还给你。”
楼藏月拧了抹布,擦掉灰尘:“办公用品都是公司财产,不是我的,没什么‘还给我’之说,闻总让你坐在那儿,你就坐在那儿。”
白柚咬着唇,一副愧疚的样子:“那……那我帮你收拾。”
楼藏月没理她,她自告奋勇地将用不到的杂物搬到仓库。
回来时,顺便去洗手间洗手,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两位女同事,一边利用早到的时间化妆,一边八卦。
“楼秘书被调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昨天就听说她跟着闻总从丰城回来了,今天应该有来上班。”
“我就说闻总还是舍不得楼秘书。”
白柚要进去的脚步一顿。
“论工作能力,楼秘书自然是没得说,但其他的……闻总不是已经有白柚了吗?”
女同事连忙噤声:“嘘!市场部被开除的那个谁你忘啦?还敢说!”
另一个女同事不以为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有道理。于是女同事也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也觉得闻总更喜欢楼秘书。”
“嗯嗯,楼秘书跟了闻总三年,一起打过江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本宫不死,而等终究是妃’!”
两位女同事化好妆走出来,看到白柚,吓了一跳。
白柚神色自然:“早上好。”
像是刚来,没听见她们说的话,她们尴尬地笑笑:“早,你也来得好早。”
然后就赶忙走了。
……
中午,楼藏月要跟闻延舟去见客户,白柚也被叫上。
据说无论见什么客户,闻延舟都会带白柚让她历练,大有将她往首席秘书的位置培养的意思。
楼藏月走在闻延舟旁边,边走边跟他介绍这次饭局,对方都来了哪些人?需要注意什么?
白柚插不上话,便小跑几步,到前面为他们打开车门,车门还没拉开,她就“咝”了一下。
闻延舟的目光转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的。”她用两只手拉开车门,似乎是手受伤了。
闻延舟微微蹙眉:“手怎么了?”
白柚揉揉手肘:“没事,可能是搬重物的时候有点扭到。”
闻延舟不悦:“你搬什么重物?”
白柚轻声:“藏月姐的办公桌没人收拾,我就帮忙把杂物搬到仓库去,不小心扭到了,我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现在,一拉就疼。”
“细胳膊细腿,能搬什么重物,以后别逞强,这些事有人会做。”闻延舟看了眼楼藏月,“你先去见客户,我带她到医院看一下。”
白柚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闻总,等见完客户,我再去药店买点药擦一下就可以。”
楼藏月冷眼看着,淡淡提醒:“客户千里迢迢从国外过来,闻总,您不好不在场。”
闻延舟便修改了决定:“你去药店帮白柚买药,我们先过去。”
白柚说:“麻烦你了,藏月姐。”
他们上了车,车子从楼藏月面前直接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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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藏月停好车,走过去:“闻总。”
小路上的路灯暗淡,模糊地勾勒出男人冷峻的侧脸,他没看楼藏月,指尖的香烟忽明忽灭。
楼藏月在心里叹气,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便走过去买了饭团,在便利店加热过了,可以直接吃。
“你晚上没吃多少,先垫垫胃,别又胃疼了。”
闻延舟看了她一眼,倒是接过去了。
楼藏月低声:“你就算不满闻董事长说的话,也不该那么顶撞,他容易犯高血压,去年年底还进了一次医院……”
闻延舟蓦地冷笑一声,丢掉饭团,抓住楼藏月,打开车门,直接将她压在车后座!
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楼藏月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就被他分开。
她整个神经都是一炸,挡住闻延舟:“闻总!”
虽然是小路,但路上还是有行人,她接受不了。
“闻总!不要在这里!”
闻延舟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声音根本没有情欲,冷冰冰的:“楼秘书也学会拒绝了?你不是最好的性格,谁都喜欢你吗?”
楼藏月被压在逼仄的后座里,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犯她的五脏六腑,她顿了几秒,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哪有谁都喜欢我,闻总不就不喜欢……你喜欢白柚?是真的喜欢的那种喜欢,还是只是一时感兴趣?”
