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白昭乐第三次打来电话时,她只得说贺闻清临时被老师留下帮忙做实验,估计会晚一点。
白昭乐也表示理解,让他们不要着急慢慢来。
从学校出去往那家羊肉涮锅店走的路上,他们再度路过了那家烧烤店。这会儿的人比刚才多了不少,原本程杰他们坐的位置此时坐了一对亲密的小情侣。
地面上,那滩洒了得到处都是的啤酒渍也不知何时被清理干净了,只留下深深浅浅的印子,已经不怎么能看出刚才争执的痕迹了。
贺闻清走在虞夏身前半步的位置,她恰好能够沉默地望着他的背影。
已经第二次了。
贺闻清明明一向很乖,他不该是这样的,就算曾经打过架,也仅仅是那一回。
可六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个人许多。
她不断一次又一次刷新着对他的认知,她现在觉得自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愈发地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她又没法放弃他,就像刚刚在程杰面前,贺闻清说的那样。
因为他是她的家人。
来到涮锅店的二楼,白昭乐定了一间挺大的包厢。虞夏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好几张眼熟的面孔。
除了室友以外,有蒋越的一个哥们,还有白昭乐的其他朋友。
其中,张赋尧也在,只是他今天看起来兴致不高,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精神地低头玩着手机。
“呀,你弟的手怎么了?”乔思思眼睛很尖,一眼捕捉到贺闻清掌心很大的一块创口贴布料。
虞夏张了张嘴,刚想说没事,就被贺闻清抢先一步回答:“做实验的时候被玻璃仪器划到了。”
乔思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哦,这样。”
闻言,虞夏不动声色地瞟了贺闻清一眼,看来两人都默契地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谈。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
吃饭全过程,蒋越表现得还算热情,看起来是个很擅长社交的人。
白昭乐一边听他侃侃而谈,一边端着碗给他盛汤。蒋越也没客气,整场饭下来都没主动夹过几次菜。
张赋尧往他们这边瞅了好几回,刚恋爱的人或许都是这样,白昭乐满心欢喜地将全部注意力投在刚交的男朋友身上,嘘寒问暖,周围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到饭局的后半程,张赋尧有些坐不住,以去卫生间为借口,草草地出了包厢。
迎着走廊里的风猛吸了几口,他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
然而刚一抬头,他就发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伫着一个人影。
贺闻清斜倚在窗边,没了平常一丝不苟的板正模样,背微微拱着,袖子挽到臂弯处。
张赋尧眯了眯眼,正要去打声招呼。
下一秒,就看见贺闻清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指间轻夹住。伴随咔哒一声脆响,细微的火舌从打火机里窜了出来,熟稔地点燃。
他虚着眼,眉间的神色在白雾中逐渐弥散,唯有掌心的那一点猩红在夜色背景下尤为明显。
张赋尧错愕,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不管是谁,第一眼见到贺闻清都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好学生”三个字。
仿佛他就是学生时代大家刻板印象中的学霸,话很少,没几个朋友,但又稳重靠谱,深得老师青睐,就算鲜少参加集体活动也往往能得到大家的宽容。
何况他在虞夏面前那副乖顺的模样,更加令人想不到他还会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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