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狼王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听见了,狼王答应让她去治。
呵!这男人倒不是很蠢嘛,怪不得能当上首领,白晓宁心想。
白晓宁起身挺直了腰板穿过刚才阻拦的那些人:“让开!”
这些人有不解,有疑惑,有不满,有愤怒,但最终还是乖乖得让出一条路。
没办法,王的话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听。
她蹲到那些人为淮炎做的简易的“床”前,看到伤势后,眉头拧紧了。
幸好醒来的时候在洞内找到了她的急救箱,白晓宁先找出野外救援灯戴在头上,又给自己的手和淮炎的伤口都消了毒,这才仔细的检查起伤口来。
旁边的人都衣服震惊的样子,对她拿出的这些东西很是好奇。
这个发光的东西竟然比火光还亮!
可她哪顾得上看他们丰富的表情变化,心里不知道默默骂了多少遍蠢货。再晚一点,恐怕这倒霉蛋就真救不回来了。
伤口虽然没有切到大动脉,但是血管已经发生轻微破裂,必须马上手术。
她突然站起来:“你们都出去,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白晓宁一边比划一边说着,希望他们能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可这些人跟呆瓜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走。
突然,她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
也许淮炎也听到了,强撑着睁开眼睛,他盯着白晓宁,似乎在判断她是不是有危险。
见他醒了,白晓宁重新蹲下来,凑近了他耳边轻声说道:
“不要害怕,我会救你的,也请你相信我,让他们都出去。”
淮炎能感觉到喷在耳边的气息,柔柔的,轻轻的,似乎拨动了他内心得某处地方。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雌性,连声音都跟其他雌性不同。
“你们出去吧!”
淮炎摆手下了命令,体力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
其他人见此,也都陆续离开,只留了两个人在门口看门,以备发生意外后随时冲进来。
呼!
白晓宁长舒了一口气,开始进行自己的“手术”。
既来之则安之,上天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她就没有理由不要。
所以,不止是这个男人,还有自己的命,也都掌握在这场手术中。
打麻药,清创,缝合。
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的神经时刻紧绷着。
直到最后一针缝合结束,她才累的瘫在地上,一摸额头,发现全是细汗。
她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也挺怕死的。
门口的人看结束了,非常有眼力见的进来询问,白晓宁简单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跟着他们进了山洞的另一个口。
这是洞里的又一个小洞,相比淮炎那个山洞,这里明显小了许多,而且既潮湿又寒冷。
不过,这样也有利于她检查自己的伤口。她小心翼翼的脱下已经破烂的衣服。
还好,只是些擦伤,不碍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又喝了消炎药。刚要爬上一块光滑的石板休息时,包里突然掉出来一个似木非铁的小盒子。
“这好像不是自己的东西。”
她拿着盒子晃了晃,似乎是空的,也没太在意,压在背包地下一块枕着睡觉了。
白晓宁心大,这样的环境下,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直到有人用手戳了戳她,才醒。
“干什么?”她疲惫的揉了揉眼睛,视线里的人渐渐清晰起来。
这个人她知道,叫环。
昨天所有人都想杀她的时候,环就站在角落里,同情的望着她,所以她印象很深。
只见环激动的看着她:“王,王真的醒了。”
“她要见我。”白晓宁盲猜。
果然,环点了点头。
她麻溜的从石盘上跳下来,淡定的说道:“走吧”。
淮炎要见她,她不敢不去,想要活下去,她还得依靠淮炎。
白晓宁的记忆力极好,即使不用人带路,她也已经熟悉这里了。
没一会,到了狼王专属的洞穴。
不过这次,不是狼王一个人在,还有曼云陪在他身边。
曼云一见到她,张着嘴巴哈气,这是对她有敌意的表现。
白晓宁笑了笑,心想,他们这种部落雌性都是用来繁衍壮大部落的。
所以,部落里有地位的雄性都会选自己喜欢的雌性,然后交配,留下自己的气味。
看来,曼云就是淮炎选中的雌性了。
“你对王做了什么?王现在很不舒服。”曼云横眉冷目的看着她。
白晓宁能看得出,如果这狼王真的死了,恐怕她只会死的更惨。
“别担心,我看一下。”
她一边比划,一边往淮炎身边走,好在曼云还算理智,并没有出手阻拦。
白晓宁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这是环境不够卫生引起的高烧,是正常的术后反应
她淡定的从身上的急救箱里拿出注射器,配好了药,准备帮他消炎。
就在这时,曼云猛地冲过来将她推倒在地,凶狠狠的看着她:“你干什么!”
白晓宁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针都掉了。
可这还不算完,曼云又跳上来扑向她,张嘴对准了她光滑的脖颈,眼看就要下去了。
“停下!”
一旁的淮炎突然发话了。
听语气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但比昨天好多了,说话也多了几分中气。
多半是死不了了。
白晓宁拍了拍身上,心中憋着一口气,看向曼云的目光里泛着寒。
“王,你为什么阻止我,我要杀了她。”
曼云眼睛充血,一想到那天狼王竟然要在这个身份不明的雌性身上留下气味,就恨不得立刻咬死她。
淮炎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的针管,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白晓宁捡起地上的针管,刚想如实解释,但转念一想,他们这些远古人哪里懂什么叫发烧,什么叫打针。就随便编了个高大尚的故事。
她举了举手上的针:“这个是一种神药,只要将这里面的东西注射到你体内,你的病就能好。”
她生怕他不知道什么叫注射,还拿针在自己胳膊上比划着。
淮炎一直拧着眉,也不知道到底听懂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