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月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本来想让桑知语变成自己具有法律意义的养女,父亲不同意沈家的户口上多一号人,只同意她以养女的名义养着桑知语。
父亲忽地说到这个,她眼中闪过警惕:“爸,看您说的,知语最多是任性了点,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她……”
杯盖敲了敲杯身,终止女儿的话语,沈老爷子放下茶杯:“她今天没一件事做得对的,比不上应雨竹的大方得体。当初不是你和沈辞母亲逼着沈辞娶她,我断然不会让她进沈家的门。”
“是沈辞愿意娶知语的,不是我和嫂子逼他的。”沈凝月纠正父亲的说法,“爸,您不是不知道,知语在绑架时受伤了,身体没休养好,她今天不舒服,所以做事欠缺了些。”
“一股小家子气,成天耽误沈辞做正经事!我跟你说,你这养女当不了几天我的孙媳妇,你处理,还是我来处理?”
宾客已全部离去,没外人在场,沈老爷子无需考虑脸面,直接对女儿说真话。假如桑知语没进盛元工作,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桑知语多当几年他的孙媳妇,如今看来是不行的。
桑知语在寿宴上的表现,太过差劲,成不了沈辞事业上的左膀右臂,也成不了沈辞的贤内助,打理不来沈家和亲朋好友等的往来。
本身有个应雨竹危及养女的的地位,沈凝月就头疼,现在又有父亲命令她处理养女恢复单身,脑袋和裂开了一样。
“爸,您说笑了!知语和沈辞结婚三年,他们感情好着呢,您叫我把他们拆散,沈辞不得找我这位姑姑算账?他不是小朋友了,我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我惹不起他,您别为难我。”
她是心知肚明,养女十分在意沈辞不爱自己,养女和沈辞之间毫无爱情可言,为了父亲不插手,唯有捂着良心说话。
倘若父亲想拆散她养女和沈辞也行,将沈家的财产重新分配,她拿到的份额,足以支撑她不必靠家族基金发的钱、再靠沈辞给的钱生活,她是绝对没意见。
沈老爷子不评价女儿说的那番话,视线缓缓朝前:“罢了,你没这脑子处理。”
父亲向来说到做到,况且父亲能说出口,表明他不是今天动的念头,应该很早前就有了,沈凝月急忙向送子观音祈祷。
求观音菩萨保佑养女尽快怀孕,顺利生下沈家的继承人,保住沈太太的位置,不要让别的女人得逞。
与此同时,八楼的房间的床上。
桑知语脑子混混沌沌地醒来,呆呆地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吊灯。
腰酸骨痛找上门,她终于神志清醒,回想起自己睡着前的一切,顿时火冒三丈,转动眼珠子,找寻沈辞的身影。
然而,四周找不到沈辞,他像没出现过。
若非她身上留有他制造的青紫痕迹,她真怀疑一切是自己做的梦。
沈辞那个混蛋,哪去了?
桑知语愤怒地起床,结果双脚一落地,酸痛她差点跪下。
扶着床,她歇了好一会,才勉强站稳。
心底止不住地用毕生所学地骂沈辞的粗鲁和无节制,并不够解气,她甚至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他脸为什么这么大,理直气壮地找她解决。
明明他有现成的白月光,可以让白月光帮忙解决!
等等,白月光!
此时此刻,桑知语史无前例地想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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