她以为闻延舟对白柚只是“看上了”,“挺感兴趣”,说得再直白点,就是“很对胃口,想睡一下”,仅此而已。
但他那天晚上那句话,“不喜欢婚前行为”,婚前。
她好像又错误判断了。
上次错误判断,她被“流放”到外地两个月,这次错误判断,她隐隐感觉,自己和闻延舟要彻底结束了……
她其实可以不问的,都说难得糊涂,又说不求甚解,装作无事发生,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自从三年前被他救了,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他,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理是,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哪怕没有自尊地当一件工具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要不是他,她三年前落入那些人手中,一定烂得更彻底。
但原来不是的。
人都是贪心的,进了一步还想再进一步,她从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就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可惜一直得不到。
而现在,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她得不到的东西,温柔、偏心、宠爱、婚姻都被他给另一个女孩,她忍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忍不住,还是问出来了。
他是真的,喜欢上白柚了吗?要结婚的那种喜欢?
闻延舟没回答,在黑暗里看着她,不过,沉默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默认的意思。
楼藏月笑了:“你想娶她,却还碰我,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忠诚了?”
“只是用用‘工具’,怎么能谈得上不忠诚?”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个巴掌就又快又准地扇在闻延舟脸上:“啪!”
力气不算大,但这个举动,楼藏月自己都没想到。
两人近距离对视,闻延舟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他最看不上的那个女人打,他整个人都冷了。
楼藏月自嘲是工具,和闻延舟用轻蔑的口吻说她只是工具,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打了他,但不后悔。
她甚至感觉自己在发抖。
原来被人气到发抖就是这个样子。
闻延舟冷冷地看着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眼泪,他心头陡然涌起一股烦躁,扯了扯领口,直接起身,很没好气:“下车。”
楼藏月抿紧了唇,整理好衣服下车,车门还没关上,闻延舟就一踩油门,直接开走。
楼藏月看着车背影,疲惫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她似乎,要承受不住了。
而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推着她离开,这个契机来得非常快,快到就是第二天。
直到做完清宫手术被推出手术室,楼藏月还没能从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这个跌宕中回过神。
护士将她推回到病房,要做住院登记:“1703床楼藏月,你的家属在吗?”
楼藏月望着惨白的天花板,眼神失焦,没听到护士说话。
护士又重复一遍:“楼藏月,你的家属呢?”
另一个在调整输液瓶的护士,忙回头说:“给我吧,我来填,救护车送来的时候,她就把身份证和银行卡都给我了,说直接登记直接扣费,她没……”
楼藏月嘴唇微动,接上护士的话。
“我没有家属。”
消毒水的味道涌进她鼻腔,她慢慢蜷起身,失去孩子的事情越来越深刻,她吸了口气,呼出时,眼眶毫无征兆地冲出大片眼泪。
她没有孩子了。
清宫手术伤身,楼藏月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
第四天,闻延舟终于给她打电话:“楼秘书,旷工这么多天玩够了吗?够了就到‘西宫’来。”
男人的背景音里有劝酒声,模模糊糊还有一个稚嫩的女声,她动了动唇,想说她在医院。
闻延舟重复:“楼、秘、书。”
他生气了。
楼藏月咽下了要说的话,连出院手续都没来得及办,急匆匆打车去了私人会所西宫,连妆都是在出租车上简单画的。
下了车,她一边涂口红一边往里走,问接待的侍应生:“碧云的闻总在哪个包厢?”
侍应生抬起头,第一眼就被女人惊艳到,愣了三秒,才忙说:“闻总在A001包厢,我带您过去。”
楼藏月颔首,跟着他到了001包厢,她敲了两下门以示礼貌后,便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浓郁酒味,冲得胃里直犯恶心。
她还没看清有哪些人,就听到男人声线冷懒道:“楼秘书来了,让她陪你们喝,别为难初入职场的小姑娘了。”
客户哈哈大笑:“楼秘书,你说你,干嘛那么听话,让你来你就来,瞧你家闻总,多偏心啊,舍不得新欢被我们灌,就要你来喝。”
楼藏月扫了一圈便明白眼下的状况,目光落在了闻延舟左手边的女孩身上。
她没见过她,女孩却知道她,不知所措地说:“藏月姐,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闻延舟便打断:“不用道歉,如果不是因为她无故旷工,今天这个局,本就应该她来的。”
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照顾和偏心。
但闻延舟,冷面冷情,何曾维护过谁呢?
