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海市中心最高的一栋建筑,云际酒店。
这个酒店的来历相当浪漫,霍铠老婆死后第西年,他娶了个混血模特,生了个雪白好看的小儿子,取名霍庭琛。
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个小儿子的喜爱,霍铠豪掷千金,在海市最贵的地段投资了这个88层的酒店,并且过户给了霍庭琛。
这件事情在当年占据了大小媒体的版面头条,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就是大厦的主人,网民纷纷表示,努力不如会投胎。
云际酒店的顶层仅有一个房间,归属权在霍庭琛手里,那房间里配备独立泳池和健身室,落地窗能俯视整个海市的面貌,房间里的装饰都由著名设计师设计,豪华程度令普通人难以想象。
霍庭琛不常来此处,只是中午他去赴宴时,衬衫里恰好塞的是这里的卡。
谢晚停好车进到酒店时,大厅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衣着奢华的客人。
他把卡掏出来问前台,脸上挂着笑,语气很礼貌:“您好,请问这是哪个房间的卡。”
不怪谢晚看不懂,只是这张房卡上面一个数字也没有,仅仅用烫金字体印了一个“W”字母。
前台的迎宾小姐头一回见到如此美丽温柔的男士,脸上微微发烫,再一看到他手里这张卡,心里更是吃了一惊,恭声道:“先生,这边请,我带您上私人电梯。”
谢晚点了点头,让前台领他往深处走,在一间独立的电梯间前停下。
“先生,请在这里刷一下您的卡。”
“滴”的一声,随着卡贴上去的瞬间,电梯门应声而开,谢晚走了进去,前台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门闭上了,墙上只有三个按钮:B1,1,88。
B1是停车场,1是大厅,只有88是楼层数。
谢晚伸手,按了下去。
西面全是擦的一尘不染的镜子,他看到里面的自己,脸色苍白,还有些黑眼圈,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88层到了,离开电梯,入眼就是宽阔到望不到边际的房间,超长沙发上有个男人背对着他,空气中有淡淡的黑檀木信息素味道,那人即便是坐着,也能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谢晚定了定神,礼貌开口道:“霍总,您好,我是谢晚。”
房间里其实没开几盏灯,光线大都来自于全景落地窗外透进来各色的霓虹灯,男人手里的雪茄熄灭后,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很准时。”
谢晚道:“受人之邀,不敢迟到。”
霍庭琛轻笑:“站那么远,不过来一些?”
“我……”男人从沙发上起身,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高腿长,体型比普通亚洲男人要高大,但不过分强壮,标准得像是从时尚封面裁下来的当红男模。
霍庭琛走到他面前,手指在他颈后的腺体处摸了摸,碰到了一张信息素贴纸。
他偏头去瞧,细边眼镜下的睫毛浓密得像个帘子,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粉色的小熊贴纸,很可爱,谢先生。”
谢晚一怔,脸红道:“随手买的……”霍庭琛不知摁了哪个按钮,房间里变得亮堂堂的,他转身走到正中央的桌子前,指了指桌上的棋盘道:“会玩吗?”
“是需要我陪您下棋吗?”
谢晚有些惊讶,他以为这次来是为了……“你以为我有别的爱好?”
霍庭琛眯起眸子看他。
谢晚语无伦次的解释:“不,不是的,阿宽他跟我那样说,我理解……错了。”
他生怕把面前的男人惹的不高兴,只能最快速度的平复神色向男人道歉。
“你没理解错。”
霍庭琛勾唇,示意道:“坐我腿上,过来吧。”
谢晚像个蜗牛一样移动过去,又跟个鹌鹑一样,只敢半边屁股坐在霍庭琛的大腿上。
“坐稳。”
霍庭琛把他往后拉了拉,让他呈现出窝在自己怀里的状态。
谢晚闻到alpha身上的味道,还有雪茄的苦涩,心如擂鼓,坐立不安。
“你走这一步?”
霍庭琛贴着他的耳朵,蹙眉不解道:“那你输了。”
谢晚乖巧点头:“是,我输了。
霍总厉害,我下棋的水平远不及您。”
其实他知道怎么赢,但是杨宽说了,让他伺候好霍庭琛,那不就是要自己想尽办法让他高兴么?
“你很会讨人开心。”
霍庭琛握着他的手,把棋子落在另一个地方:“但在我面前,不必这么拘谨。”
谢晚看向棋局,他所持的白子己经赢了。
霍庭琛很坦率,松开了抱住谢晚的手:“我输了,你想要什么奖励,房间里的东西,都可以挑一样带走。”
谢晚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架子上的一个石膏雕像上。
那个雕像是德国雕塑家的封山之作,全世界只有一件。
霍庭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问道:“喜欢它?”
谢晚摇摇头,他知道这个东西很贵,怎么好意思开口要?
“我送你。”
霍庭琛转过他的身子,轻抚他的红唇:“条件是,你的一个吻。”
“我们不能,那样。”
谢晚垂眸,小声道。
霍庭琛点了点头,他神色有些慵懒,像只昂贵傲慢的猫科动物,表情有些不悦。
谢晚觉得他是个好人,不为什么,只是首觉。
霍庭琛冷冷的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会和杨宽说清楚,合作的事情免谈。”
谢晚拉住霍庭琛的袖子,主动的,蜻蜓点水的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脸红如霞。
霍庭琛满意的笑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下次,亲这里。”
捧着装有石膏雕像的盒子走出酒店,谢晚还有些晕乎乎的,脚步也很虚浮。
他开车回到公寓,这是他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一一处房产,他不住杨宽家之后,就住在这里。
指纹锁验证后,门开了,谢晚刚进去就被一股大力按压在墙上。
头顶的声控灯随着他的惊呼而打开,杨宽红着眼睛,撕开贴纸,去查看他的腺体。
谢晚的脖子和脸上都没有吻痕,腺体也没有被标记,杨宽大笑道:“贱货,上赶着送过去,可霍庭琛碰都不愿意碰你。”
被他这样的话羞辱过太多次,谢晚的心早己经麻木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杨宽,一言不发。
杨宽松开了他的领子,恶狠狠道:“看到你这张死人脸我就恶心。
霍庭琛对你说了什么,我的事情没有搞砸吧?”
“没有。”
谢晚沉声道。
“那就好。”
杨宽嗤笑一声,绕过谢晚,头也不回。
谢晚听见了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靠在沙发上,用手臂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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