楼藏月多看了两眼那个女孩。
二十二三岁,扎着马尾辫,穿着规规矩矩的连衣裙,在这个声色犬马的场所里,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十分惹人怜惜。
楼藏月抿了一下唇,然后挂上笑脸走过去:“徐总怎么又喝上了,小心您的肝~”
楼藏月身为碧云集团的首席秘书,长袖善舞,一场灌酒宴,被她三言两语扭转,哪怕还是喝了几杯红酒,但已经比最开始那个不醉不归的架势好得多了。
只是,闻延舟全程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
一片闹哄哄里,楼藏月的耳朵捕捉到男人磁性的嗓音,对女孩轻声说:“困了?等会儿先送你回家。”
这样温柔的声音,楼藏月跟了他三年,从来没有听过。
这一杯下去,楼藏月偏过头咳了好几下。
门外的苏运唏嘘:“舟哥,你说楼秘书怎么那么实诚呢?这八杯酒下去,她不得直接倒了?”
闻延舟神色凉薄:“她自找的。”
刚才那人认出她是他秘书的时候,楼藏月完全可以承认,甚至可以说他们就在另一个包厢,他不信这些叫不上名号的东西不会因此忌惮而直接放她们走。
既然她宁愿喝酒也不愿仗他的势,那就随便她吃什么苦。
苏运这会儿觉得他舟哥,心是真的狠。
可话说回来,他那么狠,又跟过来干什么?
老板阴阳怪气:“还有两杯啊。”
楼藏月第七杯酒刚沾到唇,她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苏运咂咂嘴,又想说什么风凉话,一股大力就直接将他推了进去!
“哎呦我去!”苏运毫无征兆扑出来,包厢里的目光都看了过去,有人认出他,惊讶:“苏少?”
楼藏月看到门外一闪而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苏运站稳了,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然后直接走过去,抢了楼藏月的酒杯。
“差不多得了啊,一群大老爷儿们欺负两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她都喝几杯了还要她喝,那么喜欢喝酒,到我们那边喝呗!”
苏运在圈子里赫赫有名,跟闻延舟岫钰这些人还交好,他都出来发话了,谁还敢继续让楼藏月喝?
苏运拉着楼藏月要走,楼藏月还惦记乔西西的事:“那个合同?”
“签签签!马上签!”
签了字,楼藏月一手拿合同,一手扶着几乎走不了路的乔西西,跟着苏运一起出包厢。
苏运在走廊上左看右看,没看到闻延舟,挠挠头,回头问:“你和你朋友都没事吧?”
“没事,刚才谢谢苏少。”楼藏月真心道谢,虽说最后两杯酒硬要喝,她还是能喝下去,但肯定会很难受,苏运确实帮了她。
苏运第一次被楼藏月用这种真挚的眼神看着,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笑出了一颗虎牙:“不客气不客气,只要你认真考虑到我那儿工作的事就行了。”
楼藏月表示一定会的。
婉拒苏运要让人送她们的好意后,楼藏月扶着乔西西先走了。
苏运体验到了做好事被人感激后那种的满足感,喜滋滋地回了他们那边的包厢。
看到闻延舟坐在那儿,他埋怨:“舟哥,你刚才干嘛推我?”
闻延舟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苏运傻缺地笑着:“不过没事儿,我顺便英雄救美了,楼秘书说谢谢我,还会认真考虑跟我的事。”
岫钰看了闻延舟一眼,大概懂了。
服务生走到闻延舟身边,弯下腰说:“闻先生,您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了。”
……
楼藏月和乔西西互相扶持着出了西宫,站在马路牙子上等网约车来。
乔西西终于忍不住,哇哇地哭起来:“对不起月月,我连累了你!”
“确实是连累我了,所以呀,你这单合同拿了提成,要请我吃顿好的。”楼藏月笑着说。
乔西西自然是一百个答应。
她们都喝了不少,都挺难受的,急着回家休息,乔西西白着一张脸问:“月月,我们叫的那个车,车牌号是多少啊?”
楼藏月看了一下手机:“尾号429。”
念完她就一顿,这个尾号……
乔西西眼睛一亮,脚步虚浮地过去:“在这里在这里!”
可系统显示对方距离她们还有两公里啊。
楼藏月疑惑地抬头,就看到乔西西打开了一辆黑色卡宴的后座